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蘇金。”護士用疑惑地目光看著他。
“小姐，打擾您啦！”
“不客氣，請進吧。”在護士關門的時候，她看見對門胖女人滿是發卷的腦袋又探了出來，護士明白了，這個胖女人閑著沒事做，整天在監視她。
蘇金坐到沙發上，環視房間的一切。到處都很零亂，強烈的女人起居室的氣味，使他感到嘔心。顯然女主人不去追求整潔豪華，而是過著鬆散、隨心所欲的生活。
“您是怎麼找到這裏業的？”
“對不起，應該說是跟蹤來到這裏的。”
“很有意思，象我這樣的醜女人還會有男人跟蹤。您想喝點飲料嗎？”
“請隨便來點什麼都可以。”護士從他的身邊走過去，身上仍帶著強烈的消毒劑味。
“有事嗎？請說吧。”護士把飲料送到他的身邊，漫不經心地說。
“事情是這樣，我的妹妹對歐陽先生一片癡情，她完全失去了理智，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傷殘人，為什麼要毀掉自己呢！我想請求小姐對妹妹陳述一下事情的得失或者把歐陽先生的後果說得可怕一些……我會重重地酬謝您的。”
護士把飲料喝下去，好像吞下一個難以下咽的食物，真是令人作嘔。難道自己去恫嚇，欺騙蘇小姐，割斷他們的愛情嗎？蘇金的話刺痛了她的心。她想說：“我認識你嗎？你為什麼要到這裏來，從哪裏來就滾到哪裏去！”
“蘇先生，您不能毀掉他們的幸福！歐陽先生的傷勢很重，他需要女人的愛，有了這種愛，他也許能夠活下去。”
“無論如何，我不允許妹妹做出這樣的傻事。”
“您以為蘇小姐會聽你的話嗎？你認為我能幫助你嗎？”
“我是真心地愛護妹妹是痛苦的心情逼到這裏來的！你對病人是那樣的體貼、溫情，難道不肯送我一點點嗎？我保證給你一筆可觀的錢，絕不會失信的。”
“您這樣的感情表現的太晚了，太晚了。對我這樣的女人，錢多了有什麼用呢，反正一切都是我一個人享用。”
看到蘇金在她麵前一付低聲下氣的表情，護士感到很可笑。不過使蘇平的愛情投上了可怕的陰影，他要強行改變妹妹的生活，按照他的意誌去生活。
蘇金心灰意冷地走了。她同情蘇小姐而又聯係到自己，好像一股熱浪吹得渾身火燎燎地，久久不肯散去。
她帶著惱怒的心情脫去衣服，一絲不掛，**裸地站著。光線使得她的全身的皮膚閃動著毛玻璃一樣柔和的光，和那些臉蛋漂亮的女人一樣。她戴上口罩把身體上最不協調的部分遮住，而她的全身除了大下巴外一切都是美，而更為主要的是至今她仍然保持著純潔的貞操。她撫摸著Ru房，有一種堅實沉甸甸地感覺，裏麵同樣含著乳汁，然而夙願未償。她用手指把**挾起來，向上撬著，那淡黃色的**使她有一種痛苦的失意感。她摘下口罩，那醜惡的下巴又突出來，好像水中一幅美麗的倒影忽然投進一塊石頭，畫麵傾刻被撕毀了。她把口罩撕碎，撲倒在床榻上，全身輕輕地抽搐起來，好像一隻被勒住的白鵝在抖動，在掙紮。
她在床上趴了很久，直到胸口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她才翻過身仰麵躺著，在痛苦之後，她又感到一陣輕鬆，她撫摸著光滑的肌膚，好像回到猿類時代。
在這個時候，她又忽然想回到病人的中間，那裏有痛苦的**，然而這種**能使她擺脫自己的痛苦。
每天夜裏，當她不能入睡的時候，月光在地毯上那麼一連串的十字架。房間裏的茶杯，還有那些化妝品小瓶都反映著暗淡的光，好像隱藏在角落裏的小佛像，都在微微地笑著，嘲弄著她。她感到房間的角落裏吹來陣陣地冷氣，她拉緊了被子，縮在床上。
現在護士覺得蘇小姐的哥哥是個可惡的男人，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權力，於是護士高興了，在她的思緒中慢慢形成一連串的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