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恨不想生(2 / 3)

沈笑儒的臉色微微一沉,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再摟緊了幾分後淺淺的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父皇就曾告訴我,為了得到自己的所愛,有時候是需要一些手段的。而今夜,我便會用手段,明夏,哪怕過了今夜之後,你會恨我入骨也沒有關係,因為從今往後你的心裏也舉再有他,今夜也將是他留給你的最後一段回憶,你日後再想起他時,也隻是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上床的情景。”

明夏終於知道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了,她的眼睛微微閉上道:“沈笑儒,你想我恨你是嗎?那我告訴你,我不會恨你,因為你根本就不配,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根本就不會恨你!”

沈笑儒的心裏滿是刺痛,他淺淺的道:“沒關係,不管你是愛我也好,恨我也罷,還是對我不愛也不恨,我隻要你在我的身邊就好。”

明夏冷冷的道:“想我留在你的身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若是死了,我也會隨他一起死,等我們死了之後,到地府裏我還能和他做一對快活夫妻。”

“你在威脅我!”沈笑儒額前的靜筋暴起,一把將她的外裳撕破,露出了裏麵粉紅的肚兜。

明夏對他的粗暴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今年就算用最卑鄙無恥的方法得到了我,我的人卻還是他的,因為早在一年前我就已將自己完完整整的給了他。”

沈笑儒的眸子裏已能噴得出火來,沈逸楓低低的道:“不求同生,便求同死,明夏,我愛你!”

明夏的頭靠在沈笑儒的身上,臉上爬滿了淺淺的笑容道:“楓,我也愛你,以前雖然錯過了極多,卻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一生也隻愛過你一人。”

沈逸楓的嘴角微微上揚,扭過頭看著明夏道:“明夏,你還記得我曾答應過你什麼嗎?”

明夏呆了呆,他又低低的道:“我曾答應過你這一生隻娶你一個妻子,不會再碰其它的任何女人,今日裏我就算是死,也會遵守我的諾言。”

明夏聽到這裏,微微一呆,似乎已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她的淚水順著眼角爬了下來,她低低的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沈逸楓淺淺一笑,眸子瞬間轉成赤紅色,一口鮮血自他的嘴角噴了出來,思靜坐在他的身上,那口鮮血便盡數噴在了思靜的臉上,她那張絕美的容顏刹那間便變得醜陋不堪。而在下一刻,沈逸楓一腳將她從他的身上踢開,她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她倒地之後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毒,又怎麼可能還有如此的功力?”

沈逸楓冷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一出現我就已經暗自提防,你的藥根本就不傷不了我!如果不是想陪著你們玩這一場遊戲,我早就殺了你了!”說罷,他抬起一腳便將思靜重重的踢飛,她的身體撞在牆上,“砰”的一聲巨響,她口吐鮮血從牆上滾了下來,人已經暈了過去。

明夏一看到他兩眼發紅的樣子,就知道他又用了無妄神功,看他這份功力,隻怕是疊加的催過了幾次,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沈笑儒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大驚,他將明夏放下,抽出腰跡的的軟劍便朝沈逸楓襲來,沈逸楓識得厲害,側身避開,那一劍便落在漢白玉的屏風上,隻聽得“轟”的一聲,屏風斷為兩截。

屏風除去,明夏便看到了幾近全裸的沈逸楓,若是平時,她會覺得不好意思,可是此時情況極為緊急,她心裏的羞怯也淡了,睜大一又眼睛看著兩人在屋子裏纏鬥。

沈逸楓手中沒有武器,一雙手淩利無比,掌風強勁的將屋子裏原本點滿的紅燭盡數熄滅,沈笑儒和他隻交一招,便覺得他的武功似乎在一夜之間強勁了不少,頓時明白一件事情,他低喝道:“無妄神功!”

沈逸楓冷冷一笑,眸子裏的紅茫更重,竟又再次摧動了無妄神功,他一掌朝沈笑儒劈了過去,那一掌當真有開山劈石之力,沈笑儒大驚,忙極快的避開,而他的手卻被沈逸楓的掌風掃到,刺痛難忍,手中的劍竟再也拿不穩,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沈逸楓一腳踢上沈笑儒掉在地上的軟劍,軟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沈笑儒重重的刺去,他一個有騰空翻便避開了這必殺的一擊,隻是他的身體才一落下來,便再次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機,他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緊接著右肩傳來劇痛,他的身體重重被軟劍訂在了牆上。

按照正常情況,沈逸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招之內就傷了沈笑儒,而他此時因為連著三次觸發了無妄神功,功力已經是尋常的的三倍,他的武功和沈笑儒本在伯仲之間,這陡然間增長了三倍,沈笑儒又豈是他的對手。再則那把劍是軟劍,不像平常的劍那般被撞飛之後就刺入牆裏,反而在就將刺入牆的那一刻陡然反彈,劍鋒旋轉又朝回飛,此時沈笑儒剛落地,於是便刺了進去,這一劍便不像是沈逸楓刺入的,倒便像他往槍口上撞去的一般。

