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要自戕!”
鳶月瞪大眼睛,蕭陌辰又一計飛鏢,將淑妃紮中了她握著簪子的手,簪子也被打落在地,鳶月順勢上前將簪子收走,防止她二次尋死。
“淑妃王氏褫奪封號,幽禁太和宮中,聽候發落,來人,帶走她。”
淑妃被人架走了,現場也在徽王冰冷的屍體上找到了江天的解藥,他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這腿要修養幾個月,怕是不能下床行走,需以輪椅而行。
殿內的人在清理現場血汙,蕭陌辰當即下旨查抄王家,男丁一律流放北疆前線當苦力,女子盡數充入掖庭為奴,檢舉揭發王家罪行之人有功,皆官品進前一位,叛黨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鳶月趕緊將方才淑妃扔掉的帝令撿起來,放入袖口中,卻絲毫沒見身後之人露出狡黠一笑,隨即她感覺自己身體懸空,被橫抱了起來。
“我是手疼,又不是像江天一樣走不了路,皇上還是放我下來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她壓低了聲音,羞憤欲死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蕭陌辰全然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她還有些可愛,抱著她走了。
江天搬過被紮的腿,然後看著兩人甜蜜的光景,心中有些酸楚,明明他才是需要抱著的人,這會兒蕭陌辰對他竟然全然不理,這是對待一個有功之臣的態度嘛。
隻見一個粗壯的侍衛走到江天麵前,那健碩的身形儼然一堵高牆,將蕭陌辰抱著鳶月遠去的身影給擋住了,隨即壯漢麵帶微笑,“江大人,屬下抱你回太醫院就醫,皇上吩咐,一定不讓您磕著碰著。”
江天揮舞著雙手已示反抗,但不敵猛漢蠻力,被抱了起來,一路直奔太醫院而去,他那一聲聲“不要啊”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皇城中,就連宮道樹上棲息的鳥雀都被震得飛了好幾批,心裏將蕭陌辰罵了個狗血淋頭。
承乾宮內太醫給鳶月正了骨,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匆忙退下。
“其實,剛才淑妃手中的帝令是真的,我是為了讓他們自亂陣腳,才故意來了那麼一出,現在東西還你,它那麼很重要,放我這裏太不安全了,你還是自己收著吧。”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鳶月用另一隻手將帝令拿出,交還給蕭陌辰。
“朕知道。”他收下帝令,騰出一隻手幫她整理額前的碎發。
“你知道你還一臉淡然的樣子,你不知道當時我都快嚇死了,以為你要死了,還將我關在崇德殿的密室中,不讓我出去,還好那薄被讓我著了涼,鼻子一塞,聞不到你點的迷香了,還好救場及時。”
鳶月嘟囔著嘴,轉念一想當時崇德殿內之人打昏,又將她關密室跟點迷香的人,不是蕭陌辰,而是扮作蕭陌辰的江天,若是她當時能看清楚人,她肯定一眼就識破了,沒想到人沒見著,還白白挨了江天一掌。
“江天對你動粗了?朕明天就將他也丟進牢裏關幾天,讓他體驗一下你被拋下的滋味,朕隻是讓他注意著點,別傷到你,沒想到不僅讓你手受了傷,手指也都被刮成這樣,是朕不好,不會再有第二次。”
蕭陌辰信誓旦旦的在鳶月床頭起誓,當時事急從權隻想著保全她不收傷害,可還是傷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