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這些,沈淵原本因為沈晏剛才那番話的心慌,頃刻消失,轉瞬而來的是,怕沈晏會被殺了的恐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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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時間緩緩流淌。
沈晏的衣裳破損,身子與原本的雪白衣裳,染上鮮紅的血跡。
沈氏仙門的人,需要等到今年這次的,修仙門派的大會結束之後,才會公開處刑沈晏的死亡,在此之前,他們會讓人折磨沈晏,每日喂沈晏,吃下注入某種法術的藥丸,吊著沈晏的命。
沈晏漂亮精致的腕骨,被重重的鎖鏈拷住,臉色蒼白的跪坐在冰涼的地麵上,一頭烏黑如墨的青絲,淩亂的散落在肩膀與後腰上。
沈晏漸漸睜開漂亮的眼眸,看見忽然出現在牢籠裏的沈淵,漂亮的瞳浮出笑意,微微張開泛白的唇,聲音微微嘶啞的說著:“我是在做夢嗎,師兄竟然出現了。”
沈淵低身彎腰,漂亮雪白的長指,輕輕撫下沈晏微微發涼的臉頰,眼尾微微染上紅,眉眼染上心疼之色,聲音溫柔輕軟的說著:“不是在做夢,是師兄,來救你了。”
沈晏聞言,霎時閉上漂亮的眼眸,身子似不自覺的往前傾,暈倒在沈淵的懷裏。
沈氏仙門與其他修仙門派的人,並未想到沈淵,會想盡辦法,偷拿某些天材地寶與法器,來牢籠裏救沈晏。
沈淵抱起沈晏的身子,走出牢籠的時候,那雙漂亮撩人的桃花眼,看向被法器重傷,全部昏倒,身上染著血跡的,看守牢籠的那些人,須臾之間,沈淵側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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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巫山,湖水粼粼,樹林茂盛的某間木屋裏麵,沈淵把偷來的天材地寶,用到沈晏的身上,直到沈晏的傷口與內傷徹底治愈之後,沈淵把偷來的天材地寶與法器,全部交給沈晏。
沈淵覺得沈晏實力太弱,需要這些東西,保護自身。
沈晏看著沈淵如此大方的模樣,漂亮的眸微微垂著,眼眸晦暗的微微舔下唇瓣,想著:師兄還真是,喜歡極了他。
次日,原本被沈淵藏得很好的沈晏,故意把他們所在的位置,透露給外界。
外界的人知曉之後,不到兩日,參加修仙門派大會的那些人,包括沈氏仙門的人,來到沈晏與沈淵的所在之地。
沈淵剛處理完生魚,準備給沈晏燉魚的時候,察覺到屋外有人來了,施法來到屋外,漂亮似鉤子撩人的桃花眼,浮出微微低沉的目光,對視著站在最前麵的,沈氏仙門的某位長老。
沈晏躺在屋裏的床榻上碎覺,猛的聽見屋外的聲音,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下一刻,沈晏微微掀開窗戶,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沈淵,以及其他,目光落在沈淵身上的人。
沈晏輕輕放下窗戶,想起沈淵交給他的天材地寶和法器,拿出其中一件法器,對著法器鏡子施法,透過鏡子,看見屋外的情景。
站到最前麵的某位沈氏長老,目光深深的看著沈淵,聲音明顯年邁的響起:“沈晏殺了你的師父,你是被沈晏迷惑了心智,才帶沈晏逃跑,不然,你斷不會離開沈氏仙門,”
說到這些,長老的眼眶微微發紅,嗓音微微哽咽的繼續說著:“所以沈淵,你清醒一點,不要再被迷惑心智了,聽長老的話,跟我這個長老回去。”
沈淵微微皺了下眉,眉眼染上冷沉沉的神色,聲音低沉的響起:“長老,我在師弟被關起來之後,說過無數次,是我殺了師父,是師弟在騙你們,可你們不信我,我救師弟是理所應當,我怎麼能讓師弟替我背鍋,我沒有被師弟迷惑心智。”
長老聽見沈淵的這些話,想到沈淵的師父身上,確實有長年累月積攢的,身體被注入的特殊法術與毒,眼神微微複雜的看著沈淵,心底想到:那些毒,他們隻從沈晏的臥房裏查到了,根本不可能是沈淵殺的人。
驀地這時,沈晏忽然衝出房門外,身形極快的,擋在沈淵的身前,漂亮的杏眼染上看似乞求的神色:“你們不要傷害師兄,是我殺的師父,你們不要遷怒,救我的師兄。”
說完,沈晏微微側過目光,紅了眼圈的眸子染上水霧的看向沈淵,想著:師父被一劍刺到心髒的沒幾天裏,那具師父的死亡身體,就被施法治愈傷口,仿佛沒有被傷害過心髒,所以那些長老查到的,根本就是他殺了師父的事,並非完全的虛假。
畢竟就算不是師兄殺了師父,師父也會死。
長老聽見沈晏的這些話,內心覺得沈晏真是會演戲,氣的要帶人,先殺了沈晏,沈淵不允許旁人傷害沈晏,施法保護沈晏。
沒一會兒,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保命法器,放到沈晏的身上,護住忘記戴著防禦法器的沈晏,並未讓沈晏受到傷害,反而自己受了重傷,半跪在地麵上,身子微微晃下的沈淵,微微抬起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沈氏仙門的人與其他修仙門派的人,剛要攻擊沈晏,就被沈晏身上的保命法器,反彈回去的模樣,他微微鬆了口氣。
下一刹,沈淵染上血跡,浮現甚多傷口,被沈氏仙門的其他幾位長老,突然使用禁術,廢了全部法術的虛弱身子,漸漸從地麵上站起來。
倏地這時,長老收到,魔頭帶魔族之人,去了沈氏仙門的消息之後,長老立刻帶著其他修仙門派,和沈氏仙門的那些人,對著地麵開啟傳送法陣,跑回沈氏仙門。