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 英雄功業今何處——一杯酒飲了浮名(1 / 2)

江縱北看著站在橋上的白頭翁白家齊,黑色的皮衣,雪白的頭發,此時雪落在白發上,越發給人荒涼的感覺!浮名累世人,功利弄人心。貪欲就似雪球越滾越大,如果心中無掛念,久而久之貪念也即煙消雲散。

風起時,橋上的人都不自覺地裹緊了衣服,血凝凜凜然站在橋上,江縱北的眼前則浮現了和父親、弟弟一起狩獵的場景。

阿斯哈圖石林深處,幾個蒙古人圍了一片草原,草原上有低矮的山巒,圍欄裏麵養殖了野鹿、麅子、野雞。獵場取名大清獵苑。一小時五百元,打到的獵物另外收費。江一山每到春節前夕都會帶上兩個兒子去獵苑狩獵。

蒙古族漢子會給江一山準備腳力最好的馬匹,翻身上馬後,江一山雙腿一夾馬背,馬的一聲嘶鳴響徹寂靜的山巒,江縱北和江縱南會在後麵打馬緊跟。成吉思汗當年是馬背上得來的江山,江一山認為自己的事業也在馬背上,對於和商業對手的競爭可以看做是圍獵。一旦發現獵物後,三匹馬會從三個側麵包抄過去,獵物在前麵奮力奔跑,江一山並不急於開槍,打獵重在圍獵的過程,一個樂趣無窮的過程。當獵物在無奈中逐漸放慢速度時,槍聲會隨之響起。

此時的白家齊就是江縱北的那個獵物,圍獵好久了,今天要狩獵,但還不到一槍斃其命的時候。

“走吧,白總我們去看看你和曹總的傑作。”江縱北麵帶微笑,語中帶刺,滿是嘲諷。

江縱北說完抬起頭大步從白家齊身邊走過,向著礦山方向走去,血凝撿起夾克衫披上,並不理會藏獒、阿郎,拿出眼鏡布擦了擦眼鏡戴上,緊隨江縱北其後。

白家齊看著江縱北的背影,有了些許感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有些人留給世界的注定是背影!然後緊盯著曹昌劍說了一句:“這件事一會兒你擔著吧。”曹昌劍愣在那了,他總結出了一個規律:跟著白總混,好事沒有,壞事自己全包,就好像上輩子欠他的一樣。但是自己的發展還得仰仗這老白毛,沒辦法曹昌劍忙點點頭。

哈就曹桂看著自己的哼哈二將頃刻間被血凝輪番打倒在地,心裏很不是滋味,罵了句:“哈就沒用的東西,哈就退後三十年,哈就我宰了這小子。”藏獒心想退後八十年,你也是個結巴。

江縱北此時就像一個巨大的磁石,牽吸著白家齊等人在後麵緊跟過去。十幾分鍾後,到了其餘八輛車停靠的地方。

巷道裏的運輸線已經停了,運上來的礦石都放在了車的一邊,一看就是高品位的鉛鋅,黑得放亮。哈就的那十幾個兄弟都被一根大繩子捆在了一起,坐在山梁上,凍得哆哆嗦嗦,這是李進的傑作。

在白家齊接到司機電話帶人離開這裏後,李進和馬九就趕到了。根本沒動手,李進左手拿著一支鋼管,隻對曹桂的手下說了一句:“我,臨濱李進。”

那些手下看見李進那隻在風中飄來飄去的袖管,都知道這就是那個被砸爛胳膊還唱《西海情歌》的漢子,壓根就沒了動手的膽量。

“馬九把他們捆了!”李進命令道。

“所有的機器都他媽給我停了!”李進衝著站在礦井外的礦工喊道。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把現場就全控製住了。

此時最難堪的就是哈就曹桂,看看自己的手下這個窩囊,一個血凝製伏了藏獒、阿郎,一個李進綁了自己十幾個兄弟。

白家齊衝曹桂豎了豎大拇指說了句:“強將手下無弱兵啊。”曹桂氣得大喊:“哈就你們這些廢物,哈就血凝我哈就要和你單挑。”

“哈就我師傅哈就不和三種人打,哈就第一是婦孺,哈就第二是老人,哈就第三是殘疾。”李進在旁邊學著慢結巴說道。

“哈就結巴不算殘疾,哈就要不你們兩個全來。”曹桂說這話,其實也不托大,畢竟是當年的黑道一哥,雖然結巴但手上功夫確實不一般。如果真較量起來,血凝能勝但不會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