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王(1 / 2)

已近中秋,田野畦畦行行金色一片,山中的風光不與四時同,層林盡染,火紅楓葉,翠綠鬆枝,金黃梧桐,涼風似水,葉聲嘩嘩,花香、草香、美人香,山林如畫,讓林中之人不知幾重醉。

“待以後我和葉兒退休了就來這兒養老。”賈觴鶴手中玩轉著斷枝對著程晟笑得不倫不類:“伯父您說好不好?”

“好……好……過了今天什麼都好。”魂不守舍的說到這兒程晟忽然又像是清醒過來,直起身板,慌忙跑去抱住璃天:“兒子兒子!”見璃天沒打算理他便幹脆匐在璃天胸前大喊:“爸爸的後半輩子就靠你了。”

“一個你老婆,一個我老婆,一個他老婆。”璃天一窒,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山邊探測地形的程詩澈,殤鶴本躲在山岩的凹槽下麵發短信,聽見璃天的話立即興致衝衝地跑出來,就為聽下一句話,璃天嘴角揚起看著他隻笑不語,殤鶴見他沒了下文趕緊急切的指指自己示意他把他們家給漏了,璃天忍住笑,慢慢道:“還有個我姐,她們幾個一隊,沒有輸的理由。”

殤鶴當即氣得臉頰粉紅,縮著手臂用拳尖抗議性的連擊璃天肩胛。山風帶起地上的幾片枯樹葉飛卷至空中,旋轉飛舞,風散樹葉才又緩緩飄落而下,一片正好插進他微黃的發絲裏。“你就是壞心眼!總有一天我讓你心服口服的叫我姐夫!”打累了,他才插著枯葉氣急地轉身踩著重步離開,一轉身,身後的兩人意外發覺他腦後還插了另三根半黃的枯草,估計是躲在岩石底下的時候方才惹上身的。璃天好容易憋住笑,隨賈觴鶴又氣衝衝的蹲回山壁底下,轉而看向失落的程晟,拍拍他的肩,笑語嫣然。“老大笑一笑,好心態才有好狀態。”

“好怕,兒子。”

“你怕的是媽,成熟點老大。”璃天手指細長,輕輕撫去落在程晟肩頭的落葉,慢聲回道:“接下去不是我打擊你。”他絕望地歎了口氣。“你在家活的就像棵草。見過誰踩了顆草還抱歉的對草說對不起的麼。媽要看閃電你就會拿菜刀劈電線,你的地位就隨著這個moreandmore慢慢的goneandgone,最後就gonewithwind知道麼。”

聽上去是極沒麵子的事,但這是事實,千真萬確,掩都掩飾不了,就算是現在羅貝站在他跟前他還是會怕的,何況參加他們婚禮的人,人人可做目擊證人,當時大庭廣眾下他是鐵錚錚發了誓的:一拜天地,今後受盡老婆氣。二拜高堂,我睡地板她睡床。夫妻對拜,從此勒緊褲腰帶。送入洞房,為她辛苦為她忙。我是綿羊她是狼可是他自己選的,晟嚶嚀一聲,驀得倒在了璃天懷裏,淚眼婆娑的央求愛子指點迷津。

“一個人成功了,他所有的話都是真理。”璃天略帶嫌棄用食指點了點黏在胸口的父親。

程晟頑強的捏著他的衣襟,無限崇拜的望著比自己還高出幾厘米的兒子,經久考慮,點頭如搗蒜,純真地說了讓句璃天失望無比的話:“爸爸要贏,我們開始跑吧。”他剛躍出一步就被身後的璃天一把拉回繼續深入教育:“格局決定結局。”

留下他繼續琢磨,璃天轉身跨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去路當中休息的賈觴鶴,繼而走向程詩澈,賈觴鶴當即覺得受了忽視兼侮辱,立刻跳起身來大叫。璃天回頭冷冷盯了他眼封住了他的嘴,才道:“去下麵看看觀景亭能不能通到秘連洞”

“我早飯沒吃,腳軟。”殤鶴丟了個白眼,一手擱在右膝之上仍吊兒郎當的坐在路中央。

璃天知道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鬧別捏,將手裏的圖紙遞還給詩澈吩咐了幾句又走回路中間把地上耍賴之人拉起道:“你要知道,女人的溫柔是和男人的成就成正比的。”

眼尾一掃,專心看圖紙的詩澈不覺牽了牽嘴角,程晟看著手中的小抄本還在琢磨剛才的話,一聽有新的鎮妻名言趕緊認真補充,隻有殤鶴好像見到了便宜,馬上轉了副嘴臉一臉燦爛的笑:“你是在自貶一事無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