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次見麵(2 / 3)

田盛瞪著她道:“你當眾械鬥,還毆打我,我要把你交由廷尉府審理。”

“是嗎?誰看見我打你了?你要這麼說,我還非得揍你一頓不可了,不然豈不枉擔了這虛名?!”說完轉過身,慢慢地走向他,“你喜歡挨拳腳還是喜歡刀戳劍刺?小爺今兒個就伺候你一回!”

“你、你、你站住,你、你想幹嘛?”趙盛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這小白臉兒的功夫著實不錯,要是真的動了手,自己準得挨打,就算事後能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啊。再說了,前幾日剛被霍去病那小子打了一頓,皇上偏心,和稀泥給遮過去了。今天要是再挨頓揍,自己可就別在這長安城混了,太丟人了!

真玉眯了眯眼睛,“你說我想幹嘛?既然你打算誣陷我,我幹脆就實至名歸吧。”說著一個箭步躥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揚起了右手……

“且慢動手!”一聲尖利的呼喝使得真玉暫時停住了手勢,側頭一看,是個年輕的男子。那男子疾走了幾步走到跟前陪笑道:“這位兄台,這裏是歌舞坊,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大庭廣眾的,叫廷尉府的知道了會很麻煩。這大漢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當今廷尉張大人可是一向秉公執法,絕不徇私的。”

“兄台說的有理,隻是這人著實可惡,故意挑釁也就罷了,還敢冒充當朝太尉的親戚。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真玉半真半假的說著,她自然知道當著一掌打下去固然不好受,自己估計也會倒黴。不是說“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嗎?!這古代的律法很難約束有權勢的人。何況這家夥的叔叔是當朝大員,就算律法不整治她,那趙某人也會整治她的。

“嘿嘿,您說的有理。隻是暫且放過他吧,我們主人有情。”

“哦?”真玉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唯一沒有掀開簾子的那個包房。

自然知道來人是誰,掙紮著喊道:“郭,郭……大人”

那人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還不趕緊走?!”咽了口唾沫,有些懼怕地朝樓上看了一眼,戰戰兢兢地說:“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真玉鬆開手道:“把酒錢和這裏的損失賠給人家。”

趙盛恨恨地一咬牙,掏出一錠金子仍在地上,“這回成了吧?!”小子,你給我等著,哼!

“成了,你可以滾了。”說完叫朝那邊被嚇的麵無人色的歌舞坊老板喊道:“拿著吧,這位公子賞你們的。”

那位被趙盛稱作郭大人的男子笑容可掬地道:“這位公子貴姓啊?”

“免貴姓秦,秦真。”

“哦,是秦公子啊。”郭某人笑眯眯地引著她往樓梯處走,“秦公子好身手,好膽識啊。”真玉要笑不笑地斜了他一眼道:“不敢,微末小技,何足掛齒?!”自己是越來越古人化了。郭某人微微一笑,引著真玉來到二樓的包廂門口,低聲道:“公子,秦公子到了。”

“嗯,請進來吧。”低沉威嚴的聲音自屋內傳了出來。真玉微一皺眉,這人好大的架子啊。郭某人見她神色有異,忙打起簾子微笑道:“公子請。”真玉點點頭,邁步走進了包廂。

包廂不大,陳設倒也精美別致,可以想象,這裏的消費水平絕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抬起眼簾看了看屋內坐著的二人。長者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粗硬的眉毛,淩厲的雙眼,薄薄的嘴唇——此人該是薄情寡意之流。身材高大,卻不粗壯,倒是胖瘦適中。此刻他正以一種極其挑剔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旁邊坐著的那位倒是生的英俊,隻是形容十分懶散,外靠在軟墊上,漫不經心地啜著一串葡萄。隻是,掃向她的眼神頗為放肆。從頭到腳,一絲一毫都不放過。這倆家夥著實是惹人厭的很,若不是看在他們為自己解圍的份兒上,她一定立刻掉頭走人。

劉徹將麵前這個一身布衣卻神采照人的男子仔細打量了一遍之後得出了以下結論:第一,此人相貌極佳,不比韓鄢差。第二,這人的性格一定很倔強,且生性冷硬。第三,他很不耐煩,看樣子像是打算上來踹自己和霍去病一人一腳,嗬嗬。不過,這倒叫他更有興趣了。

“公子請坐吧。”劉徹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位子。真玉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抱拳道:“多謝擱下適才解圍。”

“嗬嗬,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劉徹矜持的笑了一下,“公子不是長安人士吧?!”

“是,在下秦真,本是漢人,因自幼被匈奴擄去,輾轉流落到了大宛國,近日才逃回漢朝。”

“哦?你來自大宛?!”劉徹一下來了興趣,“可見過汗血寶馬?”

“呃……”這倒黴國家怎麼會出這麼個東西啊?!真玉冷汗直冒,早知道就說失憶了。“見過。”

“哦,那你說說這汗血寶馬當著是日行千裏夜走八百麼?”劉徹忍不住往前傾了傾身子,專注地看著她。

真玉硬著頭皮開始瞎掰,“這個在下可不敢說,畢竟我在那裏連溫飽都成問題,這汗血馬是無論如何也挨不上邊兒的。不過,汗血馬的確十分神駿。至於日行千裏,夜走八百一說,在下就不知道了。”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汗血寶馬八十四天跑完了四千三百公裏,也就是八千六百裏地,即便按照大漢的長度來換算也不可能是一千裏,但是這很難界定的。因為這很可能是根據時速來計算的。何況這本來就是形容詞,真實度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