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王(2 / 2)

“我經營中間出了些狀況你是知道的。”

殤鶴果然很識相地閉了嘴。他當然知道,司空央月誤會璃天他可算得上主謀,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但當初要不是他求璃天幫賈偌遙,人家這對說不定已經修成正果了。

“我去看看路。”殤鶴說完懷著複雜的神色旋即轉身離開,不久背影沒入靡靡白沙茫茫的山霧中。

“兒子,你們認識這麼多年了……”程晟剛開口。

璃天勾唇,笑的有些意味。是的這麼多年的交情怎麼會因為一件這麼沒頭沒尾的事情就懷恨在心,何況他從未怪過賈觴鶴。“老大,管理是嚴肅的愛。”

程晟一頓,當即頓悟,與程璃天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不時提醒一下賈觴鶴他往年的罪孽,這是無往不利的攻心之計,否則依此人的個性和資曆豈能常年安分守己在一個中型規模的IT公司。

若要說怪,他怪的始終是自己。他不該忘記女人的愛情離不開承諾,她們將它作為防禦外敵的城牆,即便不牢靠卻不可沒有。或許當初若能夠多說那麼一句,如今大概又會是另一副場景了。麵帶慍色,璃天腰倚護欄,欲伸手折去一片延展過來的小葉榕,微一用力葉即輕盈舞落,迅速抄手將其接起拿近一看葉已枯黃,兩指輕揉,葉碎飄舞,他卻聞到了新生。

“直接上觀景亭會跳過食物供應點麼?”另一旁,程詩澈一派悠閑地撐坐於崖邊的一塊青石之上,同殤鶴一樣,因為賴床直到現在沒能吃上一口食物,但即使饑腸轆轆他就是有能耐一如既往地素冷淡定。鳳眼垂閉,透澈的陽光撲在卷翹的睫毛上,於眼窩處投出半扇陰影,明媚陽光卻不能同化他寒冰似的冷峻,頭一次看到有人把貴族演繹地如此貼切,雖然他們算不上望族但程詩澈確實貴氣的沒話說。

“恨透了這張皮相。”璃天丟掉樹枝走去重重的擰了把弟弟的臉頰,絕美的臉蛋第一次在戶外華麗麗的變了型,詩澈微睜開右眼,神色慵懶並未反抗。

“知不知道司空央月暗戀過你。”璃天微微鎖眉顯然並不願意回憶那段插曲。記得那年詩澈還在讀小三,當司空央月把情書遞給他讓他轉交給弟弟的時候,璃天當即在她麵前把她反反複複修改了一個多月且沒有留底稿的情書投進了粉碎機,“想都別想”那天他第一次用行動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權。

“哦?”程詩澈的表情未有分毫詫異,嘴角勾魂一撇,勾勒出不言而喻的魅態,配上恬淡如煙的聲線卻不可理喻自然貼切。“那你又知不知道其實我們確實談過一陣?”

“……”

滿意的看到程璃天瞬間蒼白的臉色,程詩澈甩了甩稍被吹亂的銀色留海,報複的蹂躪著哥哥毫無血色的麵頰,好久,方才慢慢道:“騙你的。”

“騙人下地獄。”一記直拳。

詩澈抬肘截住沒有力量的攻擊。“那你我早已灰飛煙滅了。”

抱胸看著兄弟倆難得的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程晟舒展出粲然一笑,剛欲啟口調侃幾句餘光掃到他們身後趕來的人,麵色突變,驚惶放下手匆匆跑上前去。

璃天和詩澈也注意到了異樣,轉頭一看二人皆大驚。

殤鶴大汗淋漓血色全無,痛苦地摁著胃部,扶著山壁的手掌已經磨出好幾道血口子,程晟和璃天攙扶住他,詩澈兩指搭上他手腕。

殤鶴嘴微微在動但更本發不出聲音,慘淡的嘴角隱約有些白色痕跡,顯然嘔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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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寫,真的很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