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玉扛著自己的長丨槍站在太子身前,看著向她走來的左春陽道:“你是他們頭頭?”
左春陽自詡凶悍武將,可從來沒見過哪個小姑娘第一眼看見他卻並未害怕,反而還保持著一臉不忿的樣子。他心中納罕這小姑娘不像尋常人,斟酌道:“這位姑娘可是何方神聖?”
李漱玉把槍“咣”地一聲戳在地上,向他勾勾手指道:“我乃李淮遠將軍之女李漱玉是也。”
李淮遠?
左春陽麵色一變,大喊道:“快將這叛將之子捉拿歸案!”
他身側一人麵色為難道:“可是他......”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自家一根筋的副隊徑直衝了上去,手向前一伸便要抓李漱玉。李漱玉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出招,上身一晃,竟也半彎下去,做了一式不完美的鐵板橋。
左春陽本來以為這小丫頭片子就是看著嚇人,實則外強中幹,在他手下撐不了一招半式。可沒想到交手之後他才發現,這小姑娘完全看不出什麼套路和師承——
就好像胡亂把各門派的招式拚湊在一起,竟硬生生湊出了屬於她自己的章法。
他心中大驚,自知不能小看這姑娘,手上的招式也狠厲了三分。他到底還是個浸淫武道多年的長輩,李漱玉才區區習武十幾年,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李漱玉一咬牙,將長丨槍橫在身前擋住當頭劈下的一掌道:“你老實點,太子在我手裏!”
左春陽大怒道:“你還敢威脅我!”
就在李漱玉攥著槍的手開始發顫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且慢!”
又是哪個神仙來了?
左春陽回頭,臉上的表情立刻由陰轉晴,甚至帶著點討好道:“隊長,您怎麼來了?”
那後來的中年男人道:“既然她說太子在她手上,若因為你而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又怎樣與陛下交代?”
左春陽咂摸太傅的話咂摸了半年多,自然咂摸出太傅想取而代之的意思,不由得在心裏冷笑道明日你大越說不定都易主了,區區太子怕什麼?但礙著旁邊還有下屬看著的關係,隻能冷哼一聲站到邊上:“你陳賀飛發話,我還有不遵命的餘地嗎?”m.X520xs.Com
陳賀飛沒有理會他話裏話外的夾槍帶棒,上前幾步道:“太子在何處?若你將太子平安帶來,待南疆平定之後,定然向聖上進言,從寬大處理。”
李漱玉收了槍,把發抖的手藏在身後,假意懷疑道:“你保證?”
待陳賀飛點頭後,李漱玉慢慢走向不遠處的一個草垛後麵,一把將太子拎了出來:“喏,太子殿下好好的沒缺胳膊少腿,陳隊長可放心了?”
陳賀飛雖然當了挺久的禦林軍隊長,但要問他太子長什麼樣子,他也不甚清楚,隻見李漱玉手裏的人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踟躕半晌道:“這......”
哪想到太子殿下見到他,立刻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衝他喊道:“快救本王!有重賞!”
“......”
誰也沒想到這位大越太子是以這種毫無形象的方式出場的。
“太子殿下,”陳賀飛接住他,為他鬆開束縛手腳的繩子,“太子殿下可有能自證身份的東西,讓微臣......”
太子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抽噎道:“沒有。”
左春陽冷笑道:“人人都說大越太子不學無術,任性妄為,我看他私自出宮又沒帶信物,倒是很符合這描述嘛!”
陳賀飛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頗感為難道:“太子殿下,若你沒有能自證身份的東西,微臣怕是不敢將太子帶回營中的,至於這位姑娘......”
李漱玉氣極,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太子殿下在老爹被架空的皇宮裏竟是如此的沒有存在感。若是如此,恐怕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左春陽幸災樂禍道:“假太子暫且不表,這真叛徒之子,陳隊長這回不會再阻攔屬下了吧?”
陳賀飛還未說話,左春陽便一拳轟向李漱玉。李漱玉慌忙用槍杆攔在身前。但他拳還沒到,獵獵的拳風便已經衝到了她麵前。
失策了。
就在李漱玉心道大事不妙時,一枚小巧的鋼刀倏地從不遠處紮向左春陽的那隻手。左春陽迫不得已,隻得收拳後撤,對陳賀飛怒目而視道:“你又要作甚?”
隻見陳賀飛上前幾步,托著李漱玉的槍杆顫抖地問道:“你這塊玉,來自何處?”
李漱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說的正是楚懷瀾讓他家鐵匠隨便鑲上去的那塊,隻道:“我一個朋友送的。”
陳賀飛仔細查看了半晌,忽然一撩袍子單膝跪倒在地,大聲道:“屬下禦林軍總隊長陳賀飛,見乾坤玉如見陛下親臨,全聽姑娘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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