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為才吃過飯,帶著沉甸甸的心情回去。
“怎麼喝這麼多酒,你自己是什麼酒量,心裏沒點數麼?”聞著他一身酒氣,沈紅果不由有些抱怨。
雖然為官之人大多數都挺能喝,畢竟應酬得多了,酒量也就練出來了,但盧言清卻是個甚少飲酒的人。
“與朱兄談了些事情,一時沒留意,便多喝了幾杯。”即便如此,卻也沒有過量,他現在人還清醒著呢。
“我讓人去煮醒酒湯了,一會兒喝了再睡,不然明兒起來頭要痛的。”也不怪她沒準備,向來知道他是個自製力強的人,哪知道他會喝這麼多。
盧言清便自覺的應了一聲:“好。”
見他如此,沈紅果不由問道:“喝這麼多酒,可是事情不順?”
“唉!”盧言清輕輕一歎,道:“就說這官升得太快也非是好事,眼下果然是要接手個爛攤子。”
這些事兒,他都有些不知怎麼跟她說的好,搖了下頭。
沈紅果聞言,也不由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隨即就開口道:“雖說你這升官的速度挺快的,但是其實官路說起來也未必順暢,就說當初去豐穀縣吧,那就是個最窮的縣城,能做出些成績來,也都是你的本事,且外族攻城時,也是擔了極大的風險。”
“再則後來到了青江府,那又是個什麼地方,就是個土匪窩子,一個不好,便步了前兩任的舊塵,若沒點本事,估計都掙紮不出來,不可謂不凶險。”
“如今來了京城,那必然不能是個順遂的活兒,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肥差沒差沒你的份兒,這種吃苦受累曆經風險的活兒,全落你頭上。”
她頗有點忿忿不平的說道。
這一樁樁曆數過來,好像還真就是如此,盧言清不由苦笑了一聲,手撫上她的手背,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道:“這一路走來,倒是讓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頭,可有怨我?”
沈紅果看了他一眼,便搖了搖頭:“這可怨不著你,而且哪來吃苦頭一說,本太太如今身家豐厚得很,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吃苦受累的。”
這話一出,盧言清頓時便輕笑出聲:“太太說得對,太太現在可是個富婆。”
說著,眉心又輕輕一皺,開口道:“不過還是不要在京中太過露富的好,因為我今天得到個消息,皇上大概都沒有你有錢。”
說著,他便把皇帝內庫拿不出錢,後宮都要跟著省吃儉用,那些娘娘們想吃得好些、穿戴得好些,都得掏自己的私房銀子,這些事兒一並說給她聽。
聽得沈紅果也不由一臉驚訝,在她的印象中,皇家那絕對是天底下最富貴的人家,然而沒想到,當今皇帝居然過得這麼拮據嗎?
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隻皇上的內庫沒錢,連國庫都沒錢,如今連為太後辦場壽宴都拿不出銀子來,不過一場壽宴二十萬兩,這銀子花費得也確實不少。”
普通人家的輩過個壽辰,誒,算了,這不能比,畢竟是皇家,隻是皇上拿不出銀子來辦壽宴,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