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這麼快就找到了,我以為這種荒涼的地方你找不到呢。”徐敬仁還想著最後沈溪言的屍體會被警察發現呢。
既然那黑衣人後退了幾步,已經離沈溪言有幾米遠了,這也就說明沈溪言沒了什麼危險,可是她手中的小鏟子仍舊是抓的死死的,哪怕是將手心勒出血痕來仍舊不放手。
陳錦川朝著沈溪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身上雖然弄得髒兮兮的,但是衣服完好,臉也算幹淨,看起來並沒有受傷,也就放下心來,然後幾個跨步站在了那顯示屏前,“你綁她是因為華深娛樂?”
“這還用問嗎?”徐敬仁的語氣中滿是嘲諷,好像再說,陳錦川你的腦子什麼時候這麼的不好使了?
陳錦川微微的皺了皺眉,“那為什麼不綁我?”
“綁你?我這個人向來是喜歡一報還一報的,我最喜歡錢,你把我的華深娛樂搞得一蹶不振,你最喜歡你女朋友,那我就要了她的命,這叫什麼?這叫攻其命門。”
徐敬仁知道陳錦川對錢沒多大的興趣,況且隻要還在娛樂圈裏,這錢就能掙回來。
而自己就是想搞陳錦川的事業,也沒有陳錦川的手段,最多就是買了水軍,找了各種的理由去黑陳錦川,偏偏的陳錦川這個人做事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他找不得能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的理由。
談戀愛根本不算啊!談戀愛又不是犯法。
徐敬仁說著又嗬嗬的笑了起來,仿佛還是兩年前的那個和藹可親的老板,“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打算綁你呢?這不是一步一步的來嗎?你的女朋友,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對了,”說著徐敬仁的笑意更深了,伸出手來指了指陳錦川旁邊,“還有你那所謂的弟弟。”
說完張狂的笑了起來。
沈溪言在一旁皺眉,這話裏有話,看來這個人知道的還挺多的。
井邑白也聽明白了這話裏的意思,語氣嚴肅,“我和錦川哥沒任何的關係,我也不是他的弟弟。當初的那個視頻還真的是你放在網上的。”
“是不是,有沒有關係,你和我說沒用。”徐敬仁是說給沈溪言聽的。
沈溪言扯出了一個相當無奈的笑,“所以你想讓我怎麼樣?讓我惱羞成怒,氣得大罵一場,然後當場和陳錦川分手?徐老板,這都生死關頭,能不能別扯這些沒用的。”
陳錦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沈溪言還是了解的,他們兩個一起長到十八歲,要是這都不了解,那也沒必要在一起了。
徐敬仁看沈溪言根本沒反應,他也不生氣,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沈溪言隔著屏幕都能看到他的牙齦了。
陳錦川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嘲諷,“徐老板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當縮頭烏龜,什麼事都喜歡推給別人去做,但是好處卻不能落下你。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連真身都不願意現?”
“你還是年輕,你看我遠在千裏之外,仍舊可以和你們對話,你們傷不到我,但是我卻可以傷到你們,這些好處,等你們以後就明白了。”
命隻有一條,他徐敬仁早前用了各種手段,傷了很多的人,但是自己身上卻是一條傷疤都沒有,這對徐敬仁來說,做事還是需要腦子的。
沈溪言在一旁道,“不過就是貪生怕死,蠅營狗苟之輩,說的還真是冠名堂皇。”
徐敬仁沒多大文化,但是也知道沈溪言是在罵自己,可是他並不生氣,也不打算和這個小姑娘計較。“你罵我又如何,可是你卻傷不到我,那不就是幹著急。”
沈溪言心想,這殺人犯法,她才不樂意幹呢。
倒是一旁的井邑白上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顯示屏的後麵,直接將電源線給拔了下來,“聽他在這裏叫嚷,實在是聒噪的厲害,煩死了!”
這一招,實在是太過於高明了,沈溪言都快要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讓緊張著的氣氛有所緩和,她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陳錦川看向那個黑衣人,“你叫什麼名字?徐敬仁給了你多少錢?”
對方不說話。
井邑白在一旁笑著道,“還挺有職業操守的。”然後從一旁的地方撿起了一塊破磚頭。
沈溪言驚訝於這裏竟然能撿到磚頭,她怎麼沒發現。
她覺得磚頭總是要比自己手中那巴掌大的小鏟子好用,那自己要不要也找一塊磚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