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永遠和你一起,你想嗎?”青山白抬腿用力一踏,踏向泉加奈另一隻腳。隨著泉加奈一聲慘叫,青山白本來早就散了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掉“青山家隻有瘋子最快活,隻有瘋子!為什麼逼我,為什麼死了還不放過我?我為你哭過你知道嗎!知道嗎”
青山白雙眼模糊,看不起泉加奈的表情,隻是從她的尖叫聲中感受著她的痛苦。
“不如像曾經那樣,我不知你死活,你也不知我死活。我隻當是我哥搶走了你,可是你偏不放過我。”青山白說完往後退了一步,終歸是她的媽媽她不忍心再做什麼。把泉加奈本就是縫起來的腳踩斷,是她能下的最大勇氣。“明明死的幹脆,就不要來折磨我。真他媽可笑……”
“你說的曾經是什麼?”泉加奈聲音雖然顫抖,但是見青山白眼淚如雨下被迫體會到母女連心,撐著身子問道。
“不關你事”
“你失去了所有是什麼意思?”
“說了不關你事!都不關你事!”青山白使勁用胳膊擦了擦眼睛,淚水弄的被泉加奈造成的傷口一陣疼“沒有腳,你也可以自己消失吧?”
青山白話音剛落就聽見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泉加奈消失了,隻剩下剛剛施加於青山白身上疼痛的一隻銀色高跟鞋。青山白咬著嘴唇,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扶著腰彎下身撿起來,把鞋拿在手上細細觀察。青山白在腦子裏為泉加奈剛剛一口一個媽媽加入自己期待的情緒,盡力想著泉加奈會以怎樣的溫柔與自己說話。
想象以失敗告終,青山白卻不忍放下那隻鞋。自嘲道“癡心妄想……”
下次再夢到她就問問她喜歡什麼花吧……如果她還願意來的話。
黑暗將房間裏微弱的光線一口吞掉,青山白猛然睜開眼,耳邊充斥著的都是大巴車上網球部成員的歡笑與交談。青山白反應半天才覺得自己後背疼的厲害,剛剛夢的竟然這麼真實。她下意識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真田弦一郎,見他依舊端坐才放下心來。
真田弦一郎在車上睡著也沒有半點鬆懈,雙手環著胸、眉頭緊鎖。青山白還看見真田弦一郎鬢角流下幾滴汗珠來,於是抬起手幫他擦去。
他在夢什麼?不會也夢到泉加奈了吧?隨即青山白趕緊甩甩頭試圖消散這個荒唐的想法,她輕輕搖晃幾下真田弦一郎的肩膀。見真田弦一郎沒什麼反應,就把頭靠在他的肩。
不願回想剛剛夢境的青山白忍著大巴車一顛一顛所造成後背的疼痛,把視線轉向華穀佑禮。這個人也沒有和自己細講過自己父母,青山白從來沒見過華穀佑禮主動聯係過她的父母。當然了,她父母主動聯係她也沒見過。
華穀佑禮靠著靠背,微微側著頭看向窗外。安靜的華穀佑禮在一頭火紅的頭發映趁下沒有火熱,反而她清晰的下頷線透著說不出的冰涼。每個人背後都有烏雲,他們用自身的光把烏雲照的通亮。
青山白想著就看見華穀佑禮慢慢抬起手來,最後把拇指插進鼻孔。本來還在感歎的青山白一陣無語,後悔自己不該為華穀佑禮強加什麼光環。這個人就純純是隻蠢狗,隻不過長得聰明點而已。華穀佑禮把拇指從鼻孔□□用用食指相互搓一搓往前麵一彈,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顧及現在是什麼場合,也不怕彈到前麵柳蓮二頭上,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
想到家裏可能到處都有華穀佑禮的鼻屎,青山白恨不得現在衝過去找到剛剛被華穀佑禮彈飛的鼻屎逼她吃進去。
嫌棄的暗罵幾句華穀佑禮,青山白低頭看了看自己大拇指,忍不住往自己鼻孔處比劃了一下。覺得有些難度後,打起了正在睡覺的真田弦一郎的主意。
悄悄的把大拇指舉到真田弦一郎鼻孔處,青山白感歎了一句這個鼻梁長得如刀削般—高挺又筆直,真是鼻梁如其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嚐試性的往真田弦一郎鼻孔戳了戳,感受了下真田弦一郎呼出的溫熱均勻鼻息。看還是有點難度的以後,青山白放下手,心裏暗暗道還是混血鼻孔大。
想到鼻孔,青山白又想看看一絲不苟的真田弦一郎鼻毛修剪的怎麼樣。於是青山白側過身子,彎下腰,以從下向上的角度看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下巴緊致、棱角分明,就算這個角度看也一點不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