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月色早就代替了夕陽，像是灑了層薄薄的紗，感覺霧茫茫，正如此時碎澤的眼睛。
“時間差不多了，跟我來。”碎澤大揮一下衣袖，走出了屋子。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跟在他後麵。
來到他的寢宮我就開始感覺備受煎熬，再過不久就要再一次體會那生不如死的感覺了，我雙手環上自己的手臂，恐懼覆蓋了整個空氣。
碎澤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道：“你還是有兩個選擇。”
我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看著外麵的風景。
“竹葉風晚清。”我淡淡吟到。
“月上雲謐靜。”碎澤竟然接過我的話，我驚訝的轉過頭望著他，“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事喜歡亂吟詩。”
碎澤說著低下頭笑了笑。
我望著他，不語。
其實他也是有愛的，隻是他愛的人已經死了他卻不知道，想到這裏不由泛起一陣憐憫之心。
碎澤，也許你和罌蝶是真心相愛過的，從你的眉宇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份逝去的愛。
“馬上要月圓了。”碎澤抬起頭對上窗外那一抹殘月，皓白的月光在他如玉的肌膚上撒上朦朧的霧氣，竟美得讓人睜不開眼。他薄薄餓嘴唇微微律動，發出柔和的聲音：“希望這次你不會太難受。”
我定定地望著他，然後一不留神撞上他的眸。
他淡淡的笑容，摻雜著一絲…寂寥。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感覺臉上逐漸有了微微發熱的感覺，我走到碎澤身邊，伸出雙手，“把我綁起來。”
他喝了口茶，搖了搖頭。
我一抿嘴唇，“快點，否則我會抓傷自己。”
“不會。”他餓語氣盡是肯定。
我不解地看著碎澤，他猛然站起身，一隻手捂住我的雙眼，頓時連殘餘的月光也被全部封閉了起來。
隨後他吻住了我，好似用盡全部的感情一樣。感到臉上一陣陣涼，沒有任何灼熱瘙癢的感覺，唇齒間聞到碎澤獨特的氣息，試著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加緊，呼吸的期間碎澤將自己的香舌探入進來，瘋狂地吸吮著我。我全身無力地倒在他懷裏，似乎是同一時間，他推開了我，喘著氣對我說，“好了，你可以滾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依舊有丫鬟即時衝進來替他寬衣解帶。
看著我不動，他的樣子有些怒。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在用什麼傷害自己的方法在幫我清理著圖騰，從罌蓉失神的眼神中也好，從碎澤身邊丫鬟的緊張神色中也好，還有每次碎澤清理完後的大聲喘氣和汗流滿麵也好。
我覺得我欠他什麼，於是我走過去按住丫鬟們慌亂的手，道：“讓我來。”
碎澤先是一怔，隨後擺手讓丫鬟們出去。
我幫碎澤脫去衣物，這一次他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麵前。我有些不好意思，移開視線不敢看他那光滑似玉的身體，他倒坦然得很，像是覺得自己是件完美的藝術品，巴不得人欣賞一樣。
丫鬟早在澡盆裏放好了藥和水，我將碎澤扶進澡盆，瞬間清水慢慢渾濁開來，浮出淡淡的血色，帶有略微的腥臭。
他緊緊地閉上雙眼，胸口的呼吸讓水泛起輕微的波動。
“很難受麼？”我看到碎澤一陣陣的皺眉，雖然輕微，但總感覺應該不好受。
“你在關心我？”他緩緩睜開眼，一絲戲謔，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