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請郎中看過?”
“我問過,那孩子說這病看不了,沈嶠也不願看,似乎是從心底裏抗拒看病。哦對,你也是郎中吧,你怎麼看這病。”
“不好說。”梁長風畢竟沒親眼見過沈嶠,僅靠蕭老所述難以診斷,“若是瘋症大多由心病而起,這心病就算能治也不過治標不治本,如若本人內心抗拒,那更是難上加難。”
“再說說沈嶠去世後,你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蕭老繼續道:“有人砸了沈家的門,把宅子裏能翻東西都翻了個遍,從砸門的人口中我才得知是沈嶠。”
“如此惡劣行徑官府不過問?”
“過問,可過問又如何,那幫人總有法子尋上門,我們能幫的盡量幫,可擋不住那些惡徒手段狠啊。”蕭老咬牙道,“那孩子或許也料到會有這樣一天,所以才留了一手。”
“是這間宅子。”梁長風已然猜到,“那孩子如今在哪兒?”
“走了。”蕭老忽然露出自責之情,“沈家被砸了之後沒幾天,那孩子突然找到我,稱有事要離開麗舟數月,懇請我照看好這間空宅。我問他幾時回來,他說至多三個月,我見他孤苦無依自然是答應了。可誰想到三月過後,他始終沒有回來,而且直到現在也不見蹤影。借你先前的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宅子我還得守著,為防那幫人察覺,我讓徒兒住了進來,一直住到現在。”
“梁大夫,事就是這麼個事,你先坐會兒,我進去那個東西。”
說罷,蕭老起身就往裏屋去。
梁長風端起杯子喝茶,茶是清茶,淡的幾乎沒有味道。
他一邊喝一邊回想蕭老剛才說的話,整件事說離奇卻也有合理之處,一老一少搬進赤仙坊,一明一暗買下兩間宅子,改名之後深居簡出,他們必定是在躲什麼人。
然而沈嶠去世後身份暴露,越來越多的人找上門,沈宅不再安寧迫使少年要離開麗舟。
但是那少年許久不回來,是故意為之還是發生變故,梁長風猜不準也想不到,畢竟這其中的線索太少。
蕭老端了隻箱子走過來,梁長風的思緒斷了。
“箱子是我打掃宅子的時候發現的,看得出來是個好東西,至於裏麵裝了什麼我不知道。”
這顯然是隻書箱。箱麵上刻有繁複的花紋樣式,箱體四角還鑲嵌著銅活用於加固,兩側加有把手兩隻均為銅造。箱口落有一把銅鎖,細看鎖孔位置竟已鏽跡斑斑,顯然是長期未被打開過。
箱體幹淨無塵,箱鎖卻生出了鏽,好生奇怪。
“這箱子你擦拭過?”
“不。”蕭老答,“發現的時候就藏在櫃子裏,幹淨得很。我也覺得奇怪,隻有鎖孔鏽了。”
“要麼是鏽得打不開,要麼是不願打開。”
蕭老說:“你能打開它嗎?”
梁長風答:“主人不在,不能開。”
“可裏麵或許有我們想知道的。”
“怎麼講?”
“梁大夫,老夫說過的,這事不容易,而且我有私心。”蕭老頓了頓,繼續道,“我想請你找到那孩子。”
梁長風正欲開口,蕭老又說:“他叫沈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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