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淩鋒醒來時,頭暈腦脹,用力睜開雙眸,滿眼盡是裝潢的奢華,觸手則是絲綢的柔軟。www.ggdown8.org
他猛地驚醒,又感覺古怪清涼,掀開被子,果然不著片縷。
更令他驚愕的是,海語徽睡姿妖嬈,輕躺一側,活色生香的睡美人。
淩鋒以掌撫額,自責不已。
這是他第二次一絲不掛的從女人床上醒來,而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卻知之甚少。
“你醒了。”海語徽嬌身翻轉,嘴角淺笑。
“語徽,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有我一個還不夠嗎?你是想叫上蘇景萱,還是李沐清?”海語徽笑著打趣。
淩鋒尷尬無比,窘迫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能不能幫我取一下衣服,我不方便起身。”
“你以為……我方便嗎?”海語徽如水秋波,滿臉嬌羞。
淩鋒窘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他不敢去想那床絲被下,又是何種的動人風景。
他隻能再次躺平,看著天花板發呆。
兩人隔著半臂遠的距離,突然沉默下來。
陽光透過精美的窗簾,送上初秋的金色的溫暖。
“我很喜歡島上的朝霞,還有日落,海天一色,湛藍碧闊,很震撼。”
“從高空縱身跳下,地麵是優美的弧線,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都美輪美奐。”
海語徽翻轉身子,側身看向淩鋒,柔聲說道:
“真不清楚,遇到你,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麻煩纏身,和我攪在一起,隻會連累你。”
“那李沐清呢,你不擔心連累她?”
“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休戚與共,我也會護她周全。”
海語徽輕哼一聲,白了淩鋒一眼,冷聲道:
“你走吧,穿上衣服,滾。”
淩鋒不再扭捏,掀開絲被,光著身子走下床,站在椅子前,穿戴衣物。
海語徽看著淩鋒的矯健身材,滿臉嬌紅,埋怨道:
“你似乎並不關心,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你難道不好奇嗎?”
“人隻能把握當下,無論是否發生,我都無法改變,何必去糾結?”
“如果這件事,被李沐清知道呢?你覺得她會像你這麼豁達?”
沉默片刻,淩鋒懇求道:
“請不要告訴她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傷害她。”
“那你就可以傷害我嗎?當初是你設計我,讓我一步步地愛上你。”
“語徽,我隻是給你提供了資金,但從未有過任何暗示。你對我的感覺,純屬意外。”
“直接說單相思就好了,用不著虛偽,假裝考慮我的自尊。”
話音剛落,海語徽緩緩下床,走向淩鋒。
玲瓏的身材,披著陽光的薄紗,足以沸騰所有男人的雙眸,仿佛她就是太陽。
她為淩鋒輕輕地整理襯衣,打趣道:
“為什麼不敢看我?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我昨晚喝多了。”
“笑話,喝多了,就可以不認賬嗎。”
女人美的不可方物,淩鋒隻能竭力控製,別過頭去,提醒道:
“我要結婚了。有些事情,到此為止。”
聞聽此言,海語徽隻是莞爾一笑,俯身拿起自己的衣物,笑而不語。
淩鋒不敢再停留,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有些驚魂未定,處理文件,也是心不在焉。
海語徽的曼妙身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心煩意亂。
直至中午,陳綱打來電話,給了淩鋒一個號碼和辦公地址,這是他之前的戰友,目前在市刑警隊工作,是當年案件的主要經辦者,知道一些內幕。
淩鋒謹慎地撥通了電話,對方也很直爽,兩人約定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館見麵。
會麵的時間並不長,隻有半個多小時,隻要不是涉密內容,對方都盡可能地還原當年的案件信息,隻是臨到最後,對方也透露了警局的態度:
上頭有令,淩家的案子到此為止,吳天雄已經死亡,僅憑一份舉報信,證據不足,很難重啟調查。
走出咖啡館,淩鋒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在江海的人脈根基十分淺薄,更不會四處鑽營結交,曲意逢迎。
回到辦公室,淩鋒取消了下午的日程,隻接待了吳國豪,聽取關於實驗室改造的進展彙報。
其餘的大部分時間,都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
如果沒有那封舉報信,他或許不會動這個心思,耗費時間,重啟案件調查,而是會按自己的方法,解決當年的舊怨。
淩鋒雙眸微閉,幾乎要睡著了,辦公桌的電話響起。
他隻能耐著性子接起電話,聽完通報後,冷聲說道:
“讓她進來。”
說完,再次躺回了沙發。
蘇景萱抱著一堆文件,走進辦公室,看到平素苛刻嚴謹的男人,正慵懶地睡著下午覺,一時感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