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膳堂,這是李健雄小舅子的私房菜館。
自從李健雄出事後,淩鋒偶爾會來,想起兩人把酒言歡的場景,難免有些感傷。
晚上七點,陳綱如期而至,一身便服,手上還提著一瓶芝華士。
淩鋒起身相迎,笑道:
“陳政委,怕您工作忙,這段時間沒敢打擾。”
陳綱並不見外,放下酒瓶,一邊脫外套,一邊笑道:
“健雄那小子恢複的不錯,我上周和他視頻,已經可以下床。淩老弟費心了。”
“我和健雄是過命的交情,這些隻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兩人寒暄幾句,分別落座。李健雄的小舅子陳光,親自上菜。
淩鋒招呼陳光落座,喝上幾杯,但他隻是待了片刻,隨後起身離開。
酒過三巡,兩人的話匣子隨之打開。
陳綱打開芝華士,替淩鋒倒上一杯,笑道
“阿鋒兄弟,你今天特意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淩鋒笑了笑,坦誠道:
“確實有件事情,需要陳大哥幫我參謀一下。”
“說來聽聽,隻要不違反原則,我能幫就幫。”
“十年前的淩家慘案,你聽說過嗎?”
陳綱抿了一口酒,歎息道:
“有所耳聞,這件事情,健雄曾經和我提起過。你父親在國外被綁架撕票,母親殉情自殺,你一個人逃到海外。能做出今天的成績,很不容易。”
淩鋒滿臉悲愴,挑明道:
“實不相瞞,上個周日,刑警隊曾經找過我,他們得到舉報,可以證明當年的綁架案,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精心策劃,主謀就是吳天雄。”
“這姓吳的不是死了嗎?”
“是的,吳天雄死了,現在死無對證。”
“那就可惜了,我記得他是被人遠距離狙殺。最後的搜山行動,有槍手突然殺出策應,三名警員受到攻擊,但很奇怪,對方竟然使用了空包彈。這心理素質,可不是一般的強悍。”
淩鋒星眸凜冽,冷聲道:
“冤有頭,債有主,這不挺好嗎?沒有人替姓吳的枉死。”
陳綱試探道:
“你今晚約我出來,是為了你父親的案子?”
淩鋒點了點頭,倒滿兩杯酒,語氣懇切地說道:
“我希望警方能夠重新立案,當年的案情並不簡單,吳天雄的背後還有主謀,吳家也有不少人參與。”
陳綱神情凝重,有些為難,遲疑道:
“這種刑事案件,不歸特警隊管。況且,這是十年前的舊案,案發過程都在南非,主謀吳天雄也死了,僅憑一份舉報材料,想要重新立案,難度很大。”
淩鋒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懇切道:
“我不會讓你為難,如果陳大哥在刑警隊有合適的關係,希望能替我牽條線。我會親自走動。這樣也事半功倍。”
陳綱猶豫片刻,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惋惜道:
“對於淩家的遭遇,我也十分同情,這件事情,我明天先走動一下,至於能不能立案,我也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