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敏看著疏年一臉嚴肅的模樣,眉頭緊蹙,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疏年,怎麼回事?”

她倏然站起來,疏年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

“娘,這件事情等我以後慢慢說給你聽,現在趕緊去通知大隊,溝渠不能在繼續挖了,有危險,很有可能會崩塌,你看天上那些亂飛的小鳥,它們很有可能是感受到了危險來臨。”

何疏年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她娘來不及將圍裙從身上取下,便一溜煙的前去。

最近這幾天,她總是做噩夢,夢到山上有很多人在哭,她一直都高懸著一顆心。

在聽到疏年說有危險的時候,她也來不及考慮,便趕緊前去通知大家。

沒有危險最好,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不是她們可以承擔的。

何疏年將灶膛裏麵的火撲滅之後,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她要去找村長,她的話沒有什麼權威。村裏的人也不會相信。

一路上,何疏年由於跑得速度過快,跌了好多腳,她絲毫不在意,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村長家跑去。

到達村長門口的時候,他看到蹲坐在門口的一位老先生劉興國,他一雙眼眸猩紅,手中拿著設計圖紙。

“劉大爺。”何疏年的聲音之中有些哽咽,“你怎麼在這?”

劉老爺子地歎了一聲,“這溝渠不能挖哩,不能挖哩。”

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

何疏年心中一緊,“劉大爺,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如果有足夠的證據,那就更具有說服力。

“這是這幾座山的圖紙,這條溝渠連接的是兩座山,挖通後,很有可能引起山體崩塌。”他連連搖頭。

“可是沒有人聽,沒有人聽哩,這溝渠是斷然不能在挖哩!”他的聲音幾欲哭泣。

何疏年看著他手中拿的設計圖,“篤篤篤”敲響村長的屋門。

村長高豐茂看清楚是何疏年的時候,眉頭輕蹙著,“疏年同學,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在村裏,何疏年是一個還孩子,學習成績好,有醫術能救人,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冒冒失失。

“村長,現在很多村民是不是在挖溝渠?不能在繼續挖了,有危險。”何疏年的大腦已經不容許她思考太多。

那些村民在山上多呆一分鍾,就多一分的危險。

她絕不能坐視不管。

村長的眉頭緊鎖,擰成一個“川”字。

“有危險?”身後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怎麼會有危險,上麵都派來專家檢測了,已經被批準了,挖通溝渠之後對我們莊稼有好處,你懂什麼?”陳建義他爹陳玉成不屑的說著。

他聽陳建義說了何疏年的事情,之前她一直都圍著建義轉,轉眼就和顧硯勾搭在一起。

在山上他們一家受盡了侮辱,現在看到何疏年,眸底就閃爍著一股怒火。

他家建義是高中生,考上大學吃了商品糧,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何疏年同學,這次挖溝渠確實是有專家檢測,專家說沒有什麼危險,你是聽誰說的有危險?”村長問道。

陳玉成眸光深諳下去,“村長這個女娃子擾亂民心,還造謠說是有危險,這樣的人就應該抓起來,這些有危險的話如果讓那些在山上挖溝渠的人聽了,會怎麼想哩?

你個瓜娃子,難道比專家還厲害?這樣造言生事的人,就應該被打死。”

他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