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與沈晏,偽裝好師父的死亡真相,把一切都推給魔頭之後,沈氏仙門的人,大多數皆是相信,是魔頭殺害師父。
翌日。
沈淵眼底染上愧疚的目光,他微微低垂首,細白的長指握著匕首,狠狠劃傷腕骨,來緩解殺害師父後的心痛與悲傷。
直到沈晏快要踏入屋子的時候,沈淵施法,掩蓋住身上的血腥味與傷痕。
沈淵瀲灩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彎,唇角輕輕勾起弧度,仿佛並沒有任何悲傷的模樣。
沈晏伸出修長纖白的漂亮雙手,輕輕推開房門之後,邁入房間,轉手關上房門,拎著食盒,走近坐在床榻上,一襲青絲散落,眼眸微彎的沈淵。
沈晏微微抬了抬食盒,漂亮的瞳仁亮晶晶的,看向後背微微靠在牆壁上的沈淵。
沈淵微微抿了下唇,須臾,沈淵如墨漆黑的桃花眼,再次染上笑意,唇角微微揚起弧度,聲音溫和輕柔的說著:“吃了嗎?”
沈晏晃下腦袋,眉眼含笑的放下食盒,側過身子,細嫩似雪色的長指,漸漸打開蓋住食盒的蓋子,取出食盒裏麵的膳食之後,剛要親手喂沈淵,沈淵微微垂下視線,看著沈晏漂亮的白淨手指,低聲說著:“陪我一起吃吧。”
沈晏那雙剔透幹淨,似任何俗世不染的漂亮眸子,微微愣了一瞬,片刻,沈晏微微輕勾唇角,杏眼顯露明顯的喜色與笑意,輕軟的嗓音響起:“好。”
沈晏和沈淵吃著膳食,直到沈晏看見沈淵,吃下另一盤膳食的時候,他微微垂著頭,唇角揚起詭異的笑。
沈淵看不清沈晏低垂首之後的神色,動作慢條斯理的吃著膳食,沈晏輕抬起眉眼,看著沈淵吃光那盤膳食的模樣,心底想到:不過就是騙師兄,說那盤膳食是他親自做的罷了,師兄就真的吃光了。
唉,他也沒有辦法,想對師兄做什麼,總不能是一下就成功,需要籌謀。
*
半個月之後,沈晏趁沈淵不在的時候,故意暴露師父並非,被魔頭殺死的蛛絲馬跡,沒多久的時間裏,魔頭親自來沈氏仙門。
魔頭一襲黑衣,長發被微風吹拂,一雙銳利危險的眼眸,注視著如臨大敵的,沈氏仙門的那些人,他飛在半空上,狂笑一聲之後,眉眼染上怒氣的說著:“我雖是魔頭,卻也是敢作敢當,近來,我聽說我殺了沈氏仙門的人?你們還真是敢潑髒水給我,我從來沒有殺過沈淵的師父。”
說到此處,魔頭施法攻擊沈氏仙門的人,沈氏仙門的人本想說魔頭撒謊,卻被魔頭打的接連吐血,完全沒說話的機會。
魔頭派自己的手下,趁沈氏仙門的其他長老沒來之前,把沈氏仙門的部分人殺了之後,眉眼囂張染上惡意的出聲:“看到了嗎,這才是我讓殺的人,我敢作敢當,今日這些死去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和我脫離關係。”
沈晏隱藏在其他位置,圓潤漂亮的杏眼,微微閃爍著詭譎的笑意,看著魔頭說完這些話之後,迅速離開的模樣。
驀地這時,沈晏的身後,傳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晏,別看戲了。”
沈晏微微轉過目光,看著魔頭的分身,出現在這裏的模樣,唇角微彎笑意,語氣愉悅的說著:“知道了。”
當日午後。
魔頭殺了沈氏仙門的人一事,包括魔頭自稱未殺沈淵師父的話,引起沈氏仙門的長老,以及其他人的重視。
沈氏仙門的那些重量級人物,盤查了很久之後,查到沈淵師父的死,與沈晏和沈淵,都很可能有關係。
他們並不覺得沈淵會殺自己的師父,沈淵這個孩子,他們看著長大的,心性品行,他們還是了解的。
因此,如同沈晏所料,沈氏仙門的那些長老們,雖然讓人把沈淵與沈晏帶到某個地方,卻說出的話,是針對沈晏一人。
沈晏烏黑柔軟的長發散落腰間,雪白的衣擺沾染地麵的細微灰塵,跪在地上的時候,挺直上身,漂亮的杏眼染上微微發沉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些,坐在座位上的長老們。
沈淵本想主動出聲說什麼,卻在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無法言語的時候,忽地腦補了什麼,漂亮墨色的桃花眼,浮出慌亂又擔憂的神色,看向沈晏白皙的側臉。
一炷香的時間裏,沈晏聽著長老們語氣篤定的聲音,他微微勾了勾唇,杏眼漸染陰冷駭人的目光,看向長老們的身影,聲音微微低沉的響起:“沒錯,確實和師兄沒關係,是我殺了師父,你們要殺要剮我,皆可隨便。”
其中一位長老聽見沈晏的聲音,拿起身旁的花瓶,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沈晏,沈淵看見這一幕,立刻擋在沈晏的身前,霎時間,花瓶砸到沈淵的額頭上。
沈淵肌膚白淨的額頭滲出血跡,花瓶砸碎在沈淵的身前,沈淵跪在地麵上的雙腿與膝蓋,微微往後挪,和沈晏繼續跪在一條線的位置。
沈晏微微轉過視線,漂亮的眼染水色,看著沈淵額頭的傷口,下一刹,扔花瓶砸人的長老,語氣慍怒的出聲質問:“你的師父那麼好,你為什麼要殺他?你還是人嗎,你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沈晏扭過頭,微微抬起如月色漂亮的杏眼,看著那位臉色染上怒意的長老,片刻,沈晏微微挑了下眉,啟唇說著:“師父好又怎麼樣,我討厭師父,我就是想殺了師父。”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晏的語調裏染上明顯的殺氣與陰冷。
沈淵微微怔了怔,倏然間,沈淵微微低垂眸光,想到:師弟隻是為了演戲,演的更像是殺了師父的人而已,並不是真的想殺師父,他不能多想,畢竟師弟,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