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吃軟飯胃口好(1 / 2)

“……”

“……”

京兆府上上下下都陷入了沉默。

剛解決了囚犯出逃問題的眾人,又遇到了更為棘手的案件。

肖家全族上下一百多口人,在須臾之間被燒成了灰燼。

更可況,這場案件就發生在京城附近,天子腳下。

京兆府從接手這案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重新回到了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巨坑當中。

兩位少尹兩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之前他們還在覬覦著府尹的位置,現在又重新陷入還能不能保住烏紗帽的舊循環。

“陳劉呢?”

“他還在那裏,說是有眉目。”

“真的?”

這等滅族的慘案從古至今都是難以處理的。

幕後之人一定是有實力傍身的江湖好手,他們敢在長安城外做出這種事,也就證明了他們的底氣。

整個肖宅付之一炬,不知還能有多少線索能留存。

即使能有線索,也不見得能找到幕後的凶手。或許他早已經逃之夭夭。

他們可不一定像京兆府一般,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

“唉,先查吧!真是多事之秋啊。”

……

“他們就這麼想要這個位置?”

李晚也得知了京郊附近的滅門慘案,並知道這案子又落到了京兆府的頭上。

這讓太子爺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並非不清楚有人再故意針對京兆府,但他現在的這個位置決定了他在很多時候隻能裝聾作啞,沒辦法施以雷霆之怒。

“雖說京兆府的權柄一削再削,但畢竟是皇城之外的執掌之一。他們如此想要換上自己的人,也實屬正常。”

與李晚一同散步在禦花園的範蜀,聽到了太子爺的感歎,便接話回答道。

京兆府在外界看來自然已經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即使職權一削再削,京兆府尹也是能夠參與內閣,在國家大政方針上說的上話的存在。

此時風雨搖擺的京兆府,也是最好安排自己親信勢力的京畿部門。

“算了,不管他們了,小打小鬧,也沒什麼太多意思。對了,聽說周至要舉辦一場詩詞會?你們國子監有沒有想法?”

京兆府的問題,李晚早已有了謀劃。

雖然此刻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仍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釣魚嘛,得放長線,釣大魚。

他此刻有些興趣的,是那位來到京城之後就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書院君子,突然有了動態。

“這位君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心思。之前未曾聽聞周至長於詩詞。不過國子監會派幾位學子前去參加,酌情賦詩。”

範蜀回答道。

李晚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書院與國子監明爭暗鬥,已經不知道多久了。

雖說詩詞一道並不能決定什麼,但是讓對方拔得頭籌,總會有些隔應的。

“你說要是那蕭元突然出現,會不會攪得所有人都做不成詩?”

突然想起了那位神秘的詩才、全才,李晚饒有興致地問道。

雖然從上古至大梁一朝,誕生的詩詞歌賦數不勝數,而且精品也不在少數,但大多是時間的累積。

往往一位詩人有一首傳世之作,名留青史已經算是極其了不起的事情了。

像蕭元這樣的,鄉試、會試連續數首詩詞都不愧為曠世佳作,千百年來都沒見過幾個。

如果是他真的出現,那當世,應該沒有幾人能和他在詩詞上掰掰手腕。

“要是那樣,就有意思了。”

範蜀也希望著蕭元能出現。

……

蕭元的真身,此時可沒心情抄什麼詩。

畢竟看著一場大火殺掉上百號人,幕後之人還逃之夭夭,陳劉便很是氣憤。

現場還能有價值的唯一痕跡,隻有那還未曾被燒焦的、跪在地上的屍體。

“這人中了巫術和蠱術。”

幽蘭看了看屍首的眼瞳與四肢,又點了點屍體的腦袋,察覺到了他未曾被大火炙烤的原因。

“他身前中了巫術,並不是如何厲害,簡單的迷亂心智的咒術。死後似乎被中了屍蠱,被人操控了。在他旁邊的屍體,應該就是被他咬死之後才被燒了的。”

陳劉聽著幽蘭的分析,心裏也有了計較。

隻不過單憑這些線索,並不能抓到那個人。

“嗯……嗯?”

就在陳劉有些困頓的時候,他的肩頭,那隻將臣給他的黑色甲蟲突然飛了起來,落到了那具屍體旁。

它在屍體的頭上停頓了一會兒,隨後爬過臉龐、胸部、腹部與下體,最後衝著屍體心口的位置用力一鑽,一咬,一隻蠕動的灰白蟲子被甲蟲咬在口中,隨後撕碎吞咽了下去。

甲蟲吃完那蠕蟲之後再度飛了起來,懸停在眾人身前,似乎在講:

“發什麼呆呢?快點跟我出發!我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