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方堆積已久的矛盾越積越大,似乎有了爆發的可能,可正在這時,靜兒卻是輕聲道:“海哥哥,無論你變得怎麼樣了,變成了什麼,靜兒都會炒好吃的蛋炒飯給你吃的。”
靜兒突如其來的話語,就好似一把鑰匙一般,漸漸化解著海方內心的矛盾,海方的臉上有了微紅,話語也有了結巴,“你突……突然間說些什麼呢……”
不覺間,海方感受到了後背靜兒臉上傳來火熱,她喃喃道:“靜兒……靜兒都被哥哥親了,會懷孕的……,海哥哥……海哥哥要負起責任啊。”說完,海方已清晰感受到靜兒柔滑的軀體上傳來的陣陣火熱,靜兒也不再抱住海方,背過了身子,裝出了一副睡著的樣子。
海方漸漸從羞意裏恢複過來,聽著靜兒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平靜,他回想起了靜兒。靜兒出現時,是在海方搬入這棟房子不久,出現時,靜兒的裝著是一副襤褸的模樣,海方也不想引起麻煩,就默許靜兒住了下來,從此以後,靜兒每隔一段時日就會來海方這住,而且每次來,都是一副衣衫襤褸的模樣。
想到這兒,海方心中漸漸有了疑惑,心裏暗自思忖道:“靜兒應該已經有了上初三的年紀了,可為什麼覺得她的知識總像一個小孩一樣呢?”海方越想,越發現了自己對靜兒了解的實在太少太少,哪怕是名字,卻也隻是知道,她叫靜兒……
夜更深了,海方思緒卻是剛剛浮起了一個苗尖,可無論他如何繼續去想下去,除了一片的空白,有的,卻隻是劇烈的腦部疼痛。
“可惡,我為什麼會想這些東西呢?!”海方低低地抱怨了一句,接著,他放棄了思考,進入了夢鄉。
不知不覺,一夜便這樣過去了,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早晨。一如往常那般,海方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去了學校,一如既往被吳清欺負,被老師辱罵,可唯獨今天,他卻睡不著,或許是因為昨晚得到了充足的睡眠吧。
“可惡!為什麼睡不著,為什麼睡不著?”海方使勁的揉著頭,卻是怎麼也興不起一點睡意。他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看著麻雀在天上打著旋,看著夕陽的紅霞,灑遍梧桐的每一片樹葉。
“今天那小丫頭會走嗎?”海方托著下巴,喃喃道。“反正還會回來的,我在想什麼啊。”海方甩了甩頭,將臉埋在了課桌上,不停地想要自己冷靜一下。他發現,自從發生了昨晚的事情,自己雖說還是原來的自己,可自己有漸漸變得不像自己了。
“改變,嗎?”
已是放晚學的時候了,一如從前一樣,海方被老是留了下來,幾乎成了最晚離開學校的學生,但不知為何,今天的他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地有著一股歡愉的感受,“今天回家天還沒黑,真幸運。”剛一說完,海方確實咂了咂嘴,喃喃道:“今天我到底是怎麼了,跟個笨蛋一樣,真是麻煩死了。”說完,他又如往常一樣,拖著悠長的步子,無精打采地回家了。
一打開門,一股炒飯的氣味便是撲鼻而來,在海方的印象裏,靜兒會圍著圍裙,恬笑道:“歡迎回來。”可,事情卻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家中的餐桌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蛋炒飯,而靜兒卻已不在。“回去,了嗎?”不知為何,海方的心裏卻是有著一種淡淡的失落。
“嘛,反正會回來的。”海方自我安慰道。
“她一定會回來嗎?”海方的心中好似多了一個矛盾的存在,和他暗自叫著勁。
“一定會的。”海方用一種自己都難以肯定的語氣咆哮著。
短暫的沉默之後,心裏的那種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如果要去的話得趕快,蛋炒飯還是熱的,人還沒走遠。”言罷,那聲音再也不見了。
選擇,永遠隻在於自己。改變,亦或是**,能夠決定這一切的,也隻能是自己。海方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靜靜地思考著,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而言都幾乎有著數億光年般的漫長。
夕陽透過窗戶,把霞光鋪滿了整個屋子,但在此刻,海方卻做著不得不麵對的選擇,改變,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