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老師們都回了家。馬蘊雯偷偷跟隨，走到宿舍觀察。一眼看去，就發現有女人在他的房間裏，那個女人從公共的水管出來，端著一個木盆出來，那裏麵是剛剛洗好的衣服。她路上遇見徐策，叨咕了二句話，徐策馬上就接受木盆，然後把其中的衣服晾曬。嗨！他們結婚了。害我離婚，害我前來，現實怎麼會是這樣殘酷。這個現象給了馬蘊雯一個錯覺，他們是夫妻。恰恰不是，那個隻不過是同寢室的老師的女朋友。那個時期的女人都是這樣，出於熱心，把幾個單身男人的衣服都洗啦。換句話說，表明自己是一個優秀的女人，連男朋友的宿舍的男同事衣服都能夠洗了，伺候公公婆婆沒有一點問題，自己是人人稱讚的好女人。馬蘊雯傷心地大步跑著逃離，跑到一顆大樹底下，不停地喘氣。
而後，她哭泣著緩步走著，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
原來的農場是呆不住了，怎麼辦？她流浪，徘徊。她的眼睛含著淚水，心裏在流血。苦苦支撐了幾天，最後她還是選擇奔赴ＸＪ的養鴨場。
天山戈壁，她伴隨鴨子孵化、開食，一日二日，直到三個月宰殺。一起的母鴨子則繼續飼養，下蛋。下蛋一年半到三年，又逐漸淘汰。她日複一日的勞作，以消磨心靈的創傷。
B．1972年中日建交，徐策東渡日本，一麵認祖歸宗，一麵在日本繼續求學。曾經的鍾團長，後麵的鍾副師長，現如今的鍾傑豐副專員，可謂魚進大江大河，自由痛快。主管工業之後，以他的能力，開拓創新，提高效益都不是問題。他知道本地棉花是優勢，可紡織是短板，非要大力加強不可；同樣，本地牛羊成群，皮革加工又是落後，他倡導引進技術。產業形成鏈條，產品進行升級，很快帶給他不小的聲譽。政治上，他更是駕輕就熟，再難遇見同水平的對手。一切安排精巧，身邊人多是親信，故舊。沒有人能夠通過鬥爭將他擊倒，更不可能通過輿論壓垮他。
他精力充沛，戰鬥力極強。就是在另外一個戰場，他也是斬獲多多。
這是鍾傑豐屬於個人的秘密，保持低調，暗自開懷。自從離開師部，來到地區做領導，他決心不帶妻子和兒女到身邊。這有二層考慮，一是怕兒女影響工作，二是不知道如何安排妻子。這樣最好，自己有精力迅速打開工作局麵。但是另外一方麵，又造成了短暫的寂寞，性的荒涼。如今在這個位置上，它們如何是事呢？鍾傑豐工作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微服私訪。說他平易近人也好，說他深入基層也好。總之，他很少坐在辦公室裏。他喜歡與群眾攀談，喜歡與家屬交心。不久，他發現一個年輕的媳婦在機關燒鍋爐。那女人經常是眼睛鼻子嘴，弄得髒兮兮的，十分好笑。不過，他從麵相看出她是一個五官端正的女人，並且皮膚白淨。他過去關心，問有什麼需要。女人說：“我的丈夫是一個技術人員，現在在海軍服役。本來工作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自己也不想強求。可是，丈夫不在身邊，孩子還小，做這份燒鍋爐加煤炭的工作實在是不妥。”他一句話，調她去單位圖書館工作。等到鍾傑豐再次看她時，工作的藍帽子換成秀發，工作服變成了花格襯衫。仔細盯瞧，簡直是美女一個，漂亮豐滿。鍾傑豐熱情打招呼，握手問侯：“翎毛妮！工作還習慣嗎？”女方受寵若驚，忸怩著回答：“謝謝領導關心。”女人聰明，可以讀出男人心中的心事。鍾傑豐看到女人眼神的反應，就決定下一步的步驟：“小翎！我感覺自己快要脫離群眾了，就像你這樣隻身帶小孩，都沒有去拜訪關心，實在是沒有道理。我看下班後，就去你家看看，歡迎不歡迎哪？！”女人會意，暗送秋波：“歡迎！我盼都盼不來。”
