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最後在史上最不公平的轉股協議上簽了字。他清楚自己不能開罪於眼前這個亡命徒。
當然,刀哥答應張老板,以後會保證他全家的安全。這哪裏是承諾,分明就是威脅。
第二站:鳳來巢歌廳。
刀哥要了個大包房,依舊是叫經理上來。
歌廳經理上來時還帶了兩個看場子的。當刀哥大咧咧地扔出協議、要求經理簽字時。看場子的兩位彪形大漢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因為刀哥自始至終,沒看他倆一眼。蹺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放開了音樂,王傑的《英雄淚》。
刀哥在等著經理簽字,等著這個歌廳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落入囊中——是幹股。
兩名彪形大漢大罵著撲了過來,撲向踩著節拍抖著腿的刀哥。
“你找死!”刀哥罵了一句,但刀哥的腿比罵聲快。一腳直直地踢了過去,正中左邊撲上來的大漢前胸,“啪”一聲,大漢飛起來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包房的牆上,又撲通摔倒在地上。趴在那不動了,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刀哥在看守所裏無論跑步還是幹活,腿上從沒離開過十公斤的沙袋。一腳踹出後,刀哥的右手已經抽出了殺豬刀,隻一瞬間就架在了另一個大漢脖子上。
前後一分鍾,結束戰鬥。經理知道今天這字不簽是不行了,就自己請的看場子的這兩位全是退伍軍人,當年在江陵也算是個人物。可被眼前這個光頭頃刻間全都降伏。
刀哥拿著協議打了個響指,揚長而去。
第三站:風波莊,就是哈就曹桂帶著白家齊吃飯的那個風波莊。
在去風波莊前,他給俏菲菲打了電話。告訴她二殿下給她的,他刀哥都能給。他在電話裏承諾,等拿下風波莊後,把三份協議都交給俏菲菲,這三個店讓她每個月至少能拿到十萬。
晚上九點,刀哥到了風波莊,徑直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
依舊是叫經理上來,一個穿著廚師白大褂的中年人,走了上來。他是這個飯店的改刀。來的客人都說這個店的菜切得勻稱,長短粗細都一樣。師傅刀功很好。
他喜歡他手中的切菜刀,陪了他十幾年。但以前這把菜刀不是切菜的,是切人的。
他就是江陵市七八年前,道上赫赫有名的範秋。後來因為江陵對於黑勢力打擊特別嚴,再加上範秋也過夠了那種今天砍人、明天就有可能被人砍的江湖生活。於是帶著幾個兄弟開了這家飯館,取名風波莊,生活倒也愜意。
“你就是老板?”刀哥吃了口菜說道。他感覺這個老板眉宇間有種別人沒有的吝氣。
“我就是,朋友找我有什麼事嗎?”範秋很平靜地問道。
刀哥說出了他的目的,並把協議扔了出來。
“你這一套放在五年前,也許可以,但現在世道變了。我給你拿上一萬,你立刻消失。”範秋說得依舊很平淡。但一下給一萬元,也算是照顧江湖兄弟了。
“我靠,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牛性。”刀哥不舒服了,很不舒服。因為眼前這位給他的感覺比他還硬氣。
“朋友,你願意呢,我讓前台給你拿上錢你走人,不願意呢,恕不奉陪,我還忙著切菜呢。”範秋說著轉身要出門。
刀哥覺得是時候教育他一下了:“站住。”
範秋聽著刀哥這句“站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看見站起來的刀哥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殺豬刀。
範秋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徑直向門外走去。
刀哥一腳踹翻了桌子,撲了上來。
一刀劈過來,範秋一個斜側身躲了過去。當刀哥第二刀劈過來時,範秋順勢抄起地上的一把凳子迎了上去,刀哥一刀砍在了凳子上,入木七分。正當他拔刀時,範秋一個淩空飛腳,直接踢在了他拿刀的右手上。刀哥感覺手一麻,不自覺鬆開了。就在他鬆開的一刹那,範秋已經把殺豬刀拔了出來,順勢架在了刀哥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