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帶得意笑容的顏良駕馭著胯下戰馬一步一步朝著走來,曹仁麵露苦笑之色,然而在深深吸了口氣後,他強打精神又站了起來。
“哦?還站得起來麼?”見曹仁勉強站起身,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顏良撇嘴一笑,淡淡說道,“曹子孝啊曹子孝,不管你是什麼鐵壁將軍還是銅壁將軍,遇到我顏良,算是你這輩子不走運!——投降吧,本將軍還可以饒你不死!”
“那可不行啊……”隻見曹仁喘著粗氣將身上破碎不堪的鎧甲丟棄一旁,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我乃此營大將,豈有降敵之理?”
“嗬!”顏良撇嘴一笑,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受死吧!”
望著顏良的眼中逐漸露出濃烈殺意,曹仁深深吸了口氣,暗暗咬了咬牙。
不管怎樣,亦要堅持到阿驀回援!
--與此同時--
就在顏良死命追趕曹仁、直至追入曹營的同時,埋伏在營外林中的陳驀與其麾下黑狼騎,終於出動了。
不得不說,即便都統級的將領裴元紹、周倉、甚至是副帥級張燕前後出走,但是黑狼騎依然具有極其強大的實力,且不說身為一軍主將的陳驀,其麾下前身是三河騎兵的王思、王充等人,個個具有獨當一麵的實力,再加上曹性、張遼、高順等近乎萬人敵、甚至已經是萬人敵的猛將加盟,使得黑狼騎的實力比起以往甚至要更強幾分。
也難怪,畢竟在陳驀、王思等人的訓練下,就連曾經隻是汝南、潁川地界一個小小山賊的劉辟、龔都,如今也具有了二流武將的實力,又何況是其他人?
“殺!”
在主將陳驀的一聲令下,三千餘黑狼騎如虎狼一般,從暗伏的林中殺出,其勢銳不可當,猶如猛虎下山,幾乎一個照麵就將曹營之外的顏良部下衝散。
“讓開、讓開、讓開!”
已具有萬人敵實力的張遼,已漸漸展現出其揚名於青史的猛將風采,單憑手中兩柄斬馬刀,孤身殺入無數袁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哪怕是期間遇到幾名副將級、都伯級的將領,也難是他數招之地。
“文遠,衝地太前了!”見張遼似乎有些忘乎所以,曹性大喊一聲作為提醒,隨即暗暗歎了口氣。
忽然,他的餘光瞥見袁軍叢中有一將領正舉弓瞄準自己,心下一聲冷笑。
“愚蠢!——敢在我曹性麵前亮弓?”
話音剛落,但見曹性竟然一次性取出九枚箭矢,搭上弓弦,但聽一聲弓弦之響,那九枚箭矢在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曲線,分別命中九人。
“唰唰唰!”
“唰唰唰!”
一時間,曹性的右手仿佛抽搐般,不停歇地從馬背上的箭囊出一次又一次地抽出箭矢,以至於六個箭囊近乎四百枚箭矢,竟然在短短不到半盞茶****孔,更難得的是,這些箭矢分別命中了目標,沒有一支失手。
而此時再看曹性周圍,隻見一片袁軍士卒屍骸,駭地附近的袁軍將士麵露惶恐,紛紛後退,心中不禁暗自祈禱莫要被這位殺神盯上。
比起張遼與曹性的耀眼,高順則要低調許多,他既沒有像張遼那樣獨自殺入無數袁軍士卒當中顯耀武藝,也不曾像曹性那樣做出驚人之舉,隻是很低調地、與黑狼騎的將士們共同進退,偶爾照看一下那些新編入黑狼騎的原陷陣營將士,畢竟他們還有些不擅於騎乘作戰。
至於原本那些黑狼騎士卒,便不需要高順來操心了,畢竟似劉辟、龔都等黑狼騎的老卒,已經習慣了這種騎馬突擊的作戰模式,無論是騎術還是配合,顯然是非常到位,隻要沒有搶功、貪功的心思,很難有人能夠對其造成傷亡。
而作為黑狼騎的統帥,陳驀更是展現出了他萬人敵以上、武神以下的實力水準,身先士卒率先殺入敵軍叢中,左突右衝,頗有當年虎牢關呂布的雄姿,更有甚者,每當他消失在馬背上時,附近總有一名袁將被其莫名斬殺,那神出鬼沒的能力,令顏良麾下無論是部將亦或是士卒都大為驚恐,根本升不起抗拒的心思。
不得不說,繼當初寄身於袁術麾下,在短短六日內攻克五縣、踏平兩關的顯耀戰果之後,黑狼騎再一次顯示出了其強兵的實力,毫不客氣地說,在董卓的飛熊軍、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相繼覆滅的眼前,黑狼騎隱隱已成為天下第一強軍,頗有些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氣勢。
“曹軍,曹軍殺來了!”
渡口浮橋處的袁軍士卒第一時間發現了黑狼騎的出現,在瞧見這支騎兵勢如破竹地殺向己方時,他們惶恐不安地大喊大叫著。
忽然間,橋口傳來一聲大喝。
“都給我閉嘴!”
伴隨著那一聲大喝,隻見兩員身披鎧甲的將領策馬來到陣前,橫刀立馬,正是顏良派到此處守護浮橋的守將,孟岱、鄧升。
“曹仁麾下還有這等騎兵?”遠瞻了一眼越來越近的黑狼騎,孟岱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愕之色。
畢竟這些日子來,他們與曹仁每日廝殺,可以說是知根知底,誰想曹仁竟然還藏著如此一隻精銳鐵騎。
“看旗號……黑狼的旗號?”鄧升聞言望向黑狼騎軍中的旗幟,皺眉思索著,遺憾的是,黑狼騎雖然揚名於汝南、揚州一帶,但是在信息傳送並不通便的漢末,這些出身河北的武將,對其卻是絲毫不知。
突然間,孟岱瞧見了衝殺向自己二人的陳驀,抬指喝道,“來將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