鍾傑豐最後握手，用手指在翎毛妮的手掌心扣了扣。翎毛妮伸出手指，快速與領導的手指拉鉤，然後脫離。眾目睽睽之下，瞬間誰也看不出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他們相視一笑，就像多年的朋友。
他們約定時間見麵，成就魚水之歡。女人何曾不是害怕寂寞和性饑渴。滿足欲望之餘，翎毛妮改善了工作環境，最後還改善了住房。
一天，鍾傑豐趕赴基層勞動，不幸淋雨感冒，住了幾天醫院。他發現輪班的護士中有一位漂亮的中年美婦，服務不錯。
再後來，他幹脆點名要她單獨伺候。他問道：“小楊！你的敬業精神最佳，我非常感謝。明天我的病就好了，我用什麼表達謝意呢？所以說，你有什麼要求，大膽提出來。”楊慧蘭的丈夫是一名普通工人，如今一個女孩大了，依舊沒有工作。所以她說道：“我的要求怕太高，想給女兒找一份好工作。”鍾傑豐馬上回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辦成。隻是工作不比別的事，安排需要時間。有了好消息，我立即找你。怕的是事情辦成功，轉眼就不認識我這個幫忙的人啦！”楊慧蘭會意：“隻要辦成，你永遠是我家的福音，我的恩人，任何的回報都是應該的。”
大概有了眉目，鍾傑豐在下班時自己的休息室，打電話告訴醫院院長，要求楊慧蘭過來照護。他裝著說：“唉！人難受。”
揚護士過來，鍾傑豐說道：“我渾身疼痛，你幫助我按摩，各處揉揉。”接著，楊慧蘭開始工作，按照領導的要求工作。一會兒，鍾傑豐說道：“這些地方，你也應該動動手哇！”揚護士看去，那是男人的禁區，臉上紅了，不敢伸手。鍾傑豐拉住揚護士的手說道：“明天，叫你的寶貝女孩到ＧＪ銀行上班。”護士尖叫：“真的啊！”鍾傑豐立即把護士抱入懷中：“真人不說假話。我怕你不是真的女人呢？”女人說：“你太壞！你捏捏看。”隨後，她拉他的手就去摸胸。
接著，他把她按住在自己的身體下麵，翻雲弄雨。
女人興奮之餘說道：“你行，你真行！”男人喊道：“來，我還來。”
不久，揚護士的女兒到銀行正式上班。遇到休息天，鍾傑豐要求她過來麵見恩人。孔麗君不敢怠慢，自己沒有文化，不是他恐怕還會一直在街上徘徊、浪打浪。她抽煙，與不三不四的男女青年到處亂混。
鍾傑豐拉她到身邊坐著，問道：“工作怎麼樣？”女孩：“很好！”鍾傑豐說道：“怎麼報答叔叔？”她起初惶恐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結果，等到叔叔過來，不是親就是抱。孔麗君是第一次，害怕又興奮，想拒絕又好奇。一會兒，二人成就男女之事。
女孩就是這樣，結合之後，反而最不勢利眼，她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甚至，忌恨母親與她分享鍾傑豐。
鍾傑豐經常與她們母女相會，並且采用不同的姿勢做愛。他同時擁有她們，有時候心裏愧疚，總希望用更多的東西報答她們。於是，他比別人更熱切盼望改革，希望有辦法更多給她們一點物質上的補償。
說來，老天就是他們家祖宗，一切就像彩排好了似的，任他來取。
上麵的春風吹來，他走在了前麵。
換句話說，有一些想法，他比國家政策運用得更早。他聰明，知道利益人人有份，一切才會來得安全，財源才不會枯竭。他對人和事的考察入微，再不想有差池。
Ｃ。徐策學成歸來，已經是某大學醫學研究所的所長，醫學院的副院長，國家生殖醫學的學術帶頭人之一。年近四十，麵相年輕，不乏獲得年輕女學生的仰慕。其中有徐策親自指導的碩士生，還有偶爾執教的大學生。
