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自曹仁施展出其命魂【巨門】之後,顏良便再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威脅,隱約間,仿佛他周身出現一麵無形的盾牌,將顏良手中的長柄戰刀一一擋下。
“不愧是鐵壁將軍啊!”在試探著進攻了幾次後,顏良終究選擇暫時退卻下來,看他凝重的表情,顯然是在猜測曹仁的命魂之力。
不得不說,曹仁的命魂【巨門】與江東的猛將黃蓋、其命魂【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區別在於,曹仁的命魂【巨門】能夠加強剛體的效果、側重於防守,而黃蓋的命魂【鏊】則傾向於借力反擊對手。
但是話說回來,能夠連續擋住顏良二十餘擊猛攻而自身毫發無傷,曹仁實在是不愧其鐵壁將軍稱號。
但是……
“強化[剛體]的命魂啊……”在嚐試著攻擊了一段時間後,顏良終於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說實話,曹仁此刻心中微微有些小驚,他不禁有些擔憂顏良忽然棄下自己,轉而屠殺自己麾下的士卒,畢竟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巨門雖擁有著極高的防守能力,但是在進攻方麵卻要差上許多,換句話說,倘若顏良改變主意,棄下他曹仁轉而攻擊營內的曹軍將士,他曹仁甚至無法阻止他這麼做。
想到這裏,曹仁皺了皺眉,故意譏諷道,“[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顏良,也不過如此嘛!”他的目的很明顯,無非是想借言語來激怒顏良。
事實證明,激將對於顏良這種剛果自負的莽夫而言,其效果實在是好地無以複加,果然此言一出,顏良臉上神色當即怒變,隻見他深深望著曹仁,冷冷說道,“曹子孝,我看你是活地不耐煩了!——你當真以為本將軍奈何不了你?”
“你可以試試!”見顏良如此輕易上鉤,曹仁一抖手中長槍,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如你所願!”說著,顏良長長吐了口氣,隨即又深深吸了口氣,雙目一睜,渾身戾氣暴漲了一倍有餘,隨即,朦朧間浮現出一頭妖獸的虛影。
那究竟是一頭怎樣的妖獸,人麵豹身、魚鱗虎爪、牛耳單目,甩動著一條長尾,那滲人的、大如菜盤的獨眼,死死盯著曹仁,那正是上古時期凶獸階的妖獸,【諸犍】!
而就在凶獸【諸犍】現身的那一刻起,曹仁猛然感覺到一股頭暈目眩的不適感,以至於素來身體素質不差的他,竟然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怎麼回事?
隻感覺天旋地轉的曹仁下意識地將長槍頓向地麵,借槍身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嘿!”
顏良見此冷笑一聲,撥馬抬刀衝向曹仁,手中的長柄戰刀高高舉起,朝著曹仁砍下。
眼看著顏良手中的戰刀即將落到自己身上,曹仁強忍著頭暈的不適,奮力抬起右手,隱約間,隻見曹仁手掌處金光一閃,仿佛出現了一麵無形的盾牆,將顏良砍下的戰刀擋下。
而就在這時,隻見那浮現在顏良周身的凶獸[諸犍]突然微微張開了嘴,也不知為何,曹仁猛然感覺自己的腦海仿佛沸騰了一般,脹痛難忍,以至於心神一分,他用來抵擋顏良大刀的無形盾牌,竟然也呈現出崩潰的跡象。
“曹子孝,受死!”
明顯注意到曹仁有不適症狀的顏良見此麵色大喜之色,手中力道更是加了幾分,隻聽一聲哢嘣之響,他竟然擊碎了曹仁那麵無形的盾牆,一刀砍在曹仁右肩,在他右肩自左腹之處,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曹仁悶哼一聲,急急忙忙撥轉馬頭後退了幾丈,強忍著胸腹部的傷勢,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的顏良。
怎麼回事?
那種疼痛難忍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還沒等曹仁緩過神來,對麵的顏良抬起戰刀指著他哈哈大笑,氣焰囂張地譏諷道,“[鐵壁將軍]曹子孝,也不過如此嘛!”說著,他臉上表情一冷,怒聲喝道,“本將軍原先還想留你一條活路,卻不想你自尋死路,如此可怪不得本將軍!”
說著,顏良雙腿一夾馬腹,衝向曹仁,手中的戰刀再次高舉。
曹仁哪裏敢有半點大意,連忙施展巨門之力,右手一抬,一道無形的盾牆頓時將其籠罩在內,而就在這時,隻見浮現在顏良周身的那頭名為【諸犍】的妖獸虛影再次張開了嘴,隨即,也不知為何,曹仁突然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以至於那道無形的盾牆在呈現出扭曲、崩潰跡象後,再次消失無影。
“唰!”鮮血四濺,曹仁的身上再次增添了一道血痕。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曹仁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顏良這樣的對手。
那刺耳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等等……聲音?
猛然間,曹仁仿佛明白了什麼,在顏良再次攻來時,突然丟棄了手中的長槍,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隻見他雙目一瞪,在他麵前竟然浮現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淡金色盾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但是……
“愚蠢!”顏良的嘴裏冷冷吐出兩個字來,而緊接著,曹仁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腦袋脹痛欲裂的痛苦。
“唰!”一記重劈,有鐵壁將軍美稱的曹仁,竟然被顏良一刀劈落馬下。
“不可能……不可能啊……”
捂著近乎骨折的右臂跌坐在地,曹仁難以置信地望著不遠處的顏良,喃喃自語著。
怎麼會,自己明明已經捂住了雙耳,為何依然還能聽到那種刺耳的尖銳聲音,甚至,沒有絲毫的減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