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福捂著自己的臉:“你等著,你等著父親回來,我就讓他把你賣窯子裏去。”
“有福!”杜惠聽到這話也是被氣的不輕:“你再說一次,晚上不給你吃饃饃了!”
杜有福還是有些怕自己大姐的,他擦著眼淚指著杜清:“姐,她無緣無故打我。”
杜清憋的眼睛發紅,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
“你不哭,晚上姐姐給你貼饃吃。”杜惠拉著杜有福給杜清使了個眼色後,把人帶了出去。
杜清趴在床上“嗚嗚”哭了起來,她沒出過門,也不知道外麵世界是什麼樣的,但她很怕待在家裏。
到了晚上,杜清發起了高燒,全身滾燙,躺在床上牙齒直打顫。
杜惠披上衣服敲響了房門:“爹爹,杜清發燒了,我去給她拿點藥吃吃。”她手裏也沒錢。
顯然屋裏的男人喝多了,這會正睡著,杜惠沒辦法了,隻能穿好衣服跑出去賒賬,藥鋪的老板她認識,她之前經常幫他曬中藥。
杜清躺在床上,她冷的要命,把被子全蓋身上也不管用,巴掌大的臉,發燒,燒的通紅...
漆黑街上,偶爾傳出陣陣狗叫聲,杜惠用力拍著藥鋪的木門。
“魏老板,我是小惠,我妹妹病了。”杜惠一邊喊一邊拍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杜惠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兩步,她看清牌匾後,露出疑惑的表情。
麵前的男人很高,仰著頭才能看清楚長相,手裏拿著手電筒,身上穿著英式西服,鼻梁很高,帶著眼鏡,頭發打理的很整齊。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男人嗓音溫潤,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彎了彎腰。
杜惠用手指指了指,外國人,他的瞳孔是深藍色,因為有眼鏡的遮擋,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我,我妹妹病了,我給她拿藥。”說著杜惠指了指橋對麵的小胡同。
男人將手電筒遞給了杜惠:“你站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
杜惠以為他去拿藥了,結果他背著個藥箱出來了,她吃了一驚忙擺手:“我,我沒錢,我,我賒點藥就行。”
男人抿著嘴唇微微笑了笑:“不要錢。”他來到這裏,一是躲避家族,二是積累經驗。
杜惠聽男人這麼說,加上他的笑容溫和不像壞人,家裏的妹妹還在等她,她咬咬牙就把人帶回去了。
杜清趴在床上幹嘔,頭昏腦漲的,難受的快要死了,姐姐怎麼還不回來...
這時一個腦袋探了進來,身上隻穿大褲衩,肚子白花花的,肥的直下垂。
“賤貨,還敢打我。”杜有福說著伸出手照著杜清的臉就是一巴掌,緊接著就去掀她的被子。
女人都是幹這個的。
杜有福看到父親跟寡婦攪和了,他這幾天天天騷擾杜清,因為杜惠年齡大,他不敢。
杜清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杜有福有重,她拚了命的反抗:“你這個畜生。”
杜有福拽著杜清的衣服:“早晚是要給人抹的,給我摸摸怎麼了。”
杜清感覺一陣陣的惡心,她伸手想拿東西砸杜有福,可是她床邊都是些布料,唯一重的就是竹樓,可她還夠不著。
杜有福脫自己的大褲衩子,笑的一臉的猥瑣:“可癢癢了。”說著他就往杜清身邊蹭。
這時外麵的大門開了,杜清大聲叫著,杜有福害怕,用手捂著她的嘴。
杜惠管不了那麼多,急匆匆跑進了屋子,男人拎著醫藥箱跟在身後。
門打開後,屋子裏隻有一盞蠟燭,燈光暗的不行,杜惠看清後氣的拿起一旁的木凳掄了過去。
“小畜生,你敢欺負你姐姐。”杜惠氣急了。
男人彎下腰進了屋子,杜清攥著被子“嗚嗚”哭著,杜有福褲子還掛在腿上,就被杜惠一把從床上拽了下來。
“鬆開我,你這個婊子。”杜有福就沒受過這個委屈,他拚了命的掙紮著。
杜惠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抽:“小畜生,我今天就打死你。”
男人伸手將杜惠攔了下來:“我需要為病人診治,麻煩先停一停好嗎?”
杜惠這才反應過來,她擰著杜有福的耳朵:“跟我出來。”
杜有福連打帶踹的,最後架不住耳朵疼,還是跟杜惠走了出去。
杜清躺在床上,哭的喘不過氣,全身燒的發紅,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因為太過瘦弱,臉頰癟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