從宮裏出來之後,秦淵坐上馬車正要回府,半路上馬車卻停了下來。
“李春,怎麼回事?”
“回王爺,不小心撞到一個攤販。”
李春走上前,扶起那個攤販。
那攤販卻忽然往他手裏塞了一個東西。
李春一愣,若無其事的繼續將他扶起,等他走了,李春跳上馬車,掀開布幔,將手裏的東西遞到秦淵麵前:“王爺,這是剛剛那人塞過來的。”
他手上的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秦淵拿過,掀開一看才發現,這字跡十分熟悉。
【太子黨落難在即,必然惶恐,因楊和謙而起之事,可致離心】
秦淵收起紙條,揣摩起賀臨的意思。
馬車到府門口停下,秦淵下車之後,就收到門房來報:“王爺,太子殿下來了,如今正在前廳等您。”
秦淵腳步一頓。
被幽禁的這一年來,或許是為了撇清關係,太子從未與他有過任何聯係。
現在知道自己領兵出戰,可能複寵,就來修複關係了?
秦淵心中冷笑,腿腳不停,快步走進了府中。
“五弟!”看到他,太子立即露出了笑容。
“見過太子殿下。”
“不用多禮。”
“不知太子殿下怎麼會來我府中?”秦淵的態度並不熱絡。
“我知你即將領兵出戰,戰場凶險,正好,我曾得過一副金甲,我平日在京城之中,不曾出戰,便想著送於你,助你凱旋。”
“多謝殿下好意,隻是這金甲我恐怕難以消受。”
見他態度冷淡,太子歎了口氣:“五弟,我知你怨我上次將所有事情推諉於你,害你被幽禁府中一年,可你要知道,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隻要還在這個位置上,總有撈你出來的那天,可我若是都倒了,你又安能自保?”
“可這一年來,二哥你為何又從未與我通過書信?”
聽他稱呼有所改變,太子便察覺到他的態度有所緩和的,笑容更加真切:“不是我不想,隻是自那件事之後,我怕引人耳目,惹父皇發怒,隻能修生養息,低調行事。
也是因此,這一年來,老六的人一直在排擠我的人,許多位置,他們都把自己的人換了上去,而對此,父皇也統統默許,可見怒氣未消,你說這種時候,我又能怎樣呢?”
秦淵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二哥你有你的難處。”
“你能懂我就好。”太子十分感動,拍了拍他的肩。
秦淵垂了垂眸子,“隻是父皇怒氣未消,便又生了一事。”
太子一愣:“什麼意思?”
“那個魏高奕的事情,我從薑大人那聽說了。”
說起這事太子就來氣:“我們是被他坑了!楊閣老根本沒有讓他這麼上奏疏!現在在父皇眼裏,恐怕都成了我們的不是。”
太子現在來找秦淵,的確是為了跟秦淵修複關係。
如果秦淵真的打退了韃靼,那就是大功一件。
即便父皇因為魏高奕的事情生氣,秦淵這個大功臣如果能在父皇麵前幫他美言幾句,那或許能緩和一下父皇的怒氣,以免將自己罰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