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淙文這樣的狀況顯然是沒辦法帶到醫院去看病的,試問有哪個男人原意在被人強暴後上醫院就診?梵傲天隻有很不厚道的在這個周末的黃金時間,把自己家的家庭醫生秦梓瞻給找了過來。秦梓瞻來的很快,他幾乎與他們同一時間到達小區門口。
遠遠的就看到梓瞻那輛奔馳S350L向右轉了個彎,停在了小區門口的崗亭邊上,梵傲天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索性看診過後梓瞻說沈淙文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晚上如果注意些應該不會再發生被嘔吐物嗆到的事情了。
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然是晚上九點多,待到梓瞻給淙文看完病離開後,梵傲天就忙著給沈淙文擦身穿衣,他一個大少爺第一次伺候別人,自然又是一通手忙腳亂。等他緩過神來已經是十點又過了十分了,這時候他才發現今天這房子裏安靜的有些出奇。
進房子的時候就是一片漆黑,家裏並沒有開燈,而當他在房子裏轉了一圈後也確實沒有看見沈晨楓的影子。今天他下班後就隻顧跟著沈旻浩的車子滿城跑,壓根就沒有想起過自己的兒子是否有人管。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房子裏少了個人。
急忙給錢姨打了電話確認後才知道,沈淙文一早就托她今天照顧小楓。
兒子是他梵傲天親生的,雖然說他壓根就沒養過,但這半個多月的生活,多少還是讓這個原本隻是一句空話的概念鮮活了起來,愧疚感終究是從他的內心滿溢了出來。他決定如果明天沈淙文的狀況還比較穩定的話,就先去錢姨家裏看看小楓。
這一個晚上梵傲天睡的並不安穩,又或者應該說他幾乎沒有怎麼睡著過。躺在床上稍有睡意,隨後便是一個哈氣,淚腺分泌出幾滴淚水在眼眶中晃蕩幾下,就再也睡不著了,反複如是,直到臨近清晨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茫茫的覺得自己似乎是睡著的,就猶如做夢一般,枕邊傳來微微的震動和刺耳的鈴聲。習慣性的伸手抓了手機來看,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簡訊。
簡簡單單的隻有時間和地址,落款寫著葉韻兩字。有些惱火的將手機仍回枕頭邊上,稍稍抬起身,轉過頭去望向鬧鍾,才剛剛7點20,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後,梵傲天就猶如渾身力氣被抽完了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
用腦袋蹭著枕頭扭動著身子想要接著去尋找那好不容易的來的睡眠,卻是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了。心裏咒罵著這個超沒常識,在周末大清早發簡訊來擾人清夢的人,梵傲天呆滯的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呆,才胡亂抓了一把頭發,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那原本就有的起床氣今天似乎又更嚴重了些,
9點鍾梵傲天還是準時出現在了相約的咖啡館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住了,又或者真是因為自己睡眠不足而缺乏判斷力,不管怎麼樣,結果他還是來赴約了。極力的說服自己,這隻不過是去看小楓之前順路拐一下罷了,便耐著性子向那個坐在角落的女人走去。
“啪~”清脆的一聲響了起來,梵傲天拿原先就因睡眠不足而一片漿糊的大腦,此時就猶如那裝了半桶水還在使勁晃蕩的水桶一般,暈乎的更厲害了。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招來了這件八輩子沒遇到過的丟臉事情。
雖然是周末的早上,咖啡館裏的人並不多,但是在座的那幾位可都是把目光聚集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大多是以為又在上演什麼男女朋友鬧分手,又或者是男方對女方做出了什麼不負責任的行為後又要賴帳的戲碼。
雖然梵傲天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個很自說自話又不怎麼在意他人眼光的人,但眾人那帶有一定譴責,又有點看好戲的目光刺在身上,還是弄的梵傲天有些渾身不舒服。
“葉大小姐,我好像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需要得到你如此禮遇的行為吧?”滿是疑問的看著那站在麵前這已經打了自己一巴掌,卻還是怒氣衝天的葉大小姐,梵傲天用中指打著圈的揉著印堂。如若換了是其他男人,恐怕早就還手或是一走了之了吧,可是梵傲天從小就受著他老媽那女權至上的教育,所以在眼下這樣的局麵他仍然選擇忍讓。
“你是我第二次看走眼的人。”語畢葉韻腳蹬了下地,便一屁股做回了沙發上。
尋思著葉韻說的話,梵傲天還是坐到了葉韻對麵的那張單人沙發上,並向服務員要了杯Espresso(singleshot)來提神。(Espresso(singleshot)是傳統的Espresso咖啡,味道香濃的同時也奇苦無比,Espresso又稱蒸餾咖啡或濃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