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尚宣總喜歡這樣從後麵把畢嬋牢牢地圈在懷裏,再趁畢嬋回頭的時候偷一個香吻。
這樣溫柔的幸福讓人覺得很綿長呢,畢嬋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裏撒了謊:“想你呢!”
“唔,”尚宣壞笑著舔咬畢嬋敏感的耳垂:“既然這樣想我,不如上樓……”
“啊!”畢嬋睜開眼漲紅著臉,惱羞成怒:“你!”
尚宣大笑,門“叮鈴”一聲開了,畢嬋呆住,是乾羅。
好些日子沒見似乎憔悴了許多,明明麵無表情,可畢嬋還是感覺到那種……痛苦。垂下頭不自然地掙開尚宣的懷抱,沒看到尚宣一雙幽黑瞳孔裏一閃而過的危險。
安撫似的拍拍畢嬋,尚宣帶著招牌一樣的淡笑請乾羅到一旁坐下,說著畢嬋聽不懂的話:“怎麼,還不死心?”
“我說過,無論是他死還是我死,我都不能放手!”乾羅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嘶啞。
無論是他死還是我死,我都不能放手。
正在櫃台擦拭桌麵的畢嬋手一抖,看光鑒的桌麵上映出自己模糊的輪廓,想起他說:小藍,我不是故意的,我愛你啊……
繼續若無其事地擦拭桌麵,畢嬋告訴自己不能再去想,偷偷挑起眼角觀望,尚宣依然在笑,畢嬋卻察覺到他的惱怒。
“哈,那你想怎麼樣?”尚宣笑。
乾羅眼睛裏在日光下幾不可見的紅芒盡數化為決絕:“我要讓他記得我!”
不管結果是愛我還是恨我,隻求你還能記得我!
尚宣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乎強壓著怒氣:“你說記得就記得了嗎?”
“我知道沒那麼簡單,”乾羅直視尚宣的眼睛,彼此毫不退讓:“所以我做了足夠的準備!”
尚宣有種不詳的預感:“你要做什麼?”
“天帝的位子早有人想換換了!”乾羅輕描淡寫地說:“也怪你戲演得太好,讓別人都以為天神將元商是個多麼忠誠的保皇黨,要改朝換代,你,可是最大的障礙呢!”
乾羅唇角微勾,這是兩人為了毗修藍交鋒以來他第一次占上風。
尚宣的拳手握緊又鬆開,閉上眼睛埋葬翻湧的怒意,再睜開眼已是精光四射,眉梢挑起不屑:“兵權都在我手裏,那幫閑瘋了的笨蛋能掀起什麼風浪!”
乾羅惡意的提醒:“元商,你似乎忘記了,下麵年輕的小將們最難忍受的就是寂寞了,你這千年來幾乎都不管天界的事,兵權,你確定還能完完全全的為你掌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