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言是真的明白了,這人就是臨死前都不會給她一個痛快。
她看著那個人靠近,根本沒有張嘴求饒,因為她知道,這種時候徐敬仁根本不會聽自己的求饒,自己求饒根本沒用。
徐敬仁倒是好奇,“你竟然不求饒。”
“我求饒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那我不如省一些力氣。”沈溪言道,那省下來的力氣能用來幹什麼?當然是用來反擊了。
就在那個黑衣人靠近自己,伸手朝著她的褲子去的時候,沈溪言猛地一個蹬腳,一覺踹在了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以為沈溪言是沒了力氣,已經不打算反抗的,沒想到還真的是被嚇了一跳,沒有防備,這一腳是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他的身上。
後果就是那黑衣人跌坐在了地上。
綁住沈溪言手腕的繩子在下一刻就被丟在了地上,沈溪言站了起來朝著那邊的樓梯跑去。
這一切發生的突然,等到那黑衣人回過神來,沈溪言已經跑出去五六米了。
可是那黑衣人也是拿錢辦事的,自然不會讓沈溪言逃脫,忙站了起來,大跨步幾下就薅住了沈溪言的衣服,她就這樣被人從背後一拉,跌坐在了地上。
沈溪言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是卻根本不可能,因為那人下一秒就用手臂勒住了沈溪言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但是仍舊沒有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將她拽著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顯示屏前麵。
徐敬仁是真的覺得這事有意思極了,突然的笑出了聲,“你是怎麼逃脫的?”
那黑衣人從她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鏟子,巴掌大精巧鋒利的很,給徐敬仁看了看,然後丟在了一旁。
沈溪言默不作聲,隻冷冷的看著顯示屏中的徐敬仁。
但是徐敬仁卻道,“很好,就是要有反抗,有殺戮,這讓才有意思。”然後示意那黑衣人繼續。
可是沈溪言卻突然的手肘用力,狠狠的撞向了黑衣人的腹部。自己這次又是來的猝不及防,那黑衣人順勢鬆開了手,沈溪言朝著那丟在地上的小鏟子飛奔而去,終於還是將那把小鏟子拿到了手中。
這把小鏟子是沈溪言用慣了的,現在握在手中,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傳來,讓沈溪言稍微的有點心安。
那邊徐敬仁已經在大罵這黑衣人辦事不行了,還叫囂著什麼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都殺不了,要他還有什麼用。
可是沈溪言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不減肥,有時候還會去鍛煉,之前還為了能更好的工作,能抱得動青銅器還專門去健身。
今天晚上她還吃了一大盤的肉,所以現在的沈溪言哪怕是被人迷昏了一次,但是很快就恢複回來了,此刻活力滿滿,她覺得自己還能再給那黑衣人一巴掌。
但是男女的體力上終究還是有差距的,那黑衣人被他的金主給罵了之後,很是擔心會掙不到這一筆錢,所以眼睛裏已經有了殺意,從一旁拿了一個刀子,想要直接殺了沈溪言。
這下沈溪言大概是逃不掉了。
就在那黑衣人慢慢的靠近沈溪言,下一刻就要將刀架在沈溪言脖子上的時候,樓梯處有人出現,然後就聽到了陳錦川的聲音,“徐敬仁!”
沈溪言一抬頭就看到了陳錦川站在了不遠處,身後還跟著井邑白。
就在半個小時前,陳錦川和井邑白從衛軒住的酒店出來開著車就往這個小鎮的北麵趕,兩個人在路上好一陣分析,北麵人煙稀少,就隻有幾個居民樓還分布的十分的零星,他們覺得徐敬仁不會將人帶到居民樓那邊去的。
可是除了居民樓就是一望無際的農田了,陳錦川和井邑白都想著要去農田裏找人了,突然井邑白道,“我記得那邊還有一個已經廢棄的工廠,當初林鳴他們找飛天小貓的時候還去過,回來給我聊天說那裏很嚇人,什麼都沒有,你說會不會在那裏?”
井邑白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覺得沈溪言很有可能就被綁在了那廢棄的工廠裏。
陳錦川覺得有些道理,就開著車朝著這邊飛奔而來,進了工廠,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二樓亮著燈光,頓時覺得心中一驚,就忙上了樓,一上樓就看到這樣的情景。
徐敬仁想要殺了沈溪言,就是為了讓陳錦川難受,現在陳錦川都出現在這裏,自然不能當著他的麵殺了,又或者是要是自己找來的人比較靠譜將這三個人都殺了也不是不行。
他示意了黑衣人靠在一邊,他需要和陳錦川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