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活了這麼些年,什麼把戲沒見過?你這種小手段,騙不了她。”
言下之意,是不信。
“殿下說得對,我這樣的小手段,的確騙不了大長公主。她願意放過我,不過因為我有幾分姿色,又在剛入府時,性烈求過死。”
說著,容昭伸出左手,將寬大的青衫衣袖往上拉了拉。
光潔的手腕上,赫然正是一道新愈合的疤痕,白色的新肉,極其醒目突兀。
“我本是良家子,禍起於這張臉,亦是被這張臉所救。想是這張臉還有幾分用,大長公主沒有真要了我的命。也正因此,哪怕後來我用了心機,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對她來說,與我過了夜,證明我是她裙下之臣,便算是挽回了先前的顏麵;而我自己,自然也不會與人說事情到底如何。”
“先前那般對待殿下您,其實也是迫於無奈。畢竟那位阿兄說,您不喜歡柔弱的男子……至於如今向您坦白……我是想著被殿下厭惡,好躲過一劫,但也不想被您當做大長公主的探子,平白丟了性命。”
薑南微看著容昭,麵色無波,更瞧不清喜怒。
“你想要什麼?”她問。
容昭忽然跪下來。
“容昭不求富貴,隻求殿下可留我一命,讓我能不屈不辱的生老病死……”
做男寵,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是連祖墳都沒臉進的。
薑南微摩挲著手中瓷瓶,似笑非笑。
“你倒沒有獅子大開口。可再小的條件,本宮也得瞧瞧,你到底值不值——宮深露重,阿昭今日便侍寢吧!”
說完這話,薑南微徑直轉身,颯然向外走去。
容昭跪在那裏,腦海裏滿是“侍寢”二字,麵掛震驚。㊣ωWW.メ伍2⓪メS.С○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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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門推開,薑南微走了出來,雲梔連忙跟上。
“殿下。”
“這個東西,拿去太醫院好好瞧瞧。”
薑南微將那隻瓷瓶遞給雲梔,又出聲吩咐。
“裏麵那個容昭,給他找身換洗的衣服,再讓人伺候他沐浴更衣,隨身物品盤查仔細,不許他帶任何東西。還有,要讓殿裏所有人都知道,今夜是他為本宮侍寢。”
雲梔腳下一歪。
侍……侍寢?
殿下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鬧著玩?
待雲梔回神,準備再仔細問清楚的時候,薑南微早已出了偏殿。
“殿下!”
雲梔趕緊提裙跟上,她還有事沒來得及跟殿下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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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殿正殿。
用罷晚飯,薑南微半倚在軟榻上,翻看著手中的書。
沒多久,雲梔便走了進來。
“殿下,太醫院那邊有結果了。”
“哦?”
薑南微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這才問,“怎麼說?”
“說是安神的膏子。方子雖簡陋,但效果卻不錯,對人也無害。隻是用量需謹慎,量少可以緩解頭痛安眠,量多了則容易讓人昏睡不醒。”
“知道了。”
薑南微並不意外。
這個容昭說話,半真半假,她也隻能半信半疑。
不管怎樣,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對了殿下,還有兩件事要與您說。”
“什麼事?”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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