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若出不去爛在這可如何了得?”杜聘見那瀲止宮那張俊美的臉龐帶著媚笑,惹得他心裏麻亂亂的發慌。
“無妨,晚膳前便會有人來查,你且靜坐就是了。”
“我坐不住,心裏發慌。”杜聘粉麵帶臊,不敢再去看瀲止宮那副樣子。
“難得沒人盯著我,在這與你消磨一段時光,我很歡喜。”瀲止宮欣慰的笑道,然後又說:“其實做皇子也沒有那麼痛快,許多事身不由己。我那結發的妻子出生高貴性子要強,我常嫌她不夠賢惠,但真等她去了又十分思念她,悔恨之餘想要落發為僧。可惜陛下與中宮都極力勸阻,安排我來中原聽學,回國後也要學著繼承大統。我這樣隻貪戀風花雪月的人被逼去做君主,也是強人所難的。”
杜聘緩緩坐下,聽了這話對眼前這位皇子多了幾分心疼,不由想到自己身世,因為那身份許多話都不敢說,心中有萬分苦痛無人說,可今天就兩個人困在這洞裏,不如就把心裏的話都吐個幹淨。
“主子們的辛苦我也是知道的。可世上的人誰沒有點苦,像我這樣的奴才更是命不由己,自幼失了爹娘,被送進宮連個男人也不是了,我那苦又和誰說?”杜聘說著話淚水從眼眶中流出,抹了淚又道:“主子待我算是極好了,可我終究無人相伴,注定孤苦一生了。”
瀲止宮一把摟住杜聘,把他抱在懷裏,用手擦拭著杜聘的淚水,看著眼前的佳人紅著眼眶,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聘,我知道你這些年的寂寞,所以我就是穿過天涯海角也要來到你的身邊,老天爺可憐我們兩個,不肯讓我們各自孤苦,我真的好歡欣你能對我這些話。”
瀲止宮身上的香氣縈繞在杜聘的周圍,那誘人的氣息讓杜聘有些情迷,這些蜜語是他從未從別人嘴裏聽過的,一句一句像是溫泉的水一浪一浪包裹著自己的全身,杜聘完全沉浸在這溫柔中無法自拔。
“爺,讓我伺候你吧。”杜聘麵色潮紅,迷離的神色中朱唇輕啟。
瀲止宮的喉嚨止不住的滾動,急促的氣息將炙熱吐在杜聘的麵頰上,一個吻從香腮遊走到脖頸。杜聘享受著這突如而來的親吻,酥癢朦朧,用纖指拂過他的麵,順著衣襟往更深處滑落。
“所以,聘,我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瀲止宮忍住心頭那火,捧著那春麵花容,急迫地問道。
“嗯。”
“那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停下了。”瀲止宮一把扯了頭上的烏帽子丟在草垛上。
霎時,那柔軟卻焦灼的觸感裹住了杜聘的唇。
一派嬌聲纏於耳畔,贏得那是百般的迎合。
這正是:春風嬌朵逢相合,點蕊翻腰兩得歡。
話分兩頭,慶陽今日換了身錦帽貂裘的戎裝,和柳良約了一同出遊狩獵。二人怕旁人看見要說閑話,於是不打算去獵場走動,就約了去後山打些小禽。二人背了輕弓箭簍,讓侍從拿了些雜物在後頭跟著。
慶陽與柳良說說笑笑,忽然聽見遠處好像隱隱有動靜,二人轉過幾條小道,看到遠處有好大一個坑,裏麵傳來一陣陣模糊不清的聲響。
“哎呀,肯定是抓了好大的獵物,不然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得去瞧瞧。”慶陽扶著背上的弓,彎著腰慢慢靠過去看看。
“阿姊,你又這樣胡鬧,你聽那聲音怪得很,不像尋常的野獸,說不準是什麼怪物,這地界兒沾了龍脈怕有什麼東西成了精。”柳良攔了攔她道。
“不能,就算是這不也被困住了嗎?怕什麼,我非得去瞧瞧是什麼東西,鬧得這樣狠。”
慶陽與柳良說這話就要摸過去,忽然從石頭後麵鑽出來兩個人來,一個著退紅,一個著白張,原來瀲止宮身邊的侍從,他二人說著慶陽柳良聽不懂的話,搞得慶陽一頭霧水。
慶陽比劃著道:“我就想進去看看抓到了什麼,你們也是來看的嗎?”
柳良一臉無奈,拉了慶陽的箭簍,對她道:“你說這些他們聽不懂,這些都是仆人,不懂咱們的官話。”
四個人正僵持著,從不遠處走來一個束帶裝束的男子,手拿蒔繪弓,腰佩太刀,身背箭矢上前施禮道:“見過柳公子。”
“原來是少納言。”柳良也見禮道。
“不知這位女公子如何稱呼?”少納言見慶陽衣著不俗,趕緊也向她問安。
“這位是本朝嫡長公主,慶陽長公主殿下。”柳良向少納言介紹道。
“外臣參見慶陽長公主殿下。”
“免禮,本宮隻是見那陷阱中有動靜想去看看,這二位擋在路中間不知何意?”
少納言一個施禮道:“回殿下的話,這個陷阱裏是我家主人的獵物,特地囑咐了外臣不能讓人靠近,怕驚走了獵物。”
慶陽十分不高興,便道:“這是什麼話?在我朝的國土上,還有本宮不能去的地方?今兒本宮偏要上前看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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