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大笑一聲,將頭上特製的玉簪尖端,抵在蕭陌辰的脖子上。
淑妃掏出帝令,調動宮中的潛龍衛將整個崇德殿包圍,為將在坐的官員架刀威脅。
“各位大人,帝令在此,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鳶月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帝令的事了,反正蕭陌辰一毒發,徽王的叛軍就會攻入神武門,屆時整個皇城將無一人生還。
“噗…”
蕭陌辰吐了一口鮮血,捂著胸口癱坐下來,連身上的功夫也因為身子癱軟,而使不出來,徽王也順勢蹲下。
“皇兄,父皇還在世之時,你樣樣不如我出挑,這皇位本該就是我的,若不是太後使了手段,毒害我母妃,還在我的膳食中加了藥,害我再也習不了蕭家的功法,現在坐在這龍椅上之人,該是我蕭陌彧!是你們奪走了我的人生,現在我也要將你擁有的一一奪走,你喜歡這個女人是吧,朝雲,動手!”
徽王瞟了一眼被侍衛架住的鳶月,神色妖冶而捉摸不定。
“不要傷她,否則朕敢保證,你什麼都得不到。”
蕭陌辰捂著胸口,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撐著身子坐好。
“皇兄,將死之人,是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的,因為你手中早已沒有了籌碼,現在皇城內外,皆是本王的人,不,是朕的人,朕要誰死,誰就得死。”
徽王癡笑著,然後將手中的玉簪朝下,用力一刺,直接插進了蕭陌辰的右腿中,蕭陌辰疼得大叫。
鳶月淚水婆娑,大喊著:,不要!不要!不!然後拚命掙脫侍衛的束縛,撲到蕭陌辰身上,趕緊為他施針止血。
“蕭陌辰,你不要死,我不準你死,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那我命令你不準死!聽到沒有不準睡!”
鳶月邊施針邊哭,淚水都滴到了他的傷口上。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低聲著:若是這眼淚為我而流,那我便也無憾了,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他的,包括現在還羨慕著。
蕭陌辰的話,讓鳶月愣住了,隨即他看向徽王,笑了。
“徽王,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隨即他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江天的臉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崇德殿內所有人都傻了眼,鳶月在聽到江天說羨慕他之時,就已經猜到眼前人不是蕭陌辰了。
隨後殿外一陣打鬥、廝殺聲漸漸傳來,淑妃慌了神,看向了徽王,手上緊緊抓著帝令,似乎要把指甲硬生生嵌進去。
蕭陌辰一襲黑衣染血,一路斬殺叛軍,將崇德殿內的人控製住了,鳶月見他平安,心中舒了一口氣。
“五弟。你的人都已經清除幹淨了,你說將死之人是不配談條件的,那朕現在也跟你談談條件吧,你將貴妃跟江天放了,交出解藥,朕可饒你全屍,你看如何?”
蕭陌辰腳下踩著徽王叛軍的先鋒,一劍刺下腳下之人的左肩,複眼看了堂上的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