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對方便抬眼道:
“那我再派你一個任務,替我解個機關如何?”
我自然無有不應。
“趁著沒人認識你,你即刻動身,往楚州走一趟。”
楚州?
看來我製造驚喜的機會來了。
此時誌得意滿的我,並不知道,到了楚州才是我大開眼界的開始。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晏清會”三個字。
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世上並非隻有皇權無所不能。
晏清會這樣的組織也可以。
但我對這個組織並無好感,或者說我才不信這無所不能的話。
若真的無所不能,那為何我爺娘會死?
為何還有那麼多人,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
嗬,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
不是打著海晏河清的名號安嗎?
那就讓我會一會,先將那些倉庫的寶貝,用來救濟救濟我吧。
顯然我沒有成功。
潛伏在楚州幾年,在太傅的安排下,到季刺史帳下做了佐官。
但那倉庫明明確定在這裏,我就是解不開。
我承認,這晏清會確實有些實力。
但他們的實力越是強大,我就越是生氣。
沽名釣譽救不了我和我的爺娘,那是他們無能。
可明明實力強橫卻不救,才讓人可恨。
可惜再大的憤恨,也不能幫我找處倉庫入口,成功解開機關。
這讓我第一次趕到挫敗。
但好在這幾年,我也不是一無所獲。
解開倉庫機關我大概辦不到,洞察某些事情,我還是很敏銳的。
原來,這楚州季刺史,竟然是河東王的人。
而據我所知,河東王可是有在和餘太傅合作。
在我又一次同太傅彙報完事情後,我在信封末尾寫道:
“東雖尊,但事難成。”
太傅的回信很快到了。
“子川以為如何?”
“子川幼時,最愛看變戲法,雖明知不過障眼之計,卻依然次次被迷惑,且毫無破綻。”
這次餘太傅沒再立馬回信。
但也沒派人斥責我,一點動靜也無。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若不賭,我要進入這些人的核心圈,時間實在太漫長。
現在沒有消息,倒也算是好消息。
隻要沒有動靜一天,我就還有機會。
在此之前我要做的,就是將繼續將事情做好,看起來要多忠心就多忠心。
事實證明,我又賭對了。
“靜待時機。”
雖然隻有幾個字,但明顯是采納了,或者說我猜中了太傅的想法。
接下來的幾年,我便一直待在楚州,誰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誰的人。
期間我與太傅聯係不多,但明顯感覺到,太傅對我的話越來越信服。
除此之外,我也同河南世子,有過一次聯係。
準確來說,是河南世子主動聯係我。
忘了說,我雖然離了河南王府,但我不管去到哪裏,都會同他去一封信。
那是我第一年去楚州。
看到信上說,他要出門遊學,並且他幾個王叔家的兄弟,都要出門遊學。
想著反正事情到他那裏還早,就簡單囑咐兩句,便同那邊斷了聯係。
幾年過去,我像往常一樣,做好佐官日常公務,便去門房問了一嘴。
“王長史,您來得正巧,今日有您兩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