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之和阿遼均是大吃一驚,又聽梁長風繼續道。
“可是很奇怪,阿花並沒有立即死去,非但沒有死去還能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走動。
我檢查了它頭部的傷口,是被極鋒銳的刀或者劍一記斬下造成的,雖然失血不少,但有些地方已經幹涸,看起來是自愈形成的。
我見阿花實在可憐便用針封了它十幾處穴位,想著是不是還能救它一命。”
徐朔之聽完後目瞪口呆,上前幾步盯著他手中的阿花上下打量,心裏卻不住放狠話。
好家夥,這腦袋都沒了,還敢攻擊本少爺,要是再敢無禮,他鐵定將它丟進鍋中,蒸煮烹炸燉樣樣來一遍,也算解了他心中怒氣。
梁長風見他沉默,喃喃道:“快收起你的口水,若被劉三娘知道你就慘了。”
徐朔之一怔,心想這瘋子莫不是會讀心術,怎麼連他在想什麼都知道,可他嘴上卻嚷嚷:
“誰要吃這隻雞,怪模怪樣的肯定難吃死了。”
梁長風衝他點點頭,歎了聲:“那便好,那便好。”
“梁先生,阿花現在成了這樣,如何將它送回去?”
“送是暫且不能送回去了,劉三娘要是見阿花成了這副模樣,怕是會當場昏厥過去,到時候可又得我忙活了。”
“哈哈哈。”徐朔之大笑,“劉三娘長那麼美,暈在你懷裏豈不是正好,難不成你還怕女人啊?”
“怕或不怕都無妨,我是擔心阿花它……”
“行了行了,你就是怕女人,不用辯解了。”徐朔之一副要昭告天下的樣子樂得不行,可轉念再想,就算昭告天下,以梁長風的名氣也不會有幾人會響應他吧。
“阿花乖啊,你先在袋子裏待著,等我上菜市買來雞籠,再放你出來。”
徐朔之臉色微沉:“你這是要綁架劉三娘的雞啊,這比告訴她雞頭沒了更嚴重吧。”
梁長風將阿花結結實實捆成一團,又重新裝回破布兜裏,然後慢悠悠地說。
“總比它逮著你就亂親來得強吧。”說罷他便把布兜交到阿遼手中,“勞煩幫我照看,我去去便回。”
“哎,瘋子,你又去哪兒?”徐朔之好不容易找到他,正事還沒問,怎麼可能放他走,“明日可要見秦相遊了,你到底有譜沒譜?”
“嗯。”梁長風隨口答了句,“對了,你今日晚些可有空?”
徐朔之不樂意道:“幹嘛,想臨時抱佛腳啊,本少爺可是很忙的,家中有鋪子需照料,每天還得陪阿遼練武,找我幫忙就別想了。”
阿遼麵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目光中卻有一閃而過的異樣。
“啊,本想請你一同去狄府的‘賞寶宴’,既然你沒空就算了,我另邀他人。”
“慢著!等等!你要去狄府?”徐朔之一躍上前,揪過梁長風的袖子,急急問道,“那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地方,就算能進若無狄靖武親手寫的邀函也是鐵定要吃閉門羹的!”
梁長風又“嗯”了一聲,既不回答也不解釋,把徐朔之急壞了。
“喂,說話別隻說一半啊,據說狄府內藏有傳世珍寶不計其數,能上得了‘賞寶宴’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本少爺倒是想去瞧瞧到底有多稀罕。”
梁長風笑笑:“待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先鬆手吧,我要去菜市了。”
徐朔之又不傻,知道梁長風是故意激他,可偏偏他還吃這套。
“不行,既然是這等好事我自然要去,再說你不邀我去還能邀誰去。”
徐朔之手上勁兒大,梁長風被他拽得趔趄連連,差些就摔出個跟頭。
“你不是很忙嗎,不必勉強了。”
“嗬,你要不帶我去,我今日就喊人把這破堂子拆了,到時候你那些藥啊花啊草啊什麼的就遭殃了,再不然……”
“好了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想去就跟著吧。”梁長風無奈地搖搖頭,“你先鬆手吧,我衣服都快被拽破了。”
徐朔之嘿嘿笑了兩聲,卻是不撒手:“從現在開始,我得跟著你,你別想溜啊。”
梁長風當真是要去菜市,而且還挑了條最繞遠的道兒慢慢悠悠晃去菜市,徐朔之跟了一路實在忍不住問了句:“哎,有近路不走,幹嘛繞那麼大一圈,累不累啊。”
梁長風淡淡說了句:“不累。”
“那你買完雞籠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