沈逸楓一擊得手,知道再鬥下去一定會驚動王府裏其它的侍衛,而無妄神功隻能持續一刻鍾的時間,再拖下去功力一失,他和明夏便會雙雙遇險,於是他極快的抱起明夏,知道她的衣裳被撕破,他自己近乎全裸,便一把卷起床上的錦被,將自己和明夏裹在一起,然後極快的從屋子裏竄了出去,這一係列動作幹淨而又利落。

待他躍出之後,見旁邊有一個大石磨,他的眼睛一眯,抬起一腳便踢上那個石磨,石磨被他的一腳擊的如同疾風一般朝房梁上撞去,隻聽得“砰砰砰”的幾聲,四根支撐屋子的房梁全部被石磨撞斷,再聽得“轟”的一聲,屋子轟然倒榻。

巨大的動靜引得眾侍衛齊齊趕了過來,隻聽得靖姑娘滿是焦急的道:“王爺還在屋子裏,快去救王爺!”

刹那間,整個王府亂成了一團,而沈逸楓此時已帶著明夏飛出了賢王府,他將頭上束金環的簪子拔下,伸手一按,那簪子居然轟的一聲便飛上了天空,在天上炸開了一個小小的煙花,守在小院子裏的暗夜門的門眾見到那個小煙花,便在王府裏四處放火,放完火之後四處亂散。

沈逸楓摟著明夏左彎右拐,終於在一個極普通的院子裏停了下來,他徑直闖了進去,再一把將房門打開,也不點燈,摸著黑便抱著明夏走了進去,他熟門熟路拉動了屋子裏左首邊的一盞油燈,油燈微微一轉,屋子裏便露出一個黑色的地洞,他抱著明夏便鑽了進去,進去後也不知按了哪裏,那條地道口又合了起來,居然一點縫隙都沒有。

他進到地道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和明夏雙雙倒在了地上。

沈笑儒腰跡的軟刀輕抖而出,他低低的道:“奉詣討賊,本王實在是欣賞這句話!隻是當他不再顧念兄弟之情對本王動了殺念的時候,本王已不是他的臣子,更談不上是賊!”

張進元冷笑道:“皇上所料當真是分毫不差,賢王早已起了反心!兄弟們,誰殺了他皇上有重賞!”

他的話一說完,刹那間刀光劍影布滿一整個房間,冷厲的殺氣已重重疊疊向他襲卷而來,他的眉鋒微挑,手中的刀輕揚,隻聽得“當當”幾聲,那些握著長刀短劍的刀俱被他一刀砍下,一個個都蹲在地上捂著傷口,慘叫聲在午夜裏響起,聽的人心中直打寒戰。

張進元大驚,如果說那一日沈笑儒削斷他的手是運氣和鋒利的刀,那麼今日裏他一招將這些將士的手全部砍斷,不僅僅是刀鋒利就能做到,那看似閑雲般懶散而又瀟灑的動作,居然是厲害至極的殺著。他頓時明白沈笑儒的武功比他高明太多,他拚盡全力向門外衝去,隻要一到門外,他便安全了,為了萬無一失,他早已在門外埋伏下了幾十個刀斧手。

沈笑儒淡淡的看著他,也不攔他,隻是當他把門簾拉開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忙停住腳步,若是他再往前衝一分,便會割破喉管。

張進元沒見到他的人馬,反而看到了沈笑儒的人,頓時大驚,欲往後退,沈笑儒的刀鋒已抵在了他的背上,沈笑儒淺淺的道:“張將軍,今日得麻煩你送本王一程了。”

“好說,好說,王爺,這不過是誤會一撥,讓田兄弟把刀挪開,刀劍無眼啊!”張進元心中生怯,那張臉上滿是狗腿。

沈笑儒淡淡的道:“張將軍認為本王是亂臣賊子,已對本王動了殺機,這樣的誤會當真的是大的緊啊!”

“王爺,不要和他羅嗦,直接殺了他最幹脆!”田銘冷著聲道。

張進元嚇的直打哆嗦,忙道:“不要殺我,我不過是聽命於人罷了!”

“見風使舵的狗腿子!”田銘罵道:“就這樣的人渣還想守衛邊疆,那個皇帝真是瞎了眼!”罵完之後,又想起沈笑儒和沈笑鴻是親兄弟,又忍不住看了沈笑儒一眼。

沈笑儒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沒錯,皇帝是瞎了眼,身邊不敢用太有本事的人,怕別人造反,那些功臣名將反而全部調離邊關,我蒼藍的軍隊明明比默克族多出十數倍,這些年來的戰事,卻硬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他不想著肅清邊關,不想著整治朝政,日日擔心吊膽怕別人奪了他的皇位,卻不知這些年來,國力已是一年比一年衰退,這樣下去,盡早會亡國,因為他的心魔和猜忌,竟是連我這個親弟弟都不放過。今日裏走到這一步,也是被他所逼,至於你嘛……”

沈笑儒淡淡的看了一眼張進元,淺淺笑道:“你放心好了,本王現在還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