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風曾告誡葒曳,若想跟著他,要斂著著性子。
譬如,白天不可飛簷走壁,晚上不可裝鬼嚇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葒曳嘴上應著,心裏仍倔強:既然白天不可飛簷走壁,那便換晚上;如若晚上不可裝鬼嚇人,那便改白天。
這些事她沒少幹,好在從來沒鬧出亂子,時間久了她又覺著心裏不踏實。梁長風不說不代表他不知,葒曳情願受他管束也好過被他忽視。
一想到七夕的邀約被他輕描淡寫地略過,葒曳的心裏又發酸,酸完過後又後悔那天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一直知道有個女子的存在,盡管從未親眼見過,但越是這樣越叫人心裏沒底。
“阿遼。”葒曳翻了采珍鋪的後牆,朝院子裏喊了一聲。
這院子葒曳常來常往,多是找阿遼習武練功,最近她也好多天沒來了,想著找那呆小子聊聊天打發時間。
可院子裏除了幾隻麻雀嘰嘰喳喳,根本沒人回應,葒曳猜想自己來得太早了,阿遼大概還沒起床。
她沿著院子轉到了廂房,見阿遼的那間屋子虛掩著門。她上前敲了兩下,仍是無人應答,再敲兩下門卻被輕輕推開了。
葒曳往屋裏走了三五步,便隔著半透的帳簾看到有個人影在晃動,她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拉開簾子,正打算捉弄一下阿遼,卻赫然看到徐朔之光著上半身站在她麵前。
“啊!”
徐朔之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半死,再看清來人的模樣更是沒好氣道:
“你這個女人怎麼闖進來的?”
葒曳緊緊閉眼轉過身:“大白天你不穿衣服做什麼!”
徐朔之“哼”了一聲,撩起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
“這是我的宅子,你愛怎樣就怎樣。倒是你,鬼鬼祟祟潛入這裏,想幹嘛啊?”
葒曳被他懟得自知有些理虧,換了別人她自當懶得計較,但對方是徐朔之哎,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大少爺,每次一見麵就能吵起來的家夥,她實在是忍不了。
“我來找阿遼!再說,這也不是你的屋子啊!”
“哈?找阿遼就能推門而入了?他可是我的徒弟哎。”徐朔之動作極快,衣服已經穿得差不多了,“再說,誰告訴你這是阿遼的屋子,這明明是本少爺的。”
“怎麼可能。”葒曳咬牙切齒,明明隻看了一眼,但剛才看到的一幕就是揮之不去,“我上次來就是這間!”
“謔,這是我家,我愛換哪間住就換那間,我告訴你啊,你這叫私闖民宅,要報官的。”
“什麼?”葒曳聽了便上火,也不管身後之人現在是什麼模樣,轉身便走過去,“不就是看了你一眼,也不是故意的,至於這麼計較嗎!以後請我來還不來呢!”
葒曳是什麼脾氣,徐朔之可清楚得很,這女子牙尖嘴利,如果跟她硬頂絕沒有好結果。大多數時候,徐朔之聽過就算了,反正他們兩個人無論如何也合不來的。
“哦對了。”葒曳又氣呼呼的補充了句,“你那種身板也沒什麼可看的,嘖!”
對於吵架,徐朔之是不帶怕的,但要進行人身攻擊那不可饒恕了。
“等會兒!”徐朔之上前拉住她,“你可把話說清楚了!”
葒曳剛抬腳要走,卻被人猛然拽回去,一下亂了步子,奈何腳下又被什麼東西絆住,她來不及收回力氣就摔了下去。
“好疼!”葒曳輕哼,隻覺得額頭撞上了硬處,撲麵而來的氣息陌生卻好聞。
“呃……該說疼的人是我吧。”徐朔之隻覺得胸口被壓得喘不上氣,再聞到一股香香的氣味更是無力,但他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