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漢武帝琢磨了一會兒道:“那汗血馬是紅色的?!”
真玉回想了一下道:“汗血馬的得名是因為它們在奔跑的過程中會留下類似於血樣顏色的汗。而這很可能是馬身上的寄生蟲在作怪。至於汗血馬的顏色有淡金、棗紅、銀白和黑色等等,不全是紅色的。”
“哦,原來如此。”劉徹點點頭,“那汗血馬比我大漢的良駒如何?”
“這個……”真玉沉吟了半晌才道:“雖然我沒見識過咱們大漢的良駒,但是……估計比不上這汗血馬吧?!”
劉徹沉默了,汗血馬這三個字早就在他的心間縈繞良久了。對寶馬的神往使得他更加堅定了要掃平匈奴,打通往來西域和大漢的道路。
真玉有些迷惑地看著劉徹瞬間凝重的臉,心裏對他的身份不禁有些起疑。再看看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男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霍去病知道武帝的心思,不過,他此刻對這個叫秦真的人更感興趣。注視了他良久了,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瞞著他們。是什麼呢?身份?的確可疑,說不定是匈奴的奸細也未可知。想到這裏,他懶洋洋地問道:“秦兄幾時來的長安?”
“不久之前。”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真玉泰然地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這句話倒把漢武帝的心思拉了回來,“那你目下住在何處?”
“暫居堂邑侯府。”
“哦?堂邑侯府?!”二人同時驚異的問了出來。真玉一怔,不知所措地看著二人道:“怎麼,有問題嗎?”
“哦,沒有,沒有。”霍去病擺擺手,邪笑著看了武帝一眼:他在長公主府上?!
武帝了然是一勾嘴角:朕的姑母還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呢。
真玉不知道這倆人在腦子裏已經把她和董偃劃了等號,隻是覺得這二人有些莫名其妙。一忽兒精明非常,一忽兒又神經兮兮,簡直就是倆傻瓜!還有,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呢,可惡啊。
“說了這麼半天,還不知二位的尊姓大名呢。”真玉轉著手中的酒杯,連眼皮都沒抬。劉徹和霍去病對望了一眼,便開口道:“朕……真是呢,光顧著問汗血馬,就忘了告訴秦公子了,實在是失禮啊。我姓劉,劉安。”
“劉安?!”真玉狐疑地看向他。
“哦,是劉安傑。”劉徹暗自淌汗,一不小心把淮南王的名字給說出來了。霍去病忍不住想笑,又覺得笑出來不妥,就低下頭輕咳了兩聲。
“這位呢?”顯然,真玉並沒有把他忘掉。
“呃……”霍去病茫然地抬起頭道:“鄙姓霍,霍安。”
“霍安?!”真玉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這倆人都叫什麼安的啊?!她這一喊,似使得霍去病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可話以出口,隻好順口道:“是啊,是啊,這名字很平常哦。”和我的管家一個樣兒!
真玉皺眉看了二人一下忽然起身道:“既然無心相交,秦某告辭了。”
“……”劉徹和霍去病都有些怔忪,狼狽地對望了一眼,劉徹才強笑道:“叫秦兄見笑了,我的確是叫劉安傑,他嘛……”看了霍某人一眼:沒辦法,隻好委屈你了。“他不叫霍安,他叫霍去病。”
“噗~~~~~”一口酒噴了劉徹一身。真玉指著霍去病結結巴巴地說:“你說他、他叫、叫什麼?”
“霍去病!”劉徹倒是好風度,絲毫沒有因為被噴了一身酒而惱怒,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她的話,他的反應讓霍去病都覺有些詫異。不過,對於真玉那誇張的反應,霍去病隻覺得好笑——這長安城裏不認識他的隻怕就眼前這位了。
“霍、霍、霍去病?!”真玉呆愣愣地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懶散的青年:這就是大漢雙璧之一的驃騎將軍霍去病?!那個“死後猶聞俠骨香”的冠軍侯?!怎麼瞧都像叛逆青年!
霍去病懶洋洋地看著真玉一臉的扭曲,皺眉道:“怎麼了?這名字不好?”
“好,隻是……”
“什麼?”
“不像你的名字。”真玉極其平和地說道。
劉徹微一皺眉,莫測高深地看了真玉一眼沒有說話。霍去病則有些複雜地看了劉徹一眼,轉向真玉道:“此話怎講?”
真玉微微一笑,“今天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人不可貌相了。”
“噗~~~~”這回換劉徹噴了,“咳咳咳,哈哈,說的不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