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樓上的人往下跑,樓下的廚師往上跑,亂了起來。
“別動,你還要不要股份了?”範秋問道。
“如果你今天不宰了我,我肯定要。”刀哥自出生後就不知道什麼叫服軟。他明白今天遇上茬子了。
“阿三,你去把三輪子開過來,大砍你去拿繩子把他綁了扔車上。”範秋發怒了,對圍觀的幾個酒館師傅吩咐道。
十分鍾後,刀哥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扔到了三輪車上,那個叫大砍的拿了破被子把刀哥一蓋。又扔了把鐵鍬在車上,也跳上了車。
穿著白大褂的範秋,點燃一支煙跟著上了車。
阿三開著三輪子直奔西山灣。當初在道上和範秋混時,這個地方經常去。
到了地方,範秋吸一口煙說道:“小子,知道拉你來幹什麼嗎?”
“操,別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你都快點,但你今天得整死我,要不我就會整死你。”刀哥一想到俏菲菲,心想你快整死我吧,省得活受罪。
“大砍,挖坑,埋了他!”範秋冷冷地說道。
“坑挖深點,要不老子躺不下。”刀哥還真不相信這個廚師敢活埋他。
二十分鍾後,一個沙坑挖好了。叫做阿三的那個司機一腳把刀哥踹到坑裏,你還別說這個坑還真正好。
“埋了他。”範秋已經七年沒給兄弟們下過命令。
大砍開始往坑裏扔進沙土。其實範秋是想嚇唬嚇唬這小子,沒想到這家夥骨頭太硬,硬是不服軟。騎虎難下,先埋著吧。
“住手!”正當大砍往坑裏扔土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斷喝。緊接著一個黑影跑了過來。
是血凝。
俏菲菲聽說刀哥要去風波莊要什麼股份後,急得在酒店裏團團轉。等血凝把吳義跟蹤到家回來時,立即和俏菲菲趕到了風波莊。掌櫃的告訴他們,那個光頭被拉去西山灣了。
範秋看著眼前這個人,戴著茶色眼鏡,外披黑色風衣,用“儒雅”兩個字形容他,最貼切不過。
“這位師傅有話好商量,你們把他拉出來。”血凝說著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他瘋了,拿著份協議四處要股份,你如果是他朋友好好勸勸他。”範秋已經退出江湖,不想再惹事。今天這麼做也隻是要嚇唬嚇唬這小子,讓他以後別去風波莊搗亂。自己正騎虎難下呢,眼前這個人給了一個台階。
“一定!”血凝說道。
“我們走。”範秋轉身跳上了車,阿三和大砍也跟著上了車……
“你是哪路的啊,你這不是壞我名聲嗎?”刀哥在坑裏並不感謝血凝。
“是俏菲菲讓我來的,我叫血凝。”血凝說著跳進了坑,給刀哥解開了繩子。
在路上刀哥叫嚷著一定要把風波莊的股份要到手,不能栽了麵兒。
血凝感覺刀哥一定神經受了刺激。等兩人回到市區後,血凝拿出兩千元錢對刀哥說道:“回臨濱吧,現在黑社會賺錢也是靠腦子。”
一句話把刀哥惹急了,“血凝,你這意思是說我沒腦子了,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不會剁你,你說話注意點。”
血凝並不理會他,在血凝看來,這個人就是沒腦子,拿把砍刀四處要股份,這不是瘋了嗎?
刀哥見血凝不搭理自己,更急了。
“你有腦子,你不用砍刀,不要暴力,從這個飯店給我拿出一毛錢來,我胡晉就服你,否則別在這兒他媽教訓我!”刀哥指著兩人路過的一個小門麵飯店喊道。
“行啊,就拿他明天的營業額!”血凝冷冷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孫悟空,能變個蒼蠅飛進去是吧,好,我給你三天時間,拿不出來我是你祖宗。”刀哥到底是想看一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沒腦子。
“不用三天,後天上午九點你在這等我。”血凝說完,扣上風衣扣,轉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