碩士範麗萍麵相清秀，高高個子，一直追隨徐策，對他愛慕多年，徐策也心知肚明。她不乏好些男性追求者，卻因為徐策一一拒絕。馬蘊雯當年在大學看到的女學生，就是她。工作後，她一直在醫院工作。多年來她無意結婚，隻是熱心學習，終於有緣再次成為徐策的學生。除愛好醫學外，她是真誠的愛慕徐策。將近十年的愛情長跑，徐策對她心存感激。他們互相非常了解，卻從來不去談婚姻。徐策有意對範麗萍保持距離，原因很簡單，一是範麗萍身材太過苗條缺乏性感，二是她做事有板有眼沒有激情。
相反，一個剛剛接觸不久的女大學生，卻讓徐策日思夜想。她身材豐滿，激情四射。她的眼睛大大，錚亮迷人。她叫杜喜月，是大四的學生。盡管家境不好，卻也是不愛學習。自從考上大學，她就晃晃悠悠混日子。不過唱歌跳舞，體育比賽，都是露臉的女主角。到了大四，她突然意識到需要找一個靠山，才能留在大城市裏。她選了選，才發現還有一顆金子熠熠發光，那就是徐策。她熱情似火，還會主動出擊，真是掀動了徐策心底的愛意。不過，冷靜下來徐策也知道，她有利用他的成分。她幫助徐策洗衣服，比他自己洗得還不幹淨；她力爭聚會做飯炒菜，別提多麼難吃。骨子裏她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主，實在是勉為其難。她一切一切的表現，都是步步連環的演戲，徐策隻是不想點破而已。所以徐策喜歡她的同時，也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她們二人各有特點，合起來才像一個完整的馬蘊雯。所以徐策想談戀愛結婚，真不知道該取舍誰好。
本來範麗萍是一個慢性子，可是敏感的神經告訴她，再不主動出擊自己的愛情就有可能泡湯。她一改前非，開始包裝自己。她燙了發，穿起來時髦的衣服，在胸前加上了厚的墊子。接著，塗一點脂抹一點粉，描個口紅和眉毛，噴撒少許香水。隻不過由於經驗不足，有時候化妝得比沒有化妝都難看。她約好一對戀愛的同學，又約上徐策一同看雜技表演。徐策怕與她過於親近造成誤會，卻也不好駁三位碩士生的麵子。
《頂碗》，《高空旋轉》，異彩紛呈。女人的特殊香水，外加慢慢傾斜靠近的身體，確實把徐策帶入美的幻境。他真想一把摟住對方。《獅子爬坡》和《鑽火環》，驚險刺激，二人的手掌一度都輕輕地摸了摸。非常短暫，過一會兒，徐策又推開。他一直想，要是範麗萍再來上二次，一定會繳械投降。
可是對學術冷靜的範麗萍，對愛情的理解卻過於急躁。沒有達到預想的目的，令她心煩意亂。她判斷，他不喜歡自己。她感覺做這些特別勞累，特別痛苦。另外一方麵，她的占有欲又十分強烈，妒忌心隨時爆發。她看到徐策被杜喜月拉走跳舞，再也無心自己的學習與實驗。
就在自己眼前，她看到徐策高興離開，怒不可及。
不比範麗萍，杜喜月喜歡單刀直入，隻身叫徐策跳舞。徐策不想去，杜喜月說道：“徐老師！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太高大了，在你的麵前我就是一個螻蟻，非常自卑。我們的領導呀！給我一點自信吧，趕緊與我去跳舞，我們全院女學生都盼望你來呢。你風度翩翩，給我們一點美的享受，給女孩子們一些青春的幻想。你再不去，大家就會過來搶你。”語言讓徐策心動，性感的扮裝讓他激動。看徐策還有猶豫，杜喜月幹脆拉他：“你太慈悲啦！簡直是菩薩心腸，還是害怕把我們這樣的螻蟻踩死不成？”說時就把徐策帶出工作室。杜喜月說話，有時候在批評徐策的同時，又給了他極大地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