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吃過了麼?”
梁嘉月出聲,先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沉默半晌,蔣珩敷衍地說了句“沒有”。
梁嘉月放下水杯,轉身去開冰箱,“那我給你隨便做一點吧。”
她也不常在這裏開火,冰箱裏可用食材不多。搜羅半天,也隻找到了幾個番茄,雞蛋和小蔥。
“番茄雞蛋麵怎麼樣?”
梁嘉月一手拿著食材,轉身去問。
蔣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梁嘉月冷不丁被他嚇住,抱怨道:“幹嘛不出聲。”
蔣珩湊上來,伸出手,將她手中拿著的東西接過來,隨手扔到一旁的桌上。
他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似乎在刻意壓製怒氣。
梁嘉月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個動作似乎激怒了蔣珩。
他欺身上前,將梁嘉月圈在懷裏,抵在了冰箱上。
冷硬的材質隔著布料硌著梁嘉月。
她不安地伸手,去推蔣珩的胸膛,“放開我。”
蔣珩貼她貼得更緊,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在她眼尾撫摸,“哭過了?”
明亮的燈光下,她眼尾的一抹嫣紅愈加明顯。
“哭什麼?”
梁嘉月僵在原處,任蔣珩的指尖在她眼角逡巡。
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預警,要她擺脫現在這個場麵。
她梗著脖子,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蔣珩低下頭,唇瓣在她眼睛上觸了觸,“為誰哭的?”
濡濕的氣息噴在梁嘉月臉上,她難以自製地打了個寒噤。
蔣珩上身稍稍往後撤了一點,觀察梁嘉月臉上的神色,“舍不得高澤西了?”
“你看到了?”梁嘉月吃驚地問。
問完,才覺得自己這句話有歧義。
果然,她話音才落,蔣珩身上的溫度又下降兩分。
“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還看得非常清楚。
看到她和高澤西在樓下你儂我儂;看到高澤西深情地望著她,親昵地摸她的頭;看到她害羞但配合地低下頭;看到她剛進門時臉上失落的表情;也看到她因為與他分別通紅的眼眶。
梁嘉月一手抓住蔣珩的手腕,急急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今天恰好遇見了高澤西,我和他一起去吃了頓飯,他送我回來。就這樣。”
蔣珩的目光在她緊緊攥住自己的手上掃一眼,似笑非笑地問:“就這樣?”
他點點梁嘉月的眼睛,“那你哭什麼。”
“我沒哭。”梁嘉月悶悶地說。
“是嗎?”蔣珩笑了聲,“那你們說了些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他說了些什麼,跟你有關係嗎?”
梁嘉月用力去掙脫蔣珩的桎梏,“放開我,放開!”
蔣珩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雙手剪到背後,“為什麼不說?不能說,還是不敢說?”
他再上前,將兩人間的距離縮到最小,抵著梁嘉月的額頭,問。
“蔣珩!你發什麼瘋?”
梁嘉月深吸一口氣,試圖好好與他說話,“我跟高澤西,就是好久沒見麵,一起見麵敘個舊而已。”
蔣珩望著她,須臾,唇角一勾,說:“怎麼?很遺憾嗎?怎麼不請他上來敘敘舊呢?”
梁嘉月聽出他話裏的惡意,“你什麼意思?”
蔣珩抿緊唇,晦澀難辨地盯著她。
“你懷疑我跟他有一腿。”
梁嘉月說出這句話。
她以為自己很平靜,可甫一張嘴,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心底有一處地方,似乎在慢慢塌陷。
“我沒有。”
蔣珩否認。
梁嘉月仍舊在抖,“你有,你就是這個意思。”
“梁嘉月。”蔣珩的聲音沉下來。
“蔣珩,你太混蛋了。”
梁嘉月直直抬起頭,瞪住他,可聲音卻穩下來。
“你怎麼敢,怎麼敢這麼想我?我在你眼裏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嗎?背著丈夫在外麵亂搞的女人,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是不是?”
蔣珩吸一口氣,“你不要亂說,我沒有這樣想。”
“是你先這樣說的!”
梁嘉月聲音尖利,她咬緊牙關,克製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蔣珩退後一步,“你先冷靜。”
梁嘉月一秒都不想再與蔣珩呆在一處。
他的話已經將她刺得體無完膚。
趁著蔣珩鬆懈下力氣的那一刻,梁嘉月使力掙脫他,拔腿便向門口跑去。
“梁嘉月。”
蔣珩去追她。
在門口處,蔣珩捉住她,“你要去哪裏?”
“放開我,放開!”
梁嘉月掙紮。
混亂間,她的胳膊揮到一旁的書櫃。
“啪嗒。”
一個鐵皮盒子從書架上掉下來。
。您提供大神糖醋櫻桃的月亮吻在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