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瑞接過盒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謝謝殿下。”
“外祖父不用言謝。”賀蘭宿擺擺手。
晚上,晉王府。
阿滿今日早早被無情的帶到了自己房間休息,薄菀菀笑嗬嗬沒有插手,這小子好幾日了,一直賴在他們屋,這不,不采取強製手段,還不打算走了。
晚上睡前,她趴在賀蘭琛懷中,玩著他的發尾。
“殿下有什麼心事,給我說說吧。”
賀蘭宿微微側頭,看了看身畔人,想了想開口問道:“阿菀,你想當皇後嗎?”
“不想。”她想都不想。
賀蘭琛看了看她,換個方式問道:“如果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是我?”
薄菀菀猛地抬起頭,“這什麼意思?”
對於她,他並沒有隱瞞的意思,且他還知道她最最擔心的,便是家裏會卷入權力的傾軋。
如果不登皇位,隻能去福州,說不好還要過海生活,阿菀怎麼辦?
薄家怎麼辦?還有隴右那一幫一直跟著嶽父的人怎麼辦?他們總不能過海生活。
而到時候,他們走了,賀蘭宿必定要秋後算賬……
賀蘭琛還沒說,薄菀菀便想到什麼了,馬上問道:“賀蘭宿是不是不會放過我們?”
他沒想到她這麼快轉過神,想了想點了點頭。
薄菀菀一時間愁容滿麵,這種表情他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了。
沒過多久,她猛地抬起頭,看著賀蘭琛:“殿下,我不想當什麼皇後,反正我已經嫁給你了,你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如果咱們能全家安全,隴右安全,那當皇後當平民都可。”
賀蘭琛懂了,不管如何,她要全家安全。
當晚賀蘭琛沒表態,薄菀菀也沒多問,她既然嫁給了他,冠以他之姓,給他孕育孩子,而他亦沒有相負這份感情,那麼,她便相信他。
之後幾日,兩人之間都沒談這個事情,但薄菀菀看到賀蘭琛出了好幾府。
……
七日後,雪停了,太陽露了出來,地上厚厚一層雪變成了冰,但欽天監的人說了,過個十日估計還有大雪。
因為糟糕的天氣,往來貿易都少了,東西市的胡商們窩在店內,烤肉喝酒,好不快活。
街上異常安靜。
辰時時分,賀蘭琛牽出白馬,披上大氅,臨走前,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相送的薄菀菀和被她牽著的阿滿。
什麼都沒說,隻一個眼神,她便懂了。
等人拐過街角看不見,薄菀菀帶著阿滿便往回走,邊走邊給倚雲說把雲韶叫來。
“闔府戒嚴,外鬆內緊,給薄府遞個話,告訴爹娘這幾日不要外出。”
雲韶剛剛被達奚叫去說完布防,此時聽了薄菀菀的話,心裏頭便有了隱隱猜測,她立刻答道:“是,屬下這便去安排。”
賀蘭宿這幾日睡的不踏實,早晨醒來聽到鳥叫,還讓人將樹上的鳥窩捅了,幾隻雛鳥沒了母親,掉了下來,摔得血肉模糊。
“晦氣。”賀蘭宿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甩手便走,下人大氣不敢出,等人走了趕緊收拾了。
太平宮內。
賀蘭琛看到穆武帝,隻說了一個字,“要。”
穆武帝緩緩露出笑容,越笑越開心,好似一場長久的較量終究落下帷幕,而勝者,是他這個當爹的。
賀蘭琛皺了皺眉頭,“你不要那麼高興,阿菀不喜歡福州。”
“好好好,不喜歡就留在京城。”
穆武帝說完,便從床榻內側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卷軸扔了過去,“給,這是詔書,一式兩份,還有一份在王鶴之那,等明日,自會宣讀。”
賀蘭琛看著這,猛地抬頭。
穆武帝眼中滿是笑意,大約再說,沒錯,朕早就知道你會這麼選擇。
賀蘭琛氣急敗壞拿了詔書就走,多呆一刻他都覺得不舒服。
郭嚴趕緊跟了出去,在門口,小聲說道:“這是神策軍虎符,知道您不需要,但還是拿著吧,名正言順了,到時候王妃小世子都會少些非議。”
賀蘭琛看了看,接了過來。
郭嚴見了,臉上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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