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性別困擾(1 / 3)

真玉在得知眼前這吊兒郎當的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去病之後,隻覺自己這些年的崇拜簡直太盲目了。不知道那個大司馬大將軍衛青會不會也這德行,要是也這模樣,她幹脆一頭碰死算了!

霍去病一臉的哭笑不得,有心發作吧,奈何皇上已經笑了。若是一言不發吧,顯然墮了他霍大少的威名,左思右想之下隻好狠狠地瞪了真玉一眼,心說:這小子,嘴巴真刻薄。

真玉好笑之餘也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霍去病好像對這個劉安傑很恭敬啊。思索了一下,能叫如此放浪形骸的霍去病恭敬的人會是誰?衛青?不會吧,聽說衛青很古板的,怎麼著也不會跟著外甥來歌舞坊消遣,還有誰呢?

劉徹盯了她良久,忽然發現她頸間的絲帶很奇怪。白色的袍服配上這藍色的絲帶倒是別致,但從沒見人佩過這個啊,“秦公子為什麼在脖子上係根絲帶?”真玉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眼神一閃,若無其事地說:“在下曾經被人割傷了頸子,難看,才帶上的。”劉徹輕哦了一聲不再追問,霍去病卻微微地眯了眯眼睛。隔了半晌,劉徹突然問道:“秦真,你在堂邑侯府做什麼呢?”

“護衛。”

“哦……。”劉徹沉吟了一下道:“秦公子既然有如此的身手,可曾想過要報效國家?”真玉聞言一怔,報效國家?怎麼報效?她又不是賴在漢朝永遠不走了,何苦要拿自己的小命去折騰?!

“秦真這性子怕是受不得軍隊的約束,這長公主侍衛也隻是權宜之計。在下千辛萬苦回到漢朝是要尋找失散的親人的,暫時還不想考慮別的。”

劉徹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可有親人的線索?”

這回,真玉留了個心眼兒,沒敢把玉玨的事說出來。可以看出,這個劉安傑絕非等閑之輩,因為霍去病幾乎就沒說過什麼話,全是這位在叨嘮。若是貿然說出玉玨,萬一這玉玨在哪位達官貴人的身上,這尋親一說可就靠不住了。當下就輕歎了一聲說:“沒什麼線索,隻能海底撈針了。”霍去病皺皺眉,感覺她似乎言不由衷,可也沒有追問,隻是曼聲道:“秦兄,若是剛才沒人攔著,你會打那個家夥嗎?”

真玉微微一笑,“會!”

“你就不怕……”劉徹忍不住問了一句。

真玉看了他一眼,忽然邪佞的一笑道:“但不會在這裏。”

“哦?”武帝往前欠了欠身子,這小子倒是有意思。

“我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套上個麻袋……”

“……”

“哈哈哈哈,妙,實在是妙啊!”劉徹不禁撫掌大笑起來。這和他的想法倒是如出一轍,難得他會這樣變通。霍去病卻問道:“可是,眼前的事你要如何收場?手都舉起來了,難道還自己放下不成?!”

“沒準兒,要看那家夥識不識趣了。若是他不識趣,那就隻好打了再說。反正我就是不打,那家夥也不會放過我。既然怎麼都是死,我幹嘛不先爽一下啊!?”真玉拈起一粒葡萄塞進嘴裏。

清淺的一笑,倒是把劉徹笑的有點兒心癢癢的感覺。這個秦真才貌雙全,倒是和韓鄢不大一樣呢。霍去病沒有錯過武帝眼中一閃而逝的興味,心底不覺大皺其眉。這位皇帝姨夫還真是……唉。再去看那秦真,得,那位完全是一無所知,依舊盯著底下舞台上的舞姬。不過,這一看,倒叫他發現一個問題——這個秦真長的很陰柔啊……

看了幾眼歌舞,忽然察覺那二位都不言語了,驚疑之下便皺眉看了看兩人,“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劉徹溫和的一笑,“沒有,隻是覺得……幸虧你沒有真的打下去,那人倒真是趙源的侄兒。若是你當真動手打了他,隻怕這他叔叔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是嗎?”真玉玩味地瞟了一眼霍去病,“聽說霍少前幾日就打過他一回了嘛。”

“去病沒事是因為有皇上給他撐腰啊。”劉徹好笑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你就不同了,你隻是個侍衛,竇太主未必會為你跟翻臉。除非她覺得你的確值得她那樣做……好像除了她的女兒以外就隻有董偃會讓她甘冒風險了。”言下之意,你要是跟董偃一般是她的情人倒還差不多。

真玉怎麼會聽不出來,聯想起前幾日劉嫖對自己的輕薄,不禁哆嗦了一下,滿臉黑線地說:“我怎麼能跟董君比?!”

霍去病嘿嘿一笑,忽覺秦真這人倒也不見得是韓鄢、董偃之流了。因為她眼中那突然滑過的厭惡和輕蔑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看來,這位竇太主還沒有得手啊。劉徹心底也暗暗鬆了口氣,若他真是姑母的人……

攀談了一陣,三人倒是都很高興。真玉是難得碰上比較正常的男人;霍去病是覺得秦真比較對他胃口;劉徹則是對秦真充滿了興趣。總之,三人說說笑笑一直到了下午才散。出了歌舞坊的大門,三人分別上了馬。劉徹爽朗地一笑道:“天色不早,改日再與秦兄相會吧。”真玉抱拳道:“劉兄不要客氣,小弟年齡甚小,不敢當劉兄這樣稱呼,直接叫我名字即可。”劉徹坦然一笑道:“好,不過,這名字叫起來也太生疏了,不知你可有表字沒有?”表字?真玉心說:還真拿我當男人啊,這姓名有了不算,還得起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