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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茗煙受焦大使喚,去向那‘多姑娘’傳話,誰知才跑到半道上,忽感一股熱氣直衝腦骸,頓時便覺頭重腳輕,眼花心麻,各種醉酒之態,還沒走出5步,便逐一添全了。

這飲酒之人,最忌酒後狂奔,若隻有5成的酒意,這一跑之下,也變九成火候了。

茗煙初次飲酒,哪裏曉的這些個道理。此時上頭,便覺天玄地轉,腳下像踩了棉團兒似的無處著力,無奈,隻能扶著牆,一步深一步淺的往前挪,即便如此,茗煙也覺得那牆繞的自己胸口發悶。

正自挪著,忽聽前方轉角處傳來細碎的嘀咕聲。就聽一陰柔的聲音歹毒的說:“那餓不死凍不殺的老匹夫,當咱府的人像這裏一樣好欺負嗎?他們主子軟弱,治不了這樣的欺主狂奴。可咱那主子,卻不是吃白飯的。讓我尋到時機,一並打發了那天不蓋,地不載,該剮的狗賊。”

茗煙此時雖然身子醉了,但心裏還有幾分明白,那說話的聲音,正是剛才與焦大角口的小白臉。

“算了算了,畢竟是井水不犯河水,咱家主子,哪會管別家奴才的事情,倒是你,招惹那老咬蟲做甚,今個羊肉沒吃成,倒弄的一身騷,何苦來哉。”另一聲音勸慰道。

小白臉狠狠的說:“哼……你當我想答理那老臭蟲,咱這次出來,不就圖著會會那‘多姑娘’嗎?聽旁人說,若想那婆娘的手,先得瞅瞅他家那蟲兒在不在家,喝沒喝高,這瞧蟲兒的地方,非焦大那莫數,這兩隻酒蟲若會一處,咱那美事便十拿九穩了。要不你以為憑那老匹夫的一張臭嘴,怎會擠一屋子的閑人聽他罵娘?大家都是存著這般心思而已。今個本不想跟他一般計較,但聽他仗著那點微功便人五人六的炫耀,把主子都不放在眼裏,這才心生不忿,點了他幾句,誰知這老賊不識好歹,竟反咬了我一口,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得,既然兄弟如此說了,那我自當助兄弟出這口惡氣,不過古語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隻要瞅到機會,定不饒那老賊,咱這次出來,不過是為了圖個快活,兄弟就別往心裏去了,來來來,咱四下逛逛,別壞了興頭,等一會再回老賊那瞧瞧風向,今個咱雖敗那老賊嘴裏,但賭場失意,情場必得意,我看那多姑娘,一準會被咱兄弟來個肉夾饅。”

兩人說完,彼此一陣淫笑,伴著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茗煙待那二人走遠,才繼續前行,心中對那兩人言語嗤之以鼻,不屑一故。茗煙跟焦大幾年,深知焦大厲害,莫說是這起小廝不敢與他對幹,就算是那管事的,平日也醋他三分,就連一些主子碰見焦大,也隻當沒看見這個人。

一袋煙的工夫,茗煙便晃至‘多渾蟲’房外,由於這極不成器的‘多渾蟲’平日裏爛泥似的懦弱無能,誰也不把他當個人看,更簧論與他算交情,排輩份論兄弟了,所以茗煙隻是在外喚了聲:“多姐姐在家嗎?焦大爺叫我給你傳個話。”

“焦大?他來給我傳哪門子的話?莫非我那死鬼在外惹了禍事情?”一個嬌軟的女聲沉吟道,隨即一聲豁然開朗似的“噢~~~~”了一聲,便用更加庸懶甜膩的聲音道:“是哪個作神弄鬼的神棍,還不進來,就知道逗著我頑。”

茗煙得令,不做他想,便推門入內。

屋裏陳設雖然簡陋,但爐火卻燒的極旺,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什麼的酸騷味道,但隱隱中,卻似還有幾分香甜。

茗煙本已酒醉,但在屋外的冷風中,還自能保持幾分清醒,但一入這間暖房,便覺得熱氣上湧,渾身出汗,眼前的一切景致都變的扭曲飄忽,昏沉沉中,茗煙又覺的有幾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