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多向真田弦一郎詢問他所夢到的內容,青山白更想把關於自己的事與他詳細講一下。青山白怎麼樣也難以左右他人的思想,即使這個人是真田弦一郎。不如就多提供一些信息給他,讓真田弦一郎就算多想也往好的方麵想。
“你想聽悄悄話嗎?”青山白靠近真田弦一郎的耳朵問道
真田弦一郎微微側臉,以目光回應青山白。青山白見真田弦一郎耳尖發紅,又對著他耳尖吹了口氣。惹得真田弦一郎脖子一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青山白把一隻手掌攤到真田弦一郎麵前“隻要一塊巧克力”真田弦一郎雞皮疙瘩還沒消失,沒有對青山白的話做出反應。青山白又在他耳邊說道“我的秘密不值一塊巧克力嗎?”
“給幾塊就說幾個嗎?”
“嗯?”
真田弦一郎從一旁的包裏掏出一把巧克力放在青山白的手掌上,巧克力多到青山白的手掌都放不下,有幾顆都掉到了腳邊。
青山白想要彎腰去撿,卻被真田弦一郎一把攬住腰。“都告訴我……請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
真田弦一郎和青山白在大巴車後來發生的小動作被大環境掩蓋,他們現在的樣子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你怎麼有這麼多?我的秘密還得現編?”被真田弦一郎弄的措不及防,青山白覺得自己的臉發燙,不自覺的想逃出真田弦一郎的束縛。又一次是自己想撩撥真田弦一郎,結果反被真田弦一郎占了上風。這個少年真的變了,不是那個和曾經的青山青一樣隻會無限包容自己的真田弦一郎了。
感受到青山白想離自己遠點,真田弦一郎加大手上的力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能是受剛剛做的夢的影響。即使看不見夢裏那個男生的臉,他也就認定那個男生是自己。“給你帶的”
“你摸到我腰上的贅肉,我很尷尬。”青山白想通過說些別的來緩解尷尬,可是並沒有達到預期。真田弦一郎的手依舊在自己的腰間,雖然真田弦一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青山白知道自己躲不大過去。“你先把這些收起來,帶這麼多來。等會被華穀看見,全給你吃了。”
真田弦一郎向正在騷擾柳蓮二的華穀佑禮那望了一眼以後把青山白手上的巧克力重新放回包中,又把視線投到青山白臉上。
“你記得我在醫院裏和你說過我爸帶回來的女人想害我的事情嗎?”
“嗯?”真田弦一郎沒有想都青山白秘密的開頭是這件事,愣了一下以後心裏開始發沉。
“你送我回之前租的公寓時,有沒有在二樓窗子看到過一個人影?”
“嗯……”這件事真田弦一郎一直記得,隻是後來青山白搬家過的安穩,他就沒想提起。
“那是我搬家的原因。”青山白說完以後拍拍真田弦一郎還在自己腰間的手“一個秘密”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我怎麼說?”青山白語氣還算輕鬆“還想聽嗎?”
“還有一段路程”
“她租下了那棟房子,想折磨我。幸好……我膽子小又信邪,她剛打算開始我就跑了。那個人和我爸帶回去的女人是姐妹,為姐姐報仇的。想先嚇瘋我,至少先讓我活在恐懼中。不過這都不重要,你說她怎麼就知道我租在哪?怎麼就能保證我租的那棟公寓的結構正好可以給她的各種行動提供條件?又哪裏來那麼多錢去辦這些事的呢?這種行為,很廢人廢力的。”青山白說完眼裏不禁露出些苦澀,等待真田弦一郎猜。
真田弦一郎原本舒展的眉毛隨著青山白的提問皺到一起,他想不到為什麼有人對一個女孩不依不饒。這種事情過於沉重,真田弦一郎不願意亂猜測,他隻是希望事實不要太殘忍。
而真田弦一郎明白青山白很擅長說反話來掩飾自己,也很擅長用平靜的語氣講述殘忍。
“我媽媽是個瘋子……”青山白這句話說的很輕,但是當她把自己心裏壓抑很久的,對自己母親的評價說給旁人聽時,就如同自己在剝下自己的皮一般。
青山白很疼,哪裏都很疼。她希望她媽媽是個瘋子,因為瘋子的行動與思想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如果現在誰告訴青山白,她媽媽是個能很好控製自己一切的人。那麼瘋掉的一定是青山白自己,一個母親十分冷靜的謀劃著如何殺掉自己的親生骨肉,多可怕。
不用青山白再往下多說些什麼東西,真田弦一郎就已經自己懂了這之間的聯係。真田弦一郎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給青山白以什麼樣情緒的反饋,這種事情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是所有母親都喜歡自己小孩的……”青山白覺得真田弦一郎麵色有些不好,反過來安慰真田弦一郎“不過大部分都是喜歡的……”
青山白說完盡量讓自己笑的溫柔些,這種事情給真田弦一郎說來聽有些沉重。但是青山白不想讓真田弦一郎因為那個她不知道具體內容的夢受影響,如果一定要被影響,那麼受影響的內容必須是自己可以控製的。即使這樣很自私也沒關係,反正再自私也不如曾經的她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