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夫郎在上(十八)(2 / 3)

現在也是!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剛好就讓你發現了沐江房中有異,還找別人開了門!”扶青和大喝道。

“夫君,磊公子身上似乎有蘭香的氣味。”之沐江在他話落後,輕聲道。

蘭香是一種催情的香,不過藥性不大,通常用作助興的多,而要想那藥物的效果增強也簡單,隻要加一些虎鞭磨成的粉。

扶青和看向懷裏的人。

之沐江麵色微紅,他趴在扶青和懷裏,低聲道:“我們房裏也有,本想跟夫君一起”他話說一半,聽到的人也都知道下麵的意思了。

他的聲音是小,卻在這安靜的氛圍下,能讓近處的人聽的拎清。

幾個貼在門處的男人,不禁掃了幾眼之沐江,心裏暗歎,沒想到這扶青和的夫郎看起來純情,私底下竟這般火辣。

而且看看這被披風裹緊的身材

幾個男人正看的起勁,扶青和倏然轉頭,眼中泛著寒芒,凶狠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撲上來一般,男人們立馬就縮回了腦袋。

回過神後,冷汗直冒。

他們怎麼能忘了,這是侯爺的夫郎啊!

“我去他房裏看看。”扶青和將之沐江帶到了床上,用被子將人包住,然後親吻了下對方的臉,也在這時,他才注意到了之沐江臉上的紅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伸出拇指輕輕蹭了蹭,之沐江輕吸一口氣,往後躲了躲。

扶青和瞳孔驟縮,頓時明白了,“誰打的你!”

之沐江低下頭不說話。

溫明聆麵色也有些不好。

“你,你怎麼總是讓人欺負了去。”扶青和默默低語,心裏的酸澀和自責宛若排江倒海,是他沒有將人保護好。

明明都已經是他的夫郎了,怎麼還總是讓對方受到傷害。

“是不是溫明聆。”他輕輕撩起之沐江臉邊的頭發別到耳後,露出還泛著淡紅的臉頰。

溫明聆看去。

“爹爹也是為了我好。”之沐江靠在扶青和的臂彎,啞聲道。

扶青和的表情似乎瞬間就靜了下來,他把之沐江的頭發理了理,將人放好到床上,遂而抬頭,看向溫明聆,“溫夫郎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他的平靜像是壓抑著什麼,又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麵下麵隱藏著波濤般讓人感到一股威脅。

“麻煩眾人往外散一散。”這些話是對外麵的人說的,話落,扶青和一把將地上昏沉不醒的磊赫拽了起來,直接往外拖了出去,門口的人都緩緩讓開了道。

將人全部帶出去後,扶青和關上了房門,在最後一絲縫隙時留下了一句,“別怕,我在。”

那一瞬間他的神情是很溫柔的,跟剛才對著溫明聆時囂張跋扈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衝突。

圍觀的人有看在眼裏的,麵上如何且不說,心裏那都是滔天巨浪。

不是說扶青和是浪子嗎?不是說扶青和討厭自己的夫郎嗎?不是說扶青和平時凶狠跋扈對府中人很壞嗎?

那眼前這個是什麼情況?

若是其他丈夫,自己的妻子夫郎遭了難,許多就算有維護,也多少會嫌棄對方髒了,甚至會有的連自己的夫郎妻子一起打罵,可扶青和就這樣篤定自己的夫郎沒事嗎?

要是有事,可就是綠帽子了啊。

難不成,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夫郎?

將磊赫甩進了房間的地上,扶青和在對方的房間裏掃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一炷蘭香,幾乎燒完了,就剩個底。

一般人也許是看不出這香的異樣,聞也很難聞出來。

扶青和也是事先得了之沐江的提醒,才會特意注意房間的氣味,一進來時就感覺到了。

這種香價格昂貴,青樓很少有用的起的,他也隻聞過幾次罷了,不過現在聞著,能感到這氣味的熟悉。

用這種昂貴且難以察覺的香來陷害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權貴人家的。

“敢問溫夫郎願不願意配合搜個房。”扶青和拔出剩下的那一點香,扔到了溫明聆的腳邊,這樣侮辱人的舉動直把溫明聆氣的全身發抖。

“扶青和!你以為自己是侯爺就可以這般欺負人!”

“溫夫郎不也仗著自己是沐江的嫡夫而欺負他嗎?”扶青和冷哼一聲,“之前府邸裏,你那些個下人欺負沐江的事我都看在眼裏,後又是風欒閣,再是這次。

就算不說現在這事,你扇他這又怎麼說?

何況現在又這樣巧,恰巧沐江跟你一同來了佛寺,恰巧你的侍女看到了沐江房間的位置,恰巧你們聽到了聲響,恰巧你叫人開了門後是那樣毀人名聲的場麵。”

他走向門外,“溫明聆,我不是傻子,你真覺得什麼事情都要講求證據?”

“既然如此,我給你證據!讓我搜!若是搜不出,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溫明聆聽此,身上的冷汗逐漸停止了,他扯了扯唇角,“那你便去搜,要是搜不出,我要你跪在左相府門口三天三夜,每日磕一百個頭,為自己上次的無禮給左相和我道歉!”

