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您可是個大英雄啊,”荷馬笑了,“婦孺皆知。”
“哼,大英雄。”阿爾喬姆撇撇嘴,把這個詞吐還給對方。
“您可是拯救了整個地鐵啊!要不是您用導.彈將那些個畜生統統炸死……說實話,我想不通,您為什麼不願意提起這些?”
麵前的電視塔、勃蘭登堡門、舉著雙手的黑色女人,都讓阿爾喬姆聯想到莫斯科。
真應該換一輛車,但其餘車子都被占了,隻剩下這一輛。
他想把腳踏板倒著蹬,向後退,以便遠離電視塔,但這樣沒法發電。
“其實,我是聽梅爾尼克說起您的。”
“誰?”
“梅爾尼克。您認識的吧?遊騎兵司令。遊騎兵您也一定知道吧?斯巴達勇士……”
“您本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曾經也是其中一員吧?”
“是梅爾尼克派您來找我的?”
“不是,梅爾尼克隻是跟我講了您的事,說關於黑暗族的威脅是您通知他們的,說您穿越了整個地鐵……”
“後來我自己也開始盡力挖掘真相,但仍然有很多不清楚的。我知道,沒有您的幫助我沒法搞清楚,因此就決定……”
“他還說什麼了嗎?”
“啊,誰?”
“梅爾尼克,關於我還說了什麼嗎?”
“說了。”
阿爾喬姆停止踩腳踏板,跨下自行車,跳到地麵,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什麼了?”
“他說,說您結婚了,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這是他的原話?”
“原話。”
“正常人的生活。”阿爾喬姆苦笑了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荷馬補充說。
“他沒告訴你,我娶的是他女兒?”
荷馬搖了搖頭。
“就這些?”
老者吧唧了幾下嘴,歎了口氣,說了實話:“他還說,您精神錯亂了。”
“當然啦,精神錯亂。”
“我隻是轉述而已……”
“沒別的了?”
“好像沒了……”
“他沒說他想宰了我?為了他女兒,或者——”
“沒有,絕對沒有!”
“或者,他等我重新歸隊?”
“不記得了……”
阿爾喬姆陷入沉思。半晌才想起來,荷馬還在跟前,正盯著他看。
“精神錯亂!嗬嗬!”阿爾喬姆極不自然地幹笑了幾聲。
“我不這樣認為。”荷馬連忙表態,“不管別人說什麼,我知道……”
“您……你,知道什麼?”
“就因為您堅持尋找幸存者,就因為您不想放棄——就把您當成瘋子?聽著。”老者鄭重其事地盯著阿爾喬姆。
“您是在為他人犧牲自己。說實話,我真的搞不懂人們為什麼會這樣對你。”
“每天我都會去。”
“上麵?”
“每天。沿著台階爬到地麵,然後走到大廈,一步一步爬到樓頂,背著背包。”
旁邊蹬自行車的人聽得入了神,不約而同地放慢了速度。
“是!我還從沒聽見過有人回應!但那又怎樣?那能說明什麼?!”阿爾喬姆已經不再是衝著荷馬一個人,而是衝著所有該死的、對著牆壁、朝著地麵蹬自行車的人們喊。
“什麼也說明不了!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肯定還有其他幸存者!肯定還有其他城市!我們在這個地洞裏,在這些個洞穴裏,不可能是唯一活下來的!”
“你得啦,阿爾喬姆,省省吧!”一個長鼻子小眼睛的小夥子忍不住了,“所有人都被漂亮國給炸死了!什麼都沒了!你怎麼還不死心?!他們炸我們,我們炸他們,全完了!”
“假如我們的確不是唯一的幸存者呢?”荷馬自問自答似地說,“如果我對你們說,……”
“他每天都往地麵上爬,比上班還準時!自己被汙染也汙染別人!簡直就是個活死人!”小夥子怒不可遏,“你想把我們都害死嗎?”
“如果我對你們說,還有其他的……幸存者呢?如果我告訴你們,有過來自其他城市的信號呢?”
“你再說一遍?”
“其他城市的信號,”荷馬堅定地說,“有人收到過,還交談過。”
“你撒謊!”
“我認識那個無線電員……”
“撒謊。”
“如果他現在就站在你們麵前呢?你們怎麼說?”荷馬對阿爾喬姆使了個眼色,“嗯?”
“你肯定是瘋了,大爺。要麼就是在故意撒謊。是不是?你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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