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帝令現在在本王手上,你手中的兵全部都認牌不認人,你還是搞不清楚局勢,本王沒、有、輸。”
徽王抓起癱坐在地上的江天,笑得近乎癲狂,頭上的玉冠,因為失去簪子的依托,早已散落,烏黑的頭發散落下來,原本幹淨的華服染上了江天噴濺出來的血汙,斑斑駁駁,血液滲透進裏,變成了黑紅色,原本的一身清貴,在此刻看來妖冶得有些晃眼。
“王爺,怕是不見得吧,淑妃手上的帝令是假的,本宮前幾日跟著宮中的木雕師傅學習了一番,本著想打發這宮中無聊光景,誰知道竟然被淑妃偷了去,既然你們那麼認可本宮的手藝,如此這塊帝令便贈與你們紀念吧。”
鳶月譏諷的看著淑妃手中的帝令,然後從懷中扔出五六塊令牌到兩人的眼前,以此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淑妃恨得咬牙切齒,難怪尋覓了好幾年的東西,怎麼那麼快就得手了,她轉身惡狠狠的盯著身旁的婢女綠袖,似乎要用眼神將她蠶食幹淨,綠袖嚇得跪了下來,不敢抬頭對上淑妃的眼睛。
旋即立馬變了臉色,癱坐了下來,手中的帝令也從手上滑落下來,她精明謀劃一場,到頭來還是讓這個賤人給擺了一道,這口氣她怎麼能咽的下去。
徽王將江天往前一推,江天朝蕭陌辰一行人的方向前跌下,比起這個廢掉的太醫,眼前齊鳶月這個女人,對蕭陌辰而言可有價值多了,畢竟北唐皆知,貴妃齊氏最得盛寵,堪比紂王寵愛妖妃妲己一般。
鳶月知道自己將要成為徽王的籌碼,之前在冷宮淬毒的銀針還留下一些,隻要徽王近身,用她要挾蕭陌辰,她就順勢將毒針插入他的體內,讓他使不出功法,蕭陌辰再趁機拿下徽王就可。
如她所料,徽王像拎隻小雞一樣將鳶月從地上提了起來,她順勢淬毒的銀針,眼神中一抹狠厲,下一秒被徽王識破,反手扭住她抓著銀針的手,手上的四根銀針因為鳶月吃痛握不穩,掉在了地上。
他揚起手中的玉簪對準鳶月蠕動的喉嚨刺下,鳶月本能的別過臉去,靜靜等待著死亡。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激蕩著鳶月的耳膜,徽王刺痛的身體僵直得倒在了眾人的麵前,蕭陌辰千鈞一發之際三枚飛鏢,分別釘在了徽王的額上、喉嚨跟左胸口上,徽王就像接受過審判一般,被永遠的釘死在十字架上。
淑妃看著倒地的徽王,鮮紅的血液從飛鏢的命中處滲出,將華服染成了黑紅的顏色,她發瘋似的大叫,眼睛裏漲得通紅,一口鮮血因情緒的大悲大慟而噴湧出來。
鳶月見勢趕緊跑到蕭陌辰身邊,生怕淑妃因恨要將她掐死。
蕭陌辰讓人將淑妃跟徽王兩人包圍起來。
淑妃在刀劍的包圍下,抱起徽王的身子,顫顫巍巍的用帕子他捂住身上噴濺出來的血液,白色的帕子早已被鮮紅的血液滲透,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了。
“王爺.....王爺.....是我壞了大事,怪我蠢笨,辜負了王爺給予的厚望。其實,從你將我從戲班子的火場中救出來的時候,我就暗自相許,這輩子定要結草銜環,唯王爺所用,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隻要有你在身邊,隻要你開口,凡我所有,你皆可拿去,是朝雲辦事不利,這就來陪王爺。”
淑妃眸眼含淚,抽下頭上的簪子,對準心口,想要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