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訣揮袖,周圍那數千魔兵,便立刻消失得一幹二淨。
玄竇奇怪,卻聽到淩訣忽然問道“不覺得這陣法眼熟嗎?”
玄竇下意識去觀察這陣法,東水西火,五行相克相生。
殺不死人,卻也讓人無法逃得出去。
玄竇的眼神忽然變化起來,震驚布滿了他的臉龐,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回身望向淩訣。
“你如何會這陣法?”
“你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為何你不說出來呢?”
淩訣負手站立望著玄竇,他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豆豆是他和阿灼之間獨特的稱呼,知道的人不過是玄竇自己、阿灼和曾經因為抓阿灼而聽過這稱呼的自己。
至於這陣法,東水西火。不會傷人性命,隻是用來困人。則是當年他設在重墨閣中,為了阻止他和阿灼相見的陣法。
“阡——陌”
盡管是不可能的事,但玄竇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
做到這一步,在想到他半月前,將阿灼毫發無損的送回仙界。甚至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救了白千裘的事,一切都明朗起來了。
“那個名字已經不存在於世間了,你還是喚我魔尊或者淩訣好了。”
未等玄竇開口說話,淩訣便立刻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此外,我是誰的身份,你絕對不能說出去,包括阿灼在內。”
玄竇低頭想了一夥,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為何應該死去的阡陌竟然沒死,卻能肯定,此刻眼前之人確實是阡陌無疑。
而已他現在的身份,確實不適合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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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府,阿灼趕回時,白千裘正在和玉帝說話。見到阿灼回來,玉帝停止了談話,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千裘,你方才讓姤萱急急找我回來是為了什麼?”其實阿灼想問的是,玉帝剛剛在說什麼。
每次見到玉帝,他或她都得攤上倒黴的事。
白千裘知道阿灼的想法,笑了笑,將她額前的碎發理好,這才開口說道。
“阿灼,人間的事你暫時不用管了。我們已經想到對付那十萬魔兵的方法了。”
“你們找到辦法了?”
“嗯,十萬魔兵的力量也是沒有辦法消除的,他們原本的力量來自於夜釋,夜釋乃是天魔,對付天魔隻能讓他們耗盡力量陷入沉睡而已。”
“所以……你們想?”
“之前淩訣讓你以為他不知道那十萬天兵的所在,是因為你用了窺念術。”
“可是,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未必如此。”
白千裘雙眸微眯,語氣裏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阿灼知道,每當白千裘生氣時,他便會眯著狹長的雙眸,一如此刻。
“難道我看到的是真的?”
“不錯,但他必然省略了一些東西。例如,如何打開那道門,讓十萬魔軍出世。”
“不是……那枚戒指?”阿灼想起了她看到的朝暮花戒指,她在淩訣的記憶中看到,也是將它扔進了天墟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