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咯咯直笑:“若真是能代替就好了,放你肚子裏一個,咱倆一人養一個,也不怕孩子營養不良了。”
趙昀抬眼看她,認真道:“你若有這手藝盡管使,我真願意!”
白蘇想象著趙昀懷孕的樣子,樂的直哎呦,“你肚子裏沒那物件,就乖乖等著當爹吧!”
趙昀笑道:“所以夫人才無需跟我客氣,我巴不得替夫人做點事呢!
子由說,你午膳也沒吃幾口,你說你一天能吃幾口東西,自己瘦的沒幾兩肉,還得養著肚裏的倆孩子,想想我就心疼的慌。
還不如晚兩個月,先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再要孩子呢!”
白蘇嘴一撇:“臭嘚瑟!
剛診出有孕那會兒,是誰高興的直撒歡兒,連蹦帶跳的跟母親稟報,給父親燒香,大晚上的讓人給我娘家人送信兒。
這會兒又嫌孩子來早了!
口是心非!
我跟你說,倆孩子在肚子裏聽著呢!等他們長大了,先疼我,後疼你!”
“‘十月胎恩重,三生報答輕。’你對他們是乳血之恩,他們當然得先孝敬你!”
白蘇笑道:“你倒是大方!”
趙昀道:“我不是口是心非,是真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母親也是,剛剛我去給母親請安,母親再三叮囑我,對你多用點心。
還嚇唬我,說若是我敢犯渾犯懶,就命我搬到書房去住,讓孫媼她們晚上輪流伺候你,省得她兒媳和孫子受委屈!”
白蘇放聲大笑,“母親怕你懶是假,怕你犯渾是真!”
趙昀笑著點頭:“母親敲打我呢!
在咱們家,我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你注意母親沒,每次見到你,就眉開眼笑的,看到我,連眼神都帶著嫌棄。”
“誰讓你不會生孩子!”白蘇哈哈笑著把趙昀拉過來,兩人並肩躺著。
“明軒,你本來可以三妻四妾,娶了我這個悍婦,剛開葷就得忍著,天天看得著吃不著,心裏委屈不?”
趙昀把白蘇抱到懷裏,親著她的耳朵低語道:“誰說吃不著,能摟能抱還能親,一樣可以解饞。”
耳朵癢癢的,白蘇笑著躲開。
趙昀緊了緊手臂道:“你夫君是啥人,你還不知道嗎?
除了你之外,旁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一出征,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你都能為我忍受寂寞,你懷著我的孩子,不過幾個月不同房而已,有什麼好委屈的?”
白蘇摸著趙昀胸口的疤,道:“我找對人了。”
“當然,我夫人眼光最好了!”趙昀語氣得意。
白蘇笑的渾身抖動。
趙昀道:“你不知我多喜歡你。
以前,我遠遠的看你一眼,就能高興許久,何況是現在!”
“明軒,我一直好奇,你喜歡我哪裏啊!”
“全部,尤其是你專心給人診病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簡直能把你夫君給迷死!”
“哈哈哈哈哈!”
“真的!不騙你。
在徽州,我每天看你跟病人診病,心裏頭就想,若讓我日日跟在你身邊,哪怕給你當一輩子侍衛都是好的。
還有你回京那日說的話,我想起來心裏就熱乎乎的。”
白蘇抬起頭,好奇道:“哪句話?”
“你說,‘我的意中人是大將軍,想嫁的人也是他。’
這句話,我會用一生的行動去銘記。”
趙昀把手放在白蘇的肚子上,溫聲道:“我如今別無他求,隻盼著大周國泰民安無戰事,哪怕一年也好。
能跟你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
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次年三月,一大早,趙昀就讓人把林澈和秦慎喊來,分別為白蘇診了脈,然後語氣艱難地道:“白蘇,胡人屢次在雲中、雁門等地進行侵擾,燒殺掠奪,百姓民不聊生。
我……我準備向皇上請戰,估計很快又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