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森沒有說話,袖袍中露出了銀質的刀刃,寒光逼人。
“既然你自己不願吐露,我便替你說了,為了是讓白之安發現真相,為了是讓白之安遠離我。”
她眉眼一低看見他持刀:“如今,又帶刀前來是為了什麼?為了殺我,保護白之安。”
“可是,若是我有半點差池,白之安頭一個就算到你頭上。”
墨言森沒有說話,一聲墨衣立在屋中像一刃挺拔尖銳的刀。
她冷哼一聲:“對哦,你不怕。”
“比起安安的不信任,安安的安全在你眼中更重要些。”
她仰天狂笑,猛地攥住墨言森的衣袍,豆大的淚水滾落下來,她搖著衣袍,嘶聲力竭地求饒:“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對安安下手了,你放過我吧。”
“你以為我每日在想害安安嗎?安安對我很好,若是有一口吃的總是先想著我。”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她拉著他的袖袍,漸漸無力跪坐在地上,抬眼看去墨言森居高臨下,一雙眼中淬著寒光。
她猜不透墨言森那雙深邃的瞳孔之下在想些什麼,他就是一隻蟄伏的猛獸,眼中雖是波瀾不驚,可是總是暗含洶湧。
她緩緩垂下頭,發絲散亂在她鬢角,恍惚呢喃道:“我知道錯了……”
他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濃重的威脅:“有用嗎?安安要是真被你害死了,你幾條命夠還。”
墨言森不是白之安,若是她哭哭啼啼向安安求饒,大抵會得到白之安的一絲憐憫,可是眼前人不會,他的血是冷的,一絲溫暖都給了安安。
他像是一隻冷血動物將溫暖給了主人,忠誠地維護主人,是他唯一的使命,若是主人的生命受到侵害,他不會手軟的。
白禾舒也知道墨言森不可能原諒她,她鬆開了拉住他袖袍的手,滑坐在地上。
他的情緒之下是什麼?白禾舒猜不透。
抑或是要折斷她的腿,或是將她困在牢籠之中,讓她生死不複,千刀萬剮,再無機會能離開此書。總有辦法來報複她原本的害人之心。
不殺她,依舊有千萬種方法叫她生不如死。
還不如一了百了。
她掏出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心口,心頭尖銳的疼痛,血腥味直衝胸腔湧動口腔,一口吐在地上。
鮮紅的血跡暈染在木製地麵上格外的刺眼。
墨言森眉頭一擰看著自己一身衣服皆是斑駁的血跡。
她癲狂般笑起來:“我說過我希望安安好,但是我可沒說過,我希望你好。”
“大不了,我從書中回去。”
她抬眼看見墨言森攏著眉頭,見她模樣嫌棄地像是在看一個大麻煩一般。
她冷笑道:“想讓安安永遠不知道這個消息,沒用,我已經叫小月留好了後路。”
“你配不上安安。”她的鮮血從嘴邊流淌而出,猛地嗆了幾口:“安安,要是知道我是被你殺的,她會怎麼樣?”
“大概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她說話聲音很尖銳,口中湧動的鮮血咽住她的喉嚨,猛地咳嗽幾聲,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漸漸無力,蔥白的手再難抬起抓著他的衣擺。
墨言森悄然往後推了一步,冷眼看著這一切,就連手中的匕首都難用上。
她沒能抓住他的衣擺,手垂下去,眼眸漸闔,人緩緩攤在地上。
墨言森站在她毫無生氣的屍體麵前,忽然小葉推門入內,她尖叫一聲跑走了。
小柳從屋外入內:“白之安被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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