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一團懼慌的淩亂思維,似乎了解到了鍾魚的意思,卻又雲裏霧裏一片。
“我不知道他在調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媽在江樹爸媽的事件裏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我急迫不解地問道。
鍾魚沉默了半晌,說道:“你知道得越早越難過,不如去勸江樹收手。他已經在私下裏調查了。”
“鍾魚,別這樣話說一半,你這樣我更難過。要麼不要告訴我,要麼你就說個清楚。別這樣吊著我!”我忍不住地發了火,聲音跟著大了起來。
鍾魚驀地出聲幹脆道:“想拿回配方的是外公。”
我猛地怔住,思維的短暫的短路後漸漸複工,我不住搖頭,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所帶來的信息量。
“你是想說老爺子想拿回配方,所以找了我有前科的爸媽去下手?老爺子接回我,就是想找從我身上找回配方?”我訥訥問道。
鍾魚麵無表情地回道:“隻有這一個可能。”
“可是他這麼兩年裏都沒有去過我老家,也沒有跟我提過這事。”我不解,兩年的相處,老爺子的音容笑貌依然還在我的腦海裏。可當我說出這話後,卻又覺得是我單純了,老爺子是經曆慣了商場風雲的人,想從一個人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何須提前通知?
我驀地笑了,突然理解了鍾魚那晚跟我說的,他在小書包裏看到配方時的震驚。老爺子兩年都沒有得到的一點信息,卻讓他撿了個現成。
“可即使這樣,我父母頂多也就是老爺子手下的一棵棋子,他們不是害死江樹父母的人。”
“我沒說是你父母害死的。但是氧氣,有了這一條,就已經足夠了你跟江樹冷上一陣子了。所以,趁著他還沒有查徹底,勸他收手吧。”
“他父母的死,你知情?”我全然不顧他說的話,繼續往下追問。
鍾魚又眸微閉,深吸了一口氣:“別再問我,接下來的事,已跟你無關。你勸住他收手,對大家都好。”跟著睜開眼,像是最後的要求:“氧氣,推我回去吧。”
我想要繼續追問,但看到他臉上的疲憊,隻好起身關好車門,推著他往回走。一路上我腦子裏不停地消化著這個大逆轉的消息,江樹已經在調查,而我要怎麼才能勸住江樹調查的步伐?還有,我的父母雖有不對,卻是極度無辜。我又該向誰去討說法?
我鬱鬱的心思已不是看幾本育兒書,可以調劑過來的。回到家後,我便躺回了床上,本想好好睡一覺,可腦子裏來來回回想的卻都是這些事。我不願失去江樹,又做不到對父母的死毫無芥蒂,更害怕江樹不聽我的勸,查出的真相對我更不利,各種情緒的壓力下,我到第三天時,就出現了很典型的焦躁症狀。
等到這天傍晚,一周沒有出現的江樹突然間現身了,一襲合體的嶄新西裝,襯得整個人更加挺拔,但他表情冷峻,讓人無端生出不敢靠近的怯意。
他走到床邊,手中拎著一個某品牌的紙袋,說道:“吳姐說你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在睡,哪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晚上年會就不去了。”
我忙起身道:“我去的。”
江樹微微笑了下,從紙袋裏取出一件青綠色的旗袍冬裝,脖領一圈潔白的狐狸毛很是顯眼好看。
“試試。”他說。
我接過,拿進更衣室換上,出來時他眼裏的光彩微微亮了亮,由衷地讚道:“很漂亮。”
我想到亙橫在我們之間屬於長輩們的恩怨恩怨糾葛,不知道當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之後,我們是否還能夠僅憑努力就能淡忘一切,我的父母,他的父母及爺爺……
“替我再綰一次發吧。”我站到江樹跟前,解開及背的頭發,在他漸漸凝住的目光裏轉過身去。
鏡子裏,江樹的雙手籠住了我們耳朵兩旁的頭發,漸漸收擾,合成一股,以指為梳一點點地將我的頭發理清,然後綰成了一個髻,我把手中的小發卡遞給他,他替我固定住後將我從身後輕輕摟住,頭搭在我們肩上,靜靜地望著鏡子裏的我們,沉默著一語不發。
“這幾天在忙些什麼?”我問。
他閉上了眼睛,片刻後答非所問地回道:“楊淇,等你老家裝修好了,會允許我過去住嗎?”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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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