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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離京城並不遠的城郊,肖家是十裏八方很是有名的富紳。
肖家的老爺坐擁良田八百畝,更有桑林、果木連山遍野。
無數的貧窮農戶都依靠著租借肖老爺的土地生存,臨近村落的鄉裏也大多都仰仗著肖老爺過日子。
不過,肖家老爺雖然極富錢財,但心思卻並不壞。
每隔一段時日,肖老爺都會架設粥棚,接濟乞丐貧民。
無數人豔羨肖老爺,但很少人說他的壞話。
所有人覺得唯一讓肖老爺憂心的,就隻有他的獨子,那位紈絝少爺肖景升。
肖景升沒有肖老爺那般的善心與節儉,而是目中無人,花錢無度。
吃喝玩樂,整日裏無所事事,碌碌無為。
正經事一個不會,但吃喝嫖賭,卻是樣樣精通。
肖老爺多次勸誡,肖景升都不聽,肖夫人還多次為兒子打掩護,最後隻能父親是受人尊敬的名士,兒子卻是無數人吐唾沫的混混。
然而前幾日,有一名褐色粗布衣著的佝僂老人找到了肖景升,和他說了幾句話。
不久後,肖老爺便突然暴猝家中,凶手據說是一名肖家的長工。
又過了一日,那長工已經被京兆府收押,說是與刑部核驗之後便要問斬,妻兒流放。
“死老頭子。這回沒人管我了吧。”
原本屬於肖老爺的位置,此時已經被肖景升坐上了。
他惡狠狠地對著並不存在的父親罵著,心裏充滿了滿足的快意。
他的母親,肖夫人,看著兒子的模樣,有些痛心。
那一日,她撞破了兒子與丈夫聊天,聊著聊著他們再次爭吵了起來。
當她打算過去勸架的時候,她看見兒子往丈夫要喝的一盅補藥裏加了些什麼,她停下了腳步。
丈夫喝了那盅補藥,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兒子殺死父親之後,便有些癲狂地狂笑!
他不聽地向父親的屍體咒罵著,說著最惡毒的話。
可時間久了,他的話漸漸又少了起來,聲音也低了下來。
最後,他癱坐在父親身邊,雙眼無神。
肖夫人此時站了出來,她死了丈夫,自然不可能讓兒子再擔責被抓。
他們聯係了那名佝僂老人,設計了一切,也就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麵。
“兒,你以後別再去做你爹不讓你去做的事情了吧。”
肖夫人雖然沒有阻止那結果,但也不願意讓兒子陷入瘋狂,她也像曾經的肖老爺一般勸誡著兒子。
可下一刻,肖景升突然轉過臉來,麵目猙獰,蹲在了那座位之上,向母親吼道:
“你也想管我?!”
“不不不,娘沒有這個意思。”
肖夫人也害怕極了。
她怕兒子殺瘋了眼,殺完父親之後再殺了自己。
就在此時,那個佝僂老人又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先生!”
肖景升看到這個老人,連忙就像一隻寵物一般靠了過去。
老人摸著他的腦袋,許久沒有說話,最後歎息了一聲。
“老先生,您這是?”
肖夫人小心地詢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我好像沒時間了。沒想到欽天監又插手,隻好換個麻煩給他們找一找了。”
“老先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佝僂老人將放在肖景升腦袋上的右手掐向他的脖頸,稍稍一用力,折斷了他的脖子。
“不!!!”
肖夫人怎麼能想象出這等變化。
上一刻還活生生的兒子,下一刻竟然就咽了氣。
可在悲痛欲絕的同時,她更意識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佝僂老人對這種情形見了許多,覺得沒什麼玩味,也不願意再髒了手。
於是,他給已經咽氣的肖景升塞下一隻蠱蟲。
隨後,已經死去的肖景升的眼裏透出陣陣黑光,失去活力的肢體再次扭動,一步步地向著肖夫人走去。
“不,不,不,景兒不要!”
鮮血翻湧,點出點點嫣紅的彼岸花。
烈火燒灼,無數的生靈在炙烤中化作飛灰。
“嗬,人性。”
焚掉整座肖家的佝僂老人輕蔑一笑,隨後便趕在其他人到來之前遠離了此地。
陳劉等人看到遠處的火光,立馬認識到的事情不對,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整座肖宅已經焚毀了大半。
廢墟當中,一具具燒成黑炭的屍骨已經認不清麵容。
那原本的大堂處,一具沒有半分血肉的黑炭骨架靜靜地躺在地上,在她的旁邊,是一具雖然沒有燒壞,卻跪在地上的肖景升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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