院子中的聲響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亂了,一群人從磊赫的房門口轉向了溫明聆的院子。

之沐江靜靜的坐在床上,注意著門外的動靜,悠然的理了理自己破碎的衣物,看著外麵轉移的人群,他唇角微微勾起。

溫明聆可不是臨時興起,怕是早就想好了這麼對付他,那香也必然隻買了一炷,扶青和若是真的去搜定然是搜不到的。

但是誰說證據一定要是出自溫明聆的手。

一炷香的時間,足夠磊赫發揮藥性,也足夠之沐江在溫明聆的房中放下證據。

要得知溫明聆房間的位置可不難,這院子就那麼些大,稍稍留意就好,磊赫以為他回來後一直待在房裏,其實不然,他時不時會去後麵的竹林待一會兒。

在今日看到溫明聆來到佛寺時,他就知道,魚兒上鉤了。

畢竟,在得到他要去找磊赫的消息時,李慶很難坐的住吧。

本來信誓旦旦的溫明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搜出一隻蘭香的時候頓時就呆了,他不敢置信的衝上前將那支香翻來覆去的查了一番。

“溫夫郎,你還有什麼可說。”扶青和冷淡道。

“不可能!這定然是你放的!”溫明聆大叫。

扶青和嗤笑一聲,“我都是在您眼皮子底下搜的,你倒是告訴我,我怎麼放,何況我今晚才來的佛寺,你倒是告訴我我哪來的時間放。”

盯著門口三三兩兩的目光,溫明聆指尖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不可能,他明明隻帶了一炷!

正在這時,旁邊的侍女突然跪了下來,“都是我的錯!”

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侍女頭貼地板,哭著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關主子的事!”

溫明聆一頓,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英兒,你在胡說什麼!”

“主子!我對不起您,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壞事!是我想陷害之夫郎!”

“你”溫明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不平啊,明明主子對之夫郎那般好,還將人過繼到了嫡係,他去了侯爺家後,不僅不願意回來看您,甚至還因為小蓉他們的錯誤而讓侯爺牽連你!

難道您多年的養育之恩,還敵不過這一次陪嫁選錯人的錯誤嗎?”英兒伏地痛苦,哭聲中是滿滿的怨懟。

溫明聆愣了,接著眼圈慢慢紅了。

外麵的人見狀竊竊私語。

“要真是這樣,五雙兒的確太不像話了。”

“溫夫郎下午還扇了他。”

“溫夫郎將他過繼到名下,還養到這麼大,打了又怎麼了?沒有溫夫郎,他都不一定能嫁個侯爺,他現在的一切還不都是溫夫郎的,何況溫夫郎要是真的受了委屈,那之沐江該打。”

“可溫夫郎叫人開門時,陣仗的確大啊。”

“那人家溫夫郎也不知道五雙兒在裏麵偷人了啊,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還是這下人大聲說那房間有動靜的,準是這下人故意的。”

“這下人也是為溫夫郎鳴不平。”

“既然真讓侯爺找著了證據,那便依照侯爺的意思來吧,無論是如何罰都可以。”溫明聆低著頭,充滿了歉意,語氣又是那樣的敢作敢當。

可是這種情況下,扶青和哪裏能真的罰,壞了他的名聲無所謂,可沐江呢。

在這僵持的空隙,之沐江來了,他的身邊帶著一個人,正是珠兒。

之沐江的麵色很不好,他的唇色很白,肩膀上罩著扶青和給他披的披風,等走的近了,眾人才發現他的身上猶有淚痕。

“爹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張口道。

旁邊的人麵麵相覷了一下,一個人道:“你可勿要汙蔑溫夫郎了,是溫夫郎身邊的侍女做的,你也體諒一下溫夫郎吧,他給你選的陪嫁侍從不好,你打發了就是了,何必還讓侯爺去說道,這可不就讓那侍女生了壞心思嗎?”

他話裏話外都是說著,是之沐江先計較才害的現在砸了自己的腳。

這人話音剛落,之沐江還沒說話,旁邊的珠兒便大聲道:“如果是這侍女做的,那李慶何必去通風報信!”

他義憤填膺道:“李慶就是溫夫郎給主子陪嫁來的人,隻不過他沒犯錯,主子也沒趕他走,對他也是極好,什麼吃的穿的都不拉下,還送了那人一個玉佩!

主子若真的那般心眼小,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珠兒快氣死了。

他今天最先在後門等到得不是侯爺,而是李慶,當時也隻是覺得奇怪,但剛才找到主子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今日怎麼跟爹爹碰上了,爹爹二話不說便打了我,晚上的時候磊公子又讓人下了藥,差點害了我。”之沐江捂了捂自己領口,眼睛有些濕潤。

珠兒第一次看到主子這般傷心,心疼壞了。

他擔心主子那麼晚沒回來,見侯爺要來,他死活也是要過來的,不過他是坐的馬車,所以比侯爺慢了一步,可沒想到一過來便看到主子受了這樣的傷害。

“珠兒,也許是命裏就這般苦吧,便是出門上個香,都能跟爹爹撞上。”之沐江苦笑一聲。

可也正是他這句話讓珠兒意識到了什麼,他道:“主子,我今日在後門見到了李慶,他跟一個人見了麵,說了些話。”

之沐江緊了緊手,“真是李慶?”

“是。”

之沐江忍不住哽咽道:“他是爹爹選給我的人,難不成是他告訴爹爹的?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他,就是貼身的玉佩都送了他,跟磊公子來這兒的事,除了你,知